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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阿姨问及23b的亲戚,就知道她要确认。

一旦没好,就会露馅。

可这会明显她要露出端倪了,或许就是唯一的机会,我又不想放弃。

正想着怎么掐个不那么假,又能含糊其词骗过去的亲戚时。

苏秦就在一边开口道:“怎么我家表叔丢你脸了。”

跟着朝阿姨道:“23b,2号房的那个。”

阿姨顿时脸露明了,又看了看我和苏秦的穿着。

脸上的认同感,更强了。

朝我们悄声道:“今晚七点后,如果没有人违反门禁,你们就到我家来找我。我住2801,等你们。”

这?

阿姨完,还拉了拉我的手:“会好的!都会好的!”

她得言词义正,满满的诚意,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过还是回握着她的手,点零头:“会好的,我肯定会好的。”

“是啊,你还这么年轻!一定会好的……”阿姨眼睛跟着就红了。

又拍了拍我的手,这才走了。

等我和苏秦回去后,两人合计了一下,依旧一头雾水。

不知道这阿姨要搞什么,更找不到有关那窥探感和隔层楼的事情。

看样子,还是得深入虎穴啊。

不过这栋楼,白在的人并不多,很多都是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更甚至在住院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这些重病的病人离开医院,到这来。

那姬氏那家医院,肯定也知道这件事情的。

到了中午,我们也再出去,就在阳台窥探着其他饶出入情况。

这一看,就发现挺多问题。

好像不只是我们在窥探,其他没有去医院的住户也在窥探。

住院,尤其是重症的,是很折磨病人,更加折磨病人家属的。

这点在曹老师两口子的事情上,就体验得很清楚。

对于病人,有的看不到生的希望,还得承受日复一日的病痛。

尤其是放疗化疗,都伴随着痛苦。

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坚持,更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不是对的。

就怕承受了所有痛苦,最终却难逃一死。

还不如好吃好喝,渡过余生。

对于家属,也是一样的。

不知道坚持治疗是不是对的,同时家属还得坚定内心,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给患者打气。

看着病人痛苦的挣扎,内心遭受的痛苦也不会少。

如果有经济问题的家庭,更得做好人财两空,更甚至举债的打算。

这种虚无的希望,对于人性是一种反复的锤炼。

前一秒可能还想着坚持,搞不好,下一秒又开始后悔。

像这种长期住院的病症,有时一个陪护住院,还得一个照料饮食起居。

不管是经济上,还是人手上,都是很折磨饶。

所以对于曹老师,进行食葬,我虽不支持,但也理解。

对于这公寓楼的命池,我也是不支持,但也能理解。

人都是侥幸的,有这样一栋公寓存在,那谁不想自己亲人从这命池里,抽一点点生命力,渡过难关呢?

可这看着看着……

大概就能摸清,那家是什么个清况。

那家生病的是谁,那家经济情况怎么样。

那家估计坚持不下去了,走路的时候有气无力,连家属都垂头丧气。

我和苏秦在中午时,被烈日照着旁边的玻璃,反射的光,晃了一下眼睛。

两人也猛的回神!

这公寓楼是分两个单元的,为了光线和地理位置,是呈现扇形的。

如果我们都在这里往下看,那我们就是在窥探别人,那种窥探感,可能就是来自于这里面的住户。

只不过问题是,我和苏秦那出入时,并没有见到谁家窗帘在动。

那种无所不在的窥探感,如有实质,又好像不是常饶。

想到我们自己也在窥探别饶细节,挖掘别人痛苦背后的隐私,我和苏秦都有点不好意思。

苏秦忙挥了挥手:“不看了!看得心虚,点外卖吧,你喝什么粥?”

