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既然辅机贤弟如此,为兄便先回去了。”
“贤弟料理了此人后,可别忘了入宫禀报陛下与太子知晓。”
见长孙无忌如此自信,裴宣机当即大笑一声,完就准备离开了。
“好,弟送送兄长。”
长孙无忌颔首,等将裴宣机送走后,他便对府里下人吩咐:“给我叫长孙恒安过来。”
“是,家主。”
他的这话一出,长孙家下人领命,大概一柱香后,自从当初在太原李家,得到了长孙无忌赏识,就一直掌管长孙家所有生意的长孙恒安,便来到了长孙无忌面前。
刚到,长孙恒安就恭敬行礼:“恒安见过家主。”
“嗯,兄长不必多礼,兄长可知我找兄长前来,所为何事?”
长孙无忌嗯了声询问,长孙恒安摇头,他这才笑道:“西南高原雅隆部落的使者盲香松囊,如今就在礼部馆驿住着。”
“兄长召集一些家族死士,以我的名义将其约至城外林子,然后咱趁机将其杀掉。”
“不过记住了,死士得带实力不俗的心腹。”
尽管此事其实是杨广与杨安授意的,长孙无忌纵然真泄露了消息,也不会有太大麻烦。
但他却还是想将差事办的完美,对于他的心思,长孙恒安也清楚,故此很快便应下:“没问题,那我现在就去召集人。”
“嗯。”
长孙无忌嗯了声,待长孙恒安离开后,他便拿出了身上的型燧发枪,仔细擦拭了起来。
而长孙恒安,也在一柱香后,就已经召集了二十名家族死士,返回了长孙无忌这里。
看了一眼那些死士,长孙无忌满意笑笑,然后对长孙恒安道:“我先带人去城外林子埋伏,兄长去约盲香松囊。”
“我与他弟弟罗布有些交情,想来他应该会赴约。”
“明白,你们保护好家主,家主若有闪失,你们尽皆死罪。”
长孙恒安应下,又叮嘱了一番死士,随后他便独自前往礼部馆驿了。
长孙无忌也立刻带人去了洛阳城外的林子。
而此时的盲香松囊,也还在礼部馆驿等着杨广召见。
奈何等了许久,没等到杨广召见的消息,却被馆驿差役告知,是陈国公长孙无忌府上的族人求见?
听到这,盲香松囊怔了怔,然后便疑惑问:“长孙家的族人,有何事吗?”
“没有,长孙家乃是皇亲国戚,太子妃的母族,使者还是亲自去见见的好。”
差役好心提醒,盲香松囊嗯了声,丢给差役一块金子,立刻就出了馆驿,见到了长孙恒安。
“阁下便是陈国公府里族人?”
见到长孙恒安后,盲香松囊试探询问。
“正是,在下长孙恒安,奉了我们家主之命,特来邀请使者到城外林子一叙。”
“我们家主与使者的弟弟关系不错,想必使者应该知晓?”
长孙恒安颔首,盲香松囊嗯了声,然后便沉吟道:“行吧,那就烦请带路。”
其实此时,若非长孙无忌邀请,盲香松囊肯定不会如此容易上当。
毕竟他还得等候杨广召见的消息呢?
而且他在洛阳城,也着实没有熟人。
可邀请他的是长孙无忌,这就让盲香松囊不敢怠慢了。
大隋太子妃的兄长,他能不给面子吗?
故此这会,他也没多想。
“好。”
长孙恒安笑笑,当即就带盲香松囊朝城外林子赶去了。
他们俩人走了一个时辰,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才抵达了长孙无忌所的城外林子。
刚到林子,看见长孙无忌正在前面等着,盲香松囊立刻便行礼:“有劳陈国公在慈候,真是罪过,不知陈国公约外臣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甚大事,本官就是想向使者借样东西而已。”
长孙无忌笑笑,盲香松囊顿时便疑惑问:“不知陈国公的东西是?”
“你的头颅。”
“杀。”
长孙无忌冷笑一声,话音刚落,他就陡然对早就埋伏好的死士下令。
“杀。”
长孙恒安以及二十名死士,立刻便铿铿铿的拔出横刀,迅速朝盲香松囊围了过来。
“陈国公这是干甚?咱们有仇?”
顿时,盲香松囊脸色难看瞪着长孙无忌,他还真没想到,长孙无忌居然要杀他?
“没仇,但你必须死。”
可长孙无忌却玩味笑笑,完就乐呵呵看戏了。
“哈哈哈,好,好一个我必须死。”
“那就让我看看,陈国公手下死士,能否杀了我?”
盲香松囊这才大笑一声,顿时就拔出手中兵刃,叮叮铛铛的与长孙家死士交手了。
虽然长孙无忌带的死士很多,足足有二十名。
但盲香松囊却也是囊日松赞麾下有数的猛将,故此他还真不怎么担心。
甚至在他看来,以他的武艺,想杀了这些死士,其实也不难。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颇为残忍。
长孙家的死士虽然实力不如盲香松囊,但却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
纵然被盲香松囊重伤,却也会在倒地之前,先砍盲香松囊一刀。
而这也就造成了,仅仅一会后,刚才还很自信的盲香松囊,便已经身中数刀,鲜血淋漓了。
不过长孙家的死士,此时也有七人被杀,损失同样惨重。
但就算这,那些死士却还在不断进攻,使得盲香松囊也难以招架,随后便目光看向长孙无忌,对其道:“陈国公是否以为吃定我了?”
“我承认你们长孙家的死士颇为不凡,但你却不通武艺。”
“今日我便擒下你这位当朝国公,看看这些死士还能如何?”
盲香松囊话音刚落,就立刻朝长孙无忌扑了过来,他这会也是实在没辙了,不擒下长孙无忌,他便没有生还可能。
“保护家主。”
长孙恒安他们看到这,也顿时大吼一声,立即朝长孙无忌身边靠拢。
但长孙无忌却只是微笑盯着盲香松囊,直至盲香松囊距离他只有一丈时,长孙无忌才陡然掏出燧发枪,砰的一枪打在了盲香松囊持有兵刃的胳膊上。
当啷。
顿时,盲香松囊吃痛,手上兵刃掉落,他也这才惊恐看着长孙无忌问:“你那是什么鬼东西?”
“好东西,我展示给你看。”
可长孙无忌却咧嘴笑笑,随后便嘭嘭嘭的,又是一连三枪,全部打在了盲香松囊的腿上。
“你,你。”
盲香松囊彻底失去了站立的资格,只能倒在地上,惊恐看着长孙无忌。
就连长孙恒安他们,此时也有些震惊。
不过他们也只是震惊而已,并没有其他心思。
对他们来,只要长孙无忌没事就好。
其他的,那都并非他们该关心的。
“我怎么了?不是使者你好奇此乃何物,我才展示给你看的吗?”
长孙无忌把玩着手中燧发枪,完便淡漠道:“好了,如今展示完了,使者也该上路了。”
“杀了他。”
“是,家主。”
听长孙无忌如此,长孙恒安顿时就一刀朝盲香松囊劈了过去。
“住,住手。”
“陈国公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咱们好像也没到生死相搏的地步吧?”
但盲香松囊却大喝质问,问的长孙无忌也错愕了下,然后才笑道:“不,你错了,咱们还真得以命相搏。”
“因为算计你们雅隆部落的,就是我们大隋朝廷,扶南王国与李查维王朝,也是本官带人灭的。”
“你自投罗网,这能怪的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