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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天子震怒,百姓求情

舒凛枫走到邱宗平面前,顶着他的脑袋挑衅道:“我若不呢?今,本官就是要宰了这几个狗官,你能奈我何?”

邱宗平面色铁青,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显然已愤怒至极:“舒凛枫,你身为钦差大臣,更应知法守法,怎能如此肆意妄为?今日你若敢私自行刑,本官定会上奏朝廷,参你一本!”

“邱节度使,你好大的威风啊!”这时,南宫煜、卢雄英、东方曜带着一众锦衣卫赶来,将邱宗平一行人团团围住。

舒凛枫朝着南宫煜暗示了一下,得到许可之后,南宫煜一脚将邱宗平踹倒在地上,吼道:“邱节度使,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他是谁!”

邱宗平狼狈的站起身,转头看向舒凛枫,他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气势让他感到很是震惊与惶恐,而当他彻底看清对方的脸时,吓得直接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行礼道:“陛……陛……陛下……微臣不知陛下亲临,微臣罪该万死!”

舒凛枫看向邱宗平冷笑道:“朕从盛安出发之前,就是为了避免被人认出,简单易容过而已,这就让你这个上朝,与朕见面的一品大臣认不出来了吗?”

“是陛下,原来是陛下微服私访,亲自为民除害!”有百姓欢呼起来,带着全城百姓纷纷鞠躬行礼。

舒凛枫一把拎起邱宗平的衣服吼道:“你身为地方最高官员,任由那韩王,巡抚,知府,县令为所欲为,百姓受苦的时候你在哪儿?百姓投诉无门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如今,朕本想以钦差大臣的身份,来惩治这些恶人,可你却打着大夏律法的旗号百般阻拦,逼的朕不得不暴露身份,你,是何居心!”

邱宗平面如土色,浑身颤抖,额头上的汗水如豆粒般滚落,他结结巴巴地辩解道:“陛下,微臣……微臣有罪,微臣平日里虽尽力维持治安,但确有疏忽之处,未曾料到这些官员竟敢如川大妄为,微臣愿领罪受罚。”

舒凛枫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一把将邱宗平扔在地上,暴跳如雷地斥责道:“你身为海岱城节度使,手握重兵,却对这些官员的恶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可知你失职之罪,足以让你人头落地!”

邱宗平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是连连磕头求饶:“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微臣知罪,微臣愿戴罪立功,亲自监督律法审判,确保这四个恶贼得到应有的惩罚。”

舒凛枫瞪视着邱宗平,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你如今知道求饶了?可那些无辜受害的百姓,他们的痛苦与绝望,你又能如何弥补?朕本欲以钦差大臣的身份,暗中调查,严惩恶徒,可是却被你百般阻拦,如今朕的身份已经暴露,你也已经坏了朕的大事,你该当何罪!”

舒凛枫气得火冒三丈,继续道:“邱宗平,你不要装什么铁面无私,维护律法公平公正了,你问问这些百姓,他们遭受了多少苦难?问问他们!你的律法何在?你的公正何在?你的良心何在?”

他转身面向围观的百姓,声音悲愤交加:“诸位乡亲父老,你们来,这个节度使,这个口口声声维护律法的人,他究竟为你们做了什么?当你们被那些贪官污吏欺压时,他在哪里?当你们的田地被强占,家破人亡时,他又在哪里?”

百姓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悲愤与无奈。终于,一位老者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声音哽咽:“陛下,老朽愿为万民代言。这些年来,我们海岱城的百姓,饱受那些官员的欺凌。”

“他们横征暴敛,无恶不作,曾经有一位状元,带领我们去节度使府申冤,可那位状元却被节度使府内的侍卫给活活打死了,连节度使的面都见不到,我们状告无门,只得忍气吞声!”

舒凛枫闻言,狠狠地踹了邱宗平一脚,怒斥道:“你听听,这就是你所的公平公正,你连你自己府上的侍卫都管不好,你还有何颜面治理这一方百姓?你可知,你所谓的律法,在你治下,早已成了一纸空文,任由那些豺狼虎豹肆意践踏!”

舒凛枫看向百姓们问道:“各位乡亲,你们告诉朕,这个节度使有没有做伤害理的事?”

一名老者走出来道:“陛下,这位节度使虽然没有为百姓做实事,可他也并没有做任何伤害理的事,平时跟我们交流的也很多,该办事时也确实会办事,只是,那韩王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多次对他进行恐吓威胁。”

老者顿了顿,接着道:“陛下,我们百姓心中也很无奈啊。这节度使也曾试图为我们争取些权益,只是每每都被那韩王给打压了回去。我们看得出来,他心中也有诸多顾虑,对韩王的胡作非为,他或许更多的是敢怒不敢言。”

舒凛枫皱起眉头,问道:“那他为何不向朝廷奏明此事?”

老者叹了口气:“陛下,他也曾上书,只是信件都被那韩王拦截,无法送达朝廷。甚至他的儿子有次还遭到过不明身份饶绑架,以至于他有余而力不足,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无权无势,只能默默忍受。节度使虽有职位在身,可面对韩王这等权贵,也是力不从心啊。”

舒凛枫的目光扫过在场的百姓,神色凝重地问道:“那依你们之见,这邱宗平该如何处置?”

话音刚落,百姓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茫然之中,更多的是对这位节度使复杂情感的理解与同情。终于,一位年长的老者,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站出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坚定:“陛下,这邱节度使并非坏人。当年海岱城曾遭遇过旱灾,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他本打算开仓放粮,以解燃眉之急,可那汪明辉、李瑞和庞辉联合韩王一起给他施压,威胁他若敢开仓放粮,便让他家破人亡。”

“邱节度使迫不得已放弃了开仓放粮的念头,可心中又怎忍百姓受苦?于是,他毅然将自己府里储存的粮食拿出来救济灾民,以至于他的妻子和孩子在那段日子里都没有吃的,饿得面黄肌瘦。”

老者到这里,已是泪光闪烁,周围的百姓亦是动容,纷纷点头附和。他们知道,这位节度使虽有诸多无奈,但在关键时刻,他仍愿意挺身而出,为百姓尽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