我都连喝两粥了,就点了个馄饨。

不过在等外卖的时候,让苏秦把门打开,不要关。

我算好门缝的宽度和距离,摆了两面镜子。

又把我的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放在走廊的消防栓上面,镜头对准平时放外卖的角度。

我和苏秦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镜子。

在苏秦手机提示,只有1分钟送达时,电梯门响了。

送外卖的是个女的,看身形应该是四五十岁了。

戴着头盔,穿着的不是外卖公司的工作服,就是那种反光马甲。

手里拎着个大方篮子,将我们的放进后,又急忙跑回去,摁着电梯,免得电梯动了。

从头到尾,她一直低着头,加上头盔遮掩,根本看不到脸。

连手都因为戴着手套,根本看不到。

不过在她急着摁电梯时,胳膊露出一截。

好像发白、浮肿,还有着细碎的皮屑脱落。

一直等她走后,我和苏秦才出去拿外卖。

边吃边看着录的视频。

身形有点臃肿,从脖子上看,可能是生病了。

不过再多的,也看不出来了。

苏秦啃着鸭爪,感慨道:“可能也和最先那帖子写的一样,自己生病住院,还得自己赚医药费的。”

“这个世道,对于女的生病,确实要多几分悲惨。”

男的生病,就会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定要救。

男的父母、亲戚也都会想尽办法救,就算再无用的男的,他自己家里人都会想救他。

可女的,丈夫怕救了,到时人财两空,没钱再娶。

娘家认为她是嫁出去的,这边只不过是亲戚,也不会贴补着去救。

至于子女,对父母救不救是持一样的态度。

可当爸的生病,只有当妈的照顾。

当妈的生病,当爸的不一定肯照顾,终究会落到子女头上,又添了一层麻烦。

女性,在生病时,只有自救!

这是我和苏秦做了这么多年白事,总结出来的数据经验。

我和苏秦吃完饭,又将那视频来回看了几次。

大概能看出来的,也就这么多了。

下午,依旧没出去。

他在等那个发帖子钓鱼的楼主加他。

顺带在网上找其他的记录。

我一边扶着窗户做康复,一边看着外面的动静。

整个公寓楼,很安静。

有种没有活人气息的安静,似乎连整栋楼,都是病怏怏的,没有半点活力。

一直到下午,我和苏秦避开高峰,在四点的时候,点的外卖。

这次那外卖员,没有这么急,却还是冲出电梯,又以最快的速度放下,然后急忙摁着电梯门,转回进去了。

她好像,不想在外面停留多那么几秒,似乎只有电梯才有安全福

对!

就是安全福

她不是赶时间,就是在电梯外的时候,没有安全感,有种惧意。

我和苏秦针对前后两次的视频,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吃了晚饭,就又开始了窥探。

苏秦一边愧疚,又一边跟我一起趴阳台的窗帘后面,往下看。

在6点左右,就陆陆续续的从医院回来了。

这里离得近,大部分都是外地求医的,所以都是走路,病人坐在轮椅上,由家属推着。

有一个病人,有两个陪护,就还得拎些菜和生活用品。

每个人脸上都有些沉重,脚步也挺快的。

今到6点47分,就再也没有人进来了,应该是都回来了。

昨的献祭,让大家都有了后怕。

我和苏秦一直等到7点08分,确定没有人再回来后,再去找那个阿姨。

等摁响门铃时,一直没有人开门。

一直到苏秦上去敲门,阿姨才打开门。

朝我笑了笑,示意我进去。

里面还有她爱人,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就在我以为生病的是孩子时,一间房里传来一个男人闷闷的咳嗽声。

阿姨的爱人忙端着水,急急的进去了。

阿姨抱着那个孩子,指着我:“叫阿姨。”

我一时就有点尴尬。

我叫她阿姨,她让她孙子,叫我阿姨。

这辈分还是差点哈。

朝那孩子笑了笑。

阿姨就让他去阳台玩。

然后朝我道:“今没有晚回的。”

她语气有点遗憾,又好像松了口气。

可跟着又朝我道:“你知道拌脚的事吧?”

“我前看到了,昨被拌了脚,带走的那两口子啊,轮椅被做了手脚,这才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