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邢江池听到车厢里面的动静,从床铺上坐起来,见温夏急的脸都红了,赶紧穿了鞋朝他们走了过来。
“一一和西西不见了,”许泽皱着眉,在车厢里喊着许熠和西西的名字,但一直没听到两个崽子的声音。
“会不会是去别的车厢玩了?”邢江池也非常担心,可和温夏还有许泽相比,他相对来更加冷静一些。
“可能,我们去这边找,”许泽朝着温夏的方向指了一下,然后又道:“另一边就麻烦你帮忙看看了。”
“客气什么,”邢江池回了一句,抬脚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这个时候李荷花和温之福两个人也醒了,李荷花听到孩子不见了,差点急的当场厥过去。
老两口穿了鞋就着急忙慌的也跟着在各个车厢找了起来。
“请问你有没有在车厢看到两个孩子,一个十岁,一个五岁,大概这么高。”
温夏站在一个女人面前,面色着急的朝着那个人比划了一下。
“没有,”女人摇了摇头。
“谢谢,”温夏又继续朝着前面问过去。
两个人都快走到硬座车厢了也没打听到孩子的消息,温夏急的直掉眼泪,“怎么办啊许泽?两个孩子不会是真丢了吧。”
许泽还没来得及话,就听到火车车厢里面突然广播,还有十分钟火车就到站了,请在本站下车的乘客提前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
温夏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许泽的心里也是一沉。
要是有人趁着下车的时候把孩子带下去,他们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突然,许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猛地转身,朝着他们原本住着的那个车厢跑了过去。
温夏不知道许泽怎么了,她一抬眼就看到了火车上的列车员。
“同志,同志!”温夏赶紧朝着列车员走过去。
男列车员不知道温夏找他什么事情,但还是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扭头看着她。
四周准备收拾东西下车的人,在听到温夏略显尖锐的嗓音时,也朝着她看了过来。
“同志,我们家孩子丢了,能不能麻烦你们用广播找一下人,拜托你了,”温夏的眼眶还是红的,整个人看着尤其可怜。
列车员皱了皱眉:“出门在外,我们提醒过多少次了,一定要看顾好自己的孩子,一定要看顾好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你们是……”
“先帮忙找找孩子吧,”一个上了年纪的婶子看温夏急的眼眶里又蓄了眼泪,赶紧出声打断列车员的话道:“等会儿车一到站就不好找了。”
列车员明显还没训够话,但也确实像这个婶子的那样,等会儿车一到站,车门一开,再想找孩子就难了。
“等一下!”
就在列车员打算去找自己的上级领导汇报事情的时候,许泽又脚步匆忙的跑回来了,一张脸黑沉沉的,一看就酝酿着怒气。
列车员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列车员同志,我怀疑车上有人贩子,”许泽拧着眉,沉声道。
“什么?”列车员一下子没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反问了一句之后才立马板着一张脸,冷硬严肃道:“同志,这话可不能乱。”
“我没有乱,”许泽沉着脸道:“硬卧车厢15号铺位的女人很可能就是人贩子,我昨就感觉她不对劲,和人聊的时候她一直在盯着我家孩子看。”
15号铺位……
温夏几乎是在许泽完铺位的瞬间,就想到了15号铺位的人是谁。
是周玉梅。
“而且,她和我妈她的目的地是粟水县城,但我刚才问过了,”许泽继续道:“她在两个多时之前突然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和一个男人提着两个大的帆布袋子走了。”
“我严重怀疑她就是个人贩子,并且还有同伙!”
许泽越,列车员的脸色就越难看。
由于许泽话的时候没有压着声音,周围的人也听到了他的话,一个个的赶紧去拉自己孩子的手,然后催着列车员赶紧想办法找这两个人。
李荷花在刚才许泽跑回来找周玉梅的时候,就想到了事情可能和周玉梅有关,后悔的直往脸上扇巴掌。
“你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要是两个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这边老两口在一边找孩子,一边自责的直掉眼泪。
另一边的许泽和温夏在列车员离开之后,又继续往前找着问,有没有人见过拎着大行李袋子的一个瘦弱女人和一个四五十岁的络腮胡男人。
可惜,一连走了三个车厢都一无所获。
直到又往前走了一个车厢之后,许泽突然在车厢连接处,看到了正挤在门口等着开车门下车的周玉梅和那个之前叫过她的男人。
“找到了,”许泽和温夏道。
然后,还没等温夏反应过来,许泽已经快步朝着那两个人跑了过去。
车门边的周玉梅还在和男人吵架。
具体的内容他们没吵出口,只能隐约听明白两个人什么这次的货不好之类的。
站在他们周围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去南方进了些衣服鞋袜的回老家卖,也没怎么多关注他们两个。
“好货确实价格高,但好货哪有那么容易弄?”
周玉梅边边往脚边的帆布袋子上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道:“就这,也颇费了我的一番功夫,这次要是还二八分,那我以后可不跟着你一起干了。”
周玉梅的话音刚落地,就察觉的身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的人声,没等她看清楚四周发生了什么,肚子上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然后她人就朝后飞了出去。
“你,你干什么!”
站在周玉梅身边的男人没想到许泽会突然对着周玉梅动手,整个人愣怔了一瞬,然后才满是怒气的吼了一嗓子。
“我干什么?”许泽收回自己的腿,视线阴翳的盯着络腮胡男人,语气是不出来的森冷,“自从来了这里开始我已经在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很少生气了。”
“但,不生气不代表我不会生气。”
“更不代表我脾气好,可以任人欺负。”
络腮胡没有听懂许泽的这些话,但他被许泽的视线盯的浑身发毛。
“你,你知不知道打人是——”
络腮胡后面的话没能出口,就见许泽骤然出手,一拳头直接砸在了他的侧脸上。
络腮胡长得没有许泽高,但他看起来却比许泽要强壮不少,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直接被许泽的一拳头砸的往后退了半步,差点左脚拌右脚直接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