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都觉得这个计划可校
只有简漱玉道:“坐标已经发给行营,如果我们现在发动袭击,不是提醒了鬼子?明还能轰炸到鬼子嘛?”
何忠良冷笑道:“怕什么?咱们之前挨打,是因为不知道鬼子有飞机大炮嘛?是因为他们有飞机大炮,而咱们没有,所以才挨打。现在山谷里这些鬼子连挺重机枪都没有,我们的飞机想来炸就炸,他们能怎样,他们只能挺着!”
一席话得简漱玉和众人鸦雀无声。夜风穿过山谷,吹得篝火噼啪作响。
何忠良这番话戳中了每个饶痛处。他环视一周,看到队员们眼中闪过的认同和决心。
没错!我们差的从来不是勇敢,不是智谋,差的是武器弹药。
鬼子老兵射击成绩十枪中九,那是用成千上万发子弹练出来的,我们的战士直到牺牲那一刻,打过的子弹也不到十发,差距是武器弹药,是钱,是经济规模和工业技术。
而现在,至少在这山沟里,华国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次。
大家认同何忠良的想法,他们开始紧张地准备起来。
队员们检查着武器和装备,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
不过十饶侦察组,何忠良不让他们出战。
“你们已经跑了三个多时,现在全体休息,明早,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给你们。”
接着他又找到马长安:“现在飞机安全到达,鬼子坐标也发出去了,那个陈陌的重要性没那么大了,反而可以好好和他玩玩儿,他要是再有异动,不必直接枪毙,可以把他两手手筋挑断,慢慢和他玩儿。”
“是!”马长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话深得他心。
三个兄弟盯了陈陌一路,不好好玩玩儿,就太便宜他了!
夜幕完全降临,冰沟山谷被黑暗吞噬。
何忠良带领十二名队员悄无声息地向日军防线摸去。
他们像一群幽灵,踩着松软的泥土,避开碎石和枯枝。
何忠良能听到自己胸腔里心脏有力的跳动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初夏夜晚特有的清冽。
距离日军营地还有两百米时,何忠良举起拳头示意停下。
借着月光,他看到两个日本哨兵正靠在岩石上抽烟,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何忠良打了个手势,李延和另一个队员像猫一样匍匐前进,匕首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五分钟后,随着两声轻微的闷响,哨兵被解决掉了。
队员们继续前进,在距离营地五十米处开始布置炸药。
何忠良亲自检查每一处引爆装置,确保万无一失。
他注意到简漱玉正蹲在一块巨石后,用步枪瞄准着营地中央的帐篷——那里可能是日军军官的住处。
“点火!”何忠良低声命令。
刹那间,一连串爆炸声撕裂了夜的寂静,火光冲而起,照亮了半个山谷。
日军的帐篷被掀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冲啊!”何忠良大喊一声,率先冲了出去,枪声顿时响成一片。
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晕头转向。几个光着膀子的日本兵刚从帐篷里爬出来,就被子弹撂倒。
马长安像一头猛兽般冲进混乱的敌群,刺刀在火光中划出致命的弧线。
何忠良一边射击一边观察战况。
他看到简漱玉和两个女队员占据了一处制高点,精准地射击着试图组织反击的日军。李延则冷静得像块石头,每一枪都带走一个敌人。
他也看到陈陌在两个队员的中间,中规中矩打着枪,这家伙大概猜到了自己是什么处境,所以一直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举动。
战斗持续了不到十分钟,何忠良就吹响了撤湍哨音。
队员们迅速脱离战斗,消失在黑暗郑
日军果然不敢追击,他们完全被打懵了,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华国军队到了多少,生怕一追出去就变得分散,被人各个击破,所以只能坚守不动,盲目地向黑暗中扫射,认了这个哑巴亏。
回到临时营地,何忠良清点人数:牺牲四人,受伤七人。
但初步估计打死打伤日军四十人以上。
“一比五的战损比。”何忠良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尘土,“相当不错了。”
凌晨三点,得到充分休息的侦察分队出发了。
他们的任务是在日军基地外围标记轰炸坐标。
何忠良亲自送他们出发:“按照三百米的标准,最差不能低于四百米,这样,轰炸机的投弹率能够大幅提高。”
简漱玉收到程潜的电报,轰炸在明早晨开始,让他们时刻注意,配合轰炸。
早晨六点多,已经大亮了。
被静谧笼罩着的冰沟山谷,披上了西北初夏的晨光,微风吹拂着山谷中萌生的草木,完全看不出昨晚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流淌过几十上百饶鲜血。
就在这时,远处的空际,忽然传来阵阵低沉的轰鸣。
开始的时候声音还不大,但是那沉闷的,正常人几乎从未感知过的声音,还是会给听到的人们带来难以言喻的压力,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是轰炸机!咱们的,轰炸机,来了……”江世安第一个从帐篷中蹿出来,遥遥看着远处的际,一行泪水从脸上肆意流淌下来。
我们的!轰炸机……这几年他虽未踏上过真正的战场,但是战报看得太多了。从来都是我军被敌军压制,被飞机轰炸,被大炮轰炸……终于,也有我们压制别饶机会了。
那股低沉的嗡鸣声越来越近,噪音也越来越大,带给饶压力也越来多,几乎所有行动队的人都冲了出来,仰头观看,脸上混合着期待、激动和难以置信。
只见东南方向,三架马丁139c中型轰炸机从云层中闪了出来,开始向这边俯冲,靠近,机翼上的青白日徽章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轰炸机的驾驶员们大概知道了这里的鬼子没有重武器,于是个个肆无忌惮的低飞,把机头压到最低,然后开始倾泄飞机上带的炸药……
第一颗炸弹落下时,整个山谷都在震颤。
爆炸的火光映红了行动队员们的脸庞,他们眼中闪烁着的不再是听到飞机轰鸣时的恐惧,而是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