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寝,日
晨光透过窗棂,在客栈的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胡一菲百无聊赖地倚在柜子旁,而陆展博则像尊门神似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胡一菲伸手刚要拉开柜门,陆展博立马挺直了腰板,脑袋往前一探,那模样仿佛要把她的每个动作都看穿。
胡一菲杏眼一瞪,没好气地:“你能回过头去吗?我要掏东西!”
陆展博满脸疑惑,挠挠头反问:“为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还怕我看啊?”
胡一菲急得直跺脚,没辙地:“不回头算了,我这儿没有值钱东西!”
陆展博不耐烦地咳嗽两声,催促道:“咳…… 你快着点啊,后面还有好几条规矩要检查呢!”
陆展博终于转过身去,胡一菲赶紧手忙脚乱地从柜子深处拖出一个雕花木制珠宝箱,箱子表面还镶嵌着细碎的螺钿,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胡一菲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强装镇定地:“行了,这条就算过了吧?”
陆展博猛地转身,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围着箱子转了两圈,大声道:“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箱子,你怎么随时掏啊?这不符合防盗八法的要求!”
胡一菲急得满脸通红,声音都拔高了几分:“那你咋办嘛?总不能把这箱子揣怀里吧!”
陆展博双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急什么呀?又没人逼你,是你自己非要当试点的!我师父,东西呢,都得带在身上。”
胡一菲赶紧伸出戴着金镯子的手,又指了指头上的玉簪,:“带着呢,镯子,还有簪子,还迎… 反正值点钱的我都戴上了。”
陆展博却不依不饶,继续道:“还有大东西,比如古董花瓶,名家字画之类的,也得带上。”
胡一菲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哈?你倒带给我看看,来,你带一个!这么大的花瓶,怎么带?”
陆展博得意地一笑,继续:“没完呐,我师父啦,带不聊大东西,全都当了。把东西换成当票,那不就能随身带了吗?”
大堂,日
曾贤和吕子乔凑在一起,低头看着陆展博带来的防盗八法纸张,两人皱着眉头声商量着。这时,陆展博迈着大步下了楼,胡一菲抱着一个青花瓷花瓶和首饰箱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脸上写满了无奈。
曾贤见状,赶紧迎上去问道:“上哪儿去这是?神色这么慌张。”
胡一菲苦着脸:“当铺…… 唉,回头跟你细吧,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完,脚步匆匆地出了门。
陆展博看着两人走远,转头问吕子乔:“子乔,第三条是啥?”
吕子乔扶了扶眼镜,念道:“招蜂引蝶切忌搞!”
陆展博听完,眼睛滴溜溜一转,左右看了看,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正在整理头发的陈美嘉身上,伸手招呼道:“你…… 过来。”
陈美嘉满心欢喜地走过去,笑着:“你鼻子还不错嘛!我今新换的胭脂香不香?”
陆展博却板着脸,严肃地:“洗了去,还有这胭脂,还有口红眼影啥的,全给我洗喽,剩个渣都不成。”
陈美嘉瞬间变了脸色,怒气冲冲地:“凭什么呀?我打扮得好看关你什么事?”
吕子乔赶紧凑到陈美嘉耳边,声:“他在推行防盗八法!听严格得很。”
陈美嘉更生气了,大声:“那跟我有啥关系?我就喜欢漂亮不行吗?”
陆展博 “唰” 地拔出刀,刀尖指着,喊道:“你洗不洗?别逼我动手!”
陈美嘉毫不示弱,双手叉腰,大声:“怎么着?你还想砍我呀?来呀来呀……”
曾贤眼疾手快,一把把陈美嘉拽到一边,劝道:“陈,人家这也是执行公务,又是第一次,能帮就帮一把!别跟他一般见识。”
陆展博提着刀,眼神狠狠地环顾四周,陈美嘉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美嘉心不甘情不愿地:“好吧,洗就洗,就当是积德了,谁叫咱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呐!”
陆展博却不依不饶,继续:“洗完再换身衣裳,越素越好,带补丁的最好!”
陈美嘉气得跺脚:“我没有带补丁的衣裳!”
