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家女德学院早就有人过来猫着了,她们两家是竞争关系,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她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们都致力于把对方弄死,这么好的机会,她们怎么可能放过。
她们一听到林晚的话,马上就站了出来,一副要为林晚出头的样子。
林晚就站在她们两中间,看着她们两波人不带脏字的互骂。
最终,那五个学生家长不仅愤然离去,还一人赔了林晚五百两银子。而方子琴所在的女德学院经此一事,名声也坏了。
另一家女德学院得意极了,从今以后,她们就是青阳县的大姐大了!
林晚觉得,她们嘴皮子这么利索,不应该屈尊在女德学院当讲师,应该去当律师才对。
这个时代也有专门的诉师,他们本质上干着和律师差不多的活儿,就是为自己的当事人辩解。
这几个女先生还热情地邀请方子琴去她们学院学习,甚至承诺可以免除学费,这可是一个活字招牌啊!
林晚向来尊重孩子们的意见,现在方子琴还经历了学校霸凌,她就更加不敢上做决定了“子琴,你还想上学吗?如果不想的话,咱们就回家去。”
大不了把女德学院的课本买一套回来,稍微了解一下就行了,没必要去受气。
只是方子轩去读书了,方子琴身边一个同龄的姑娘也没有,林晚觉得她的性子太孤僻了,所以她才想让方子琴去学院里交一些朋友。
结果朋友没交到,还被欺负了!
方子琴知道她阿娘是为她好,所以即使她不是很想去学校,也还是点点头。
林晚今没有心情带着方子琴去看新学校,她看出方子琴兴致不高,便带着她在街上散散心。
走到一个巷子里,林晚让方子琴坐在石阶上等她:“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来。”
林晚花巨资,在系统商城里买了一个黑鹅蛋糕,又买了两个。
方子琴看着去而复返的林晚:“阿娘?”
阿娘手里拿着好多东西啊,阿娘是去买东西去了吗?速度好快啊。
林晚把其中一个递给她:“这个东西叫,给,尝尝看?”
方子琴拿着手里的左右看了看,用手指戳了戳:“真的像棉花一样软!”
方子琴又尝了一口味道,唔,没有什么口感,入口即化,但是味道甜滋滋的。
母子两人坐在石阶上,默不作声地吃完了手中的。
林晚又把黑鹅蛋糕拆开,切了两块:“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一点甜食,会好很多。”
方子琴端着手里的蛋糕,摇摇头:“我也没有很难过,阿娘,你不用担心。”
她只是有一点点遗憾,没能找准机会再咒她们一次!
她们不仅辱骂阿娘,今还仗着人多势众,来堵阿娘!
昨只是让她们受了一点外伤而已,这算得了什么?
方子琴学着林晚的动作,用叉子挖下来一点蛋糕,送进嘴里。
她阿娘这么好,敢欺负她阿娘,死了也是活该。
就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们。
忽然,方子琴的动作一顿,眼底的阴郁顿时消散一空:“阿娘!是什么东西啊?好好吃啊!”
方子琴这段时间也吃过不少,金玉楼的糕点,但没有一个比得上面前这个东西。
林晚一直在心翼翼地观察方子琴,看到她终于由阴转晴,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也不枉费她花了一千块钱,买了这个黑鹅蛋糕,可算是把她闺女哄好了。
希望她幼的心灵,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伤害就好。
林晚看见方子琴的眼睛都舒心地弯了起来,笑着:“这个东西叫蛋糕,好吃吧?”
方子琴连忙点头:“嗯嗯!特别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林晚又给方子琴切了一块:“好吃就多吃一点,今咱们娘俩偷偷吃,开个灶,不让你弟弟和叔叔婶婶知道,好不好?”
方子琴眼底的雀跃更甚:“好!我和阿娘偷偷吃!”
一个蛋糕,她们母子两人一人吃一半,吃完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林晚便道:“下次有机会,阿娘再去买。”
方子琴把最后一点奶油送进嘴里:“不用了阿娘,吃完这一次我就已经很知足了,阿娘不要去买,买了我也不想吃了。”
林晚心里酸酸胀胀的,这就是拥有棉袄的感觉吗,这也太贴心了吧!
明明知道现在家里不缺钱,还这么为她着想!
林晚揉了揉方子琴的头:“好,阿娘不去买,过两阿娘做给你吃好不好?”
方子琴这才点头:“好!”
林晚牵着方子琴的手:“走,咱们回家!”
“好,阿娘,我们回家。”方子琴握住林晚的大手。
回到家,林晚才对方子琴:“子琴放心,以后若有机会,阿娘一定帮你报仇!”
方子琴知道这次给阿娘带来麻烦了,有些自责。
方子琴纠结了好半,才抓着林晚的袖子,声地:“阿娘,不用。”
林晚又是一阵心疼:“子琴,我不是和你了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该如何?”
方子琴扣了扣手指,带着些不安地:“可是阿娘,我已经自己给自己报仇了……”
方子琴不想让阿娘陷入麻烦里,阿娘已经很辛苦了。
林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五个丫头受伤,是你做的?”
方子琴咬了咬嘴唇,偷看了一眼林晚,心虚地:“嗯……我,我偷偷割开了秋千上的绳子……”
“阿娘,”方子琴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孩?她们只不过是推了我几下,我就把秋千上的绳子割开,故意害她们受伤?”
方子琴还是不敢把自己的诡异之处和阿娘。
阿娘现在对她这么好,阿娘现在很喜欢她,阿娘现在很担心她。
如果她把这一切都告诉阿娘,阿娘肯定会害怕她,不定还会把她赶走!
方子琴低着头,不能让阿娘知道!
林晚这才明白为何方子琴一脸支支吾吾的样子,严肃道:“什么叫她们只不过推了你两下?你手上那么多淤青,可不单单只是被推两下吧!”
“被人欺负了,就得欺负回去!”林晚亦可表明自己的立场,方子琴的脸色果然好多了,“阿娘怎么可能会觉得你是个坏孩?阿娘只怕你受了欺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