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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个时,现在是上午十点。

两人开始正式进入学习,学校每科都发了一套试卷,她昨已经利用了空余时间做了一半,云京鹤倒是做完了,拿出新的练习册在写。

两人约定等写完试卷就对答案研究。

今学习的地点是符诱安的书房,符镇北特意让佣人将窗帘全部推到一边,他就守在下面的草坪花园浇水,顺便观察这子有没有越矩之举。

时不时朝抬头的女儿挥挥手。

妥妥的女儿奴啊。

结果女儿根本没看窗外一眼,连他这个人在都不知道。

“……”

符诱安的书房位处二楼,特意栽种了十株大树遮光挡阳,在光线特别强烈的夏季,整间书房便被绿幽幽的光芒闯进。

偶尔看书累了抬头看树叶随风摇晃,倾听树叶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低头看见缤纷的花圃和绿茵茵的草地,若是养上几只白兔在草地上跳,想想心境都能平和许多。

若是雨她更喜欢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在雨的书房里读书,有种偷偷学习超越别饶快感,心情也不会聒噪,特别放松。

盯着试卷的时间太入神,连同桌的云京鹤在叫她都没听见。

“同桌,符先生在楼下叫你呢。”

“嗯?”

符诱安抬头往落下看,爸爸接着大水管噗呲噗呲在灌水,见到女儿看过来热情洋溢得挥手,她的视线却忽的下移,看到自己精心栽培的花正在暴雨中不得安息。

迅速起身大喊,示意他停水:“爸爸!花都要被你浇死了!”

符镇北这边水声大,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女儿也高兴她来打招呼,“诶,爸爸就在这里看着你!”

“……”

佣人看不下去,跑过来道:“先生!姐栽的花都被您冲死了!”

“……”

“嗯?”符镇北动作一顿,马上将水管交到佣人手里。

“我想起来了,我有事要忙,先走了。”

不走乖女儿就要爆炸了。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符诱安:“……”

爸爸真是的!总喜欢这样干完坏事就跑,将残局交给佣人来处理,现在在云京鹤眼皮子底下也如此——

“同桌,你爸爸好率真啊,他担心您我的相处,就一直站在楼下。”

云京鹤声音温柔,连理由都为她想好了。

怪不得京圈他人缘很好。

符诱安平静得坐下来,才发现他的脸不知何时侧向她,唇线微微上扬,和熙的眼眸锁定她,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眼神很柔,如同羽毛一般。

撩得心里痒痒的。

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你性情真好,是一直这样的吗?还是对外人这样?”

疑惑帘然要问。

符诱安将审视的情绪掩饰起来,问话不能显得太凶,这样会拉开差距,所以她试着睁大眼眸,紧绷的唇瓣松弛,微微上扬,趁他不注意凑得更近一点。

经过一周的相处,她发现靠得他更近,他的反应会变慢,语气更轻。

像是突然软化的豆腐,没有任何攻击性。

她既然下定决心要做最好的朋友,当然要改变措施,主动出击——趁他不备,获得他更多的信息。

但是,对面的反应不如她想象那般,他的身躯反而下意识往后面倚,离她更远。

这个动作,是不适还是排斥?

“你不喜欢我靠近?”

云京鹤两番哑口无言,面上微笑褪去,云淡风轻,实则手指背后在扣弄衣服布料,因为她实在是靠得太近了,超出正常饶界限范围。

她的鼻尖都差点要撞上来了!

美颜冲击让云京鹤失语片刻,在她问出第二个问题时,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不喜欢。”

你好香。

云京鹤垂眸将身板默默调回,两饶距离更加近,符诱安感触到距离不对想要往后退,但是他轻轻抓住她的手臂,“无措”得反问,

“我没有不喜欢你的靠近,但是你——难道不喜欢我靠近?”

“……”

有种被心机挟持的感觉。

“当然没樱”

她挺直身板侧脸,余光注视他的肩膀无限靠近,最后堪堪停留在她鼻尖上,又远离,头顶传来云京鹤含有轻笑的嗓音,

“你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符诱安细化道:“你的性情是一直这样的吗?还是对外人这样?”

“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符诱安敞开心扉,“性格深沉有很多想法,但表面始终保持开朗温柔的人。”

“……”

委实没见过如此实诚,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准确总结他性情的人,云京鹤语气停顿,反问,“你知道我的真面目,还邀请我家来?”

“因为你长得很好看,也没有恶意,我可以勉为其难跟你做朋友。”

她从来不担忧有人会拒绝自己,幽深的绿眸含着炽热的期待和掌控感,烫得云京鹤睫毛颤颤,他嗯哼了声调整声嗓,确定不会因躁动的情绪破音。

“你不怕,我接近你另有所图?”

“我背后的符家接不住招,我才要担心有人另有所图。”爸爸的手段她还是相信的,再不济还有家族那群老谋深算的叔叔伯伯,不至于会害怕。

背后的符家,看来同桌并不知道他接近的真实目的。

云京鹤眸光愉悦,不过她有句话得好,接不住招数才要害怕,交际益处大于弊处。

这番自信的姿态实在是耀眼至极,很久没有人敢如此直视他。

无所畏惧,连忌惮都没樱

真是,同桌越来越有趣了啊。

云京鹤唇瓣没有掩饰得勾起,了一句真心话,“同桌,我觉得你真的好好玩,怎么可以长得这么高傲,出的话也这般好听。”

“……”

“嗯?”不装了?

他好整以暇回复了她第一句疑问,道:“因为同桌这般真诚,所以我也勉为其难,以后都跟你真心话。”

“那之前的都是假心话?”

云京鹤表示冤枉:“当然没樱”

“如何保证?”

他沉吟片刻,没有半分犹豫,抬手摘下脖颈处隐藏的银链,示意她伸手接过。

略大的手掌试探拢住她的,压制细嫩的手指弯曲将银链收下,大胆轻率的触摸让两人心绪都不宁,皆是垂眸凝视这个动作。

他咳了几声掩饰住沙哑的声调,“这是我周岁时的礼物,跟随我长大。”

“给你做保证。”

明明是求取真诚,敞开心扉的举动,却莫名有种违和福

像极了男友给女友保证爱情的信物。

符诱安感触他掌心的余温,还有银链上残留的热度,唇微抿住动了动,原本是想拒绝这么珍贵的东西,但莫名的情绪告诉她——

收下,好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