陆展博坏笑着走上前:“那就撕了再补,来我帮你。” 完,伸手就把陈美嘉的衣袖撕破,“补去吧!” 陈美嘉气得满脸通红,愤愤地走了。
陆展博转头又问:“下一条!”
吕子乔赶紧:“未雨绸缪挖地道!”
陆展博一拍大腿,:“那就挖吧,去帮我拿把锹来!” 吕子乔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去拿工具。
曾贤一脸震惊地问:“现在就开挖啊?也太着急了吧!”
陆展博一本正经地:“我师父啦,这种事赶早不赶巧,早点动手,省得以后被动。”
曾贤苦笑着:“问题是,从哪儿挖到哪儿啊?这么大工程,得挖到猴年马月?”
陆展博想了想,:“呃…… 就从后院,挖到翠微山北口!”
曾贤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知道那是什么工程量吗?把西凉河所有河工找来,也得挖上七八十。”
陆展博挠挠头,:“喔…… 那就从这儿挖到门口吧。”
胡一菲哭笑不得地:“从这儿,到门口,强盗在外面敲门呢,您从这儿往下一钻,然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陆展博不服气地:“这才叫神兵降呐!”
胡一菲无奈地:“那你为啥不直接开门呢?”
陆展博支支吾吾了半,:“呃…… 那就挖到街拐角好了。”
这时,吕子乔拿着锹回来了。
陆展博接过锹,:“行,你们忙吧,我先挖着。” 着就要动手。
胡一菲赶紧拦住他:“别别别,这种活,哪敢劳您动手?我们自己来,自己来……”
井,日
日头渐渐升高,阳光火辣辣地照在众人身上。陈美嘉一身村妮打扮,灰扑颇粗布衣裳,头发随意地挽着,还戴着一顶破草帽。关谷神奇挥舞着锄头,累得满头大汗,胡一菲则在一旁装土筐,陆展博站在一旁,打着快板,嘴里还唱着:“…… 闲言碎语不要讲,单表这山东好汉武二郎……”
关谷神奇擦了把汗,喘着粗气:“你还别,展博看着不机灵,还挺内秀,帮我接下土,啥才艺都会……”陆展博立刻板起脸,大声喊道:“干活时候不许话!都认真点!”
关谷神奇顿时来了脾气,把锄头一扔,:“子还挺横,信不信我直接撂挑子?”
陆展博二话不,“唰” 地又拔出刀,刀尖指着关谷神奇:“你撂一我看看!”
关谷神奇也来了倔劲,把手中的工具一摔:“撂了,怎么着?有本事你砍我啊!”
众人见状,纷纷把手中的工具撂下,陆展博一下子慌了神,举着刀,眼神里满是慌乱,在众人之间来回扫视。陆展博声音发颤地:“再这样,我可不客气啦!”
这时,胡一菲走了进来,皱着眉头问:“干啥呢这是?好好的怎么都不干了?”
陆展博赶紧告状:“他们胆敢闹罢工!一点都不配合工作!”
胡一菲挑了挑眉,问:“罢谁的工?”
陆展博理直气壮地:“我的!我在执行防盗任务!”
胡一菲似笑非笑地:“喔,你是掌柜的吗?” 陆展博摇了摇头。“那他们凭啥听你的?”
陆展博着急地:“我师父了……”
胡一菲打断他:“你师父是掌柜的吗?” 陆展博又摇了摇头。“那不就得了?你先回去吧!”胡一菲开始撵人了。
陆展博坚决地:“我不回,这还没完事呐!任务没完成我不能走!”
胡一菲脸色一沉:“不回是吧?去,把他师父找来!让他看看,你把我们给折腾成啥样子了!”
陆展博连忙拦住:“找他干吗?我自己能解决!”
胡一菲叹了口气,:“算了,接着挖吧,以后可不敢再招这种事了。” 完,摇着头走了。
众人无奈地捡起工具,继续干起活来。陆展博看着大家重新开始,脸上露出撩意的笑容,又打着竹板唱了起来,那声音在井里回荡,惹得众人一阵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