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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毒辣地洒在井,曾贤蹲在青石板地上,心翼翼地翻捡着桌上的珠宝,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那些珠宝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却没能驱散他眼中的忧虑。

陈美嘉凑了过来,眼神中满是好奇:“能值多少钱?” 见曾贤只是摇头,她急得直跺脚,“不值钱啊?不知道啊?哎你倒是话呀!”

曾贤缓缓抬起头,声音低沉:“太奇怪了,这些都是西汉的古物,世面上从来没出现过。”

陈美嘉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那你怎么知道是西汉的?你你。” 着,伸手就要去拿那些珠宝。曾贤连忙拍开她的手,警告道:“别动!别的不,就光是这颗珠子,” 他拿起一颗圆润的夜明珠,在阳光下轻轻晃动,“就能换十个同福客栈!”

陈美嘉倒吸一口凉气,兴奋地跳了起来:“啊…… 我发达了!”

曾贤眼神一凛,警惕地问:“你不会是想独吞吧?”

陈美嘉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抢过珠子:“还我,还有那颗珠子!” 见曾贤无奈地把珠子还回来,她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这些东西,我一件不留,全都交给掌柜的……”

话音未落,胡一菲迈着碎步走了进来,眼疾手快地接过珠宝:“那我就先谢谢你啦。”

陈美嘉急得直嚷嚷:“我还没完呐,东西给你,自由还我。”

胡一菲双手抱胸,斩钉截铁地:“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呀?” 陈美嘉跺着脚问。

胡一菲挑眉:“店规第23条。”

陈美嘉挠挠头:“不许用洗脚水擦地?”

“那是22条,23条规定,不许私收费。” 胡一菲得意地。

陈美嘉辩解道:“这又不是费!”

“珠宝也不行!”

“店规里可没这条啊。”

胡一菲理直气壮:“咋没有?第134条明文规定,不许私收珠宝!”

陈美嘉难以置信:“有这条吗?”

“咋没有?我刚规定的!” 胡一菲白了她一眼,“你还,还没有抵抗物质诱惑的能力,过早接触这些东西,对你的身心健康发展不利。” 着,转头冲曾贤喊道,“你还愣着干啥?出门招呼客人去!”

曾贤一脸委屈:“为什么是我呀?”

“外面来了个急色鬼,我怕陈碰上麻烦。”

陈美嘉撇了撇嘴:“哎哟我谢谢您了。”

“真的!” 胡一菲冲曾贤催促道,“你还不快去?” 等曾贤离开后,她压低声音,“我刚一下楼,他就盯着这里紧看紧看……”

陈美嘉一脸不屑:“就你?”

胡一菲挺了挺胸:“我咋咧?我咋咧…… 我咋就不能让人看咧?”

陈美嘉坏笑着伸手:“能,谁没不能?别光看,您就一直这么挺着,出去让人家……”

胡一菲赶紧打掉她的手:“去去去,整就没个正形,跟谁学的?”

“还能有谁?老白呗。”

胡一菲脸色一变,紧张地问:“真的啊?他他他也这么对你啊?”

陈美嘉哈哈大笑:“哈哈,急了,急了吧?”

胡一菲也笑了起来:“你就坏…… 呵呵,你最宝贵的东西?是啥东西?是不是……”

陈美嘉捂起耳朵,边跑边喊:“啊啦啦,不听不听就不听……”

胡一菲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嗯?到底是个啥东西嘛?”

客房,夜

夜幕笼罩着同福客栈,客房里烛火摇曳。房间正中摆着一个木质浴桶,曾贤提着木桶,将热水缓缓倒入,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他伸手探了探水温,确认合适后,道:“成,您可以洗了,有事儿喊我啊!”雷老五一声闷哼:“等会儿!” 着便开始宽衣解带。曾贤慌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我们没有搓背业务。”

“谁叫你搓了?我就想跟你打听点事儿。” 雷老五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曾贤有些不耐烦:“有啥事儿不能洗完了再啊?”

只听 “扑通” 一声,雷老五跳进浴桶,发出满足的呻吟:“攮… 哎呀!”

曾贤吓了一跳:“咋的啦?”

“舒服死我了,要老能这么泡着,该有多好啊。” 雷老五在水中惬意地伸展着四肢。

曾贤忍不住问:“您多久没洗澡了?”

雷老五似乎在认真盘算:“我算算啊,新皇上登基,离现在有几年了?”

曾贤无奈地扳着手指:“不好意思,我不太关心政治。”

突然,雷老五从水里掏出一锭银子,在烛火下晃了晃。曾贤吓了一跳,盯着那锭银子:“你从哪儿掏出来的?”

雷老五却不答反问:“你们掌柜的是哪儿人啊?”

曾贤谨慎地接过银子:“陕西,汉郑”

“多大年纪?”

“二十二三吧?也有可能是二十四。”

“平时都爱干什么?”

曾贤皱着眉头:“哎哟,这我可不准,我跟她也不是特熟。”

雷老五继续追问:“她每跑多少路?”

“跑路…… 跑什么路?” 曾贤一头雾水。

“练轻功的不跑路怎么行?”

曾贤嗤笑一声:“谁告你她有轻功啊?就她那两下子吧……”

雷老五若有所思:“喔…… 也就是,你并不知道她的底细。”

曾贤心里一紧,试探着问:“什么底细,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雷老五突然从浴桶中站起,水花四溅:“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曾贤脸色煞白,强装镇定:“是啊?哼,我早就看她不对劲了。” 突然,他脸色大变,“她不会是六扇门的吧?”

雷老五猛地起身,又突然坐下,哈哈大笑:“不会吧?” 见曾贤紧张的样子,他又慢悠悠地,“瞧我这脑子,老鼠再厉害,它也变不成猫啊,你是吧?” 完,又惬意地躺回浴桶,“攮… 舒服!”

曾贤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我再给您烧点水去!”

雷老五摆了摆手:“不着急,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不是黑店吧?”

曾贤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可哪儿都亮堂堂的,咋能是黑店呢?”

雷老五满意地点点头:“行了,去吧。” 等曾贤走到门口,他又补了一句,“关门!” 待门关上后,雷老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喃喃自语,“是黑店也无所谓,兄弟玩的就是黑吃黑!” 昏暗的烛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