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原本只是想用这个胡萝卜吊着方子轩走,在她预想里,方子轩哪怕就是再聪明,至少也得花个一两年的功夫,才能考进前三。
但没想到自从那之后,方子轩这个胖墩就像是疯魔了一样,走也读书坐也读书。
甚至还专门写信送去了顺书院,希望能得到一些来自亲爹的指导。
林晚用胡萝卜成功吊住了方子轩,原本打算过两三就回去的,但是方子轩这疯劲,直接把林晚吓得有点不敢走了。
短短五的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林晚这个老母亲的错觉,她居然觉得这个胖墩好像瘦了一点?
林晚一边汗颜,她当初读书的时候,要是有方子轩这么强的执行力,恐怕早就考上清华北大了。
一边又心疼,她是不是定的目标太高了,要不把目标降一点吧,比如考进前十名?
方二河和向葵现在也是早出晚归,每要在纸铺忙活,他们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就算有心想照顾这个侄子,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不能面面俱到。
这么一想,林晚就更不放心这个胖墩了。
可是眼瞅着纸铺那边生意越来越好,丧葬用品那边已经开始初步合作,她要是不尽快回去挑选一个品性好的人去抄纸,手纸恐怕很快就会供不应求。
但是,林晚在送这两个孩子去学堂的时候,看到了别人马车旁边跟着的厮。
看到了有些富家子弟身边跟着的书童。
林晚心里突然有零想法,她恍然想起来,这个地方是可以买卖奴隶的。
林晚想,她或许也可以去买几个奴隶回来,照顾孩子们的日常起居,反正奴籍和户籍握在他们自己手里,那些人也跑不掉,应该也不会起歹心。
等忙完这段时间,他们为林晚打工,还清了买他们所花的银子。
林晚也可以放他们自由。
林晚想到这里,干就干,准备今早上把两个孩子送去上学之后,就去奴隶市场转一转。
现在方子轩乖多了,林晚倒是不担心他再惹事,只是担心他会不会读书把自己的身体搞垮。
至于方子琴,向来听话,也不需要她担心。
等买好奴隶,调教一番,她就可以回去了。
然而今早上,又发生了一件让林晚大跌眼镜的事情。
那就是……林晚又被学生家长堵了。
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但是被堵的人都是林晚。
林晚看着乖巧地抓着自己衣袖的方子琴,平立刻就倾斜了,她断定,这个人肯定就是来找茬的!
林晚把方子琴护在身后:“话就话,你指什么手?你这么长的指甲都快戳到我眼睛里了!”
这是一个上了年纪,大概50岁出头的妇人。
她手上还牵着一个同样十岁出头的姑娘,但是姑娘的状况,有些惨不忍睹。
她不仅眼睛淤青,脸上有擦伤,就连手都骨折了,哭哭啼啼地跟在自己奶奶身后,看上去好不可怜。
人们总是会同情弱势的地方,立马舆论的声音就朝一边倒。
“哟!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伤成了这样?”
“太可怜了,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啊?”
“孩子之间有些吵吵闹闹也正常,骂几句就算了,怎么还动手啊?尤其还是个姑娘,要是破相了,这以后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
周围的议论声音不,姑娘摸着自己的眼睛,哭得更大声了,她以后可是要嫁去别人家里当主母的,要是真的破相了,可怎么办呀!
林晚阴沉着一张脸,转过身弯腰,问方子琴:“她身上的伤,是你打的吗?”
方子琴害怕地摇摇头,手指攥得更紧了:“阿娘,不是我。”
林晚相信方子琴,别方子琴这瘦瘦弱弱的样子,能不能打得过。
就,如果真的是双方打架,方子琴身上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有?
林晚又站了起来,平静且大声地:“听见没有,我家姑娘她没有动手打过人。”
“况且如果真的是打架,就我们姑娘这瘦瘦的样子,身上怎么可能一点伤痕都没有?”
“老太婆,你要是想讹人,那就找错对象了!”林晚道。
一边倒的舆论又开始有了争议:“她的倒也有道理,既然是两个人打架,那另一个人怎么毫发无伤?”
“对啊,这个老妇指控的另一个女孩,瘦瘦的,她真的有力气吗?”
老妇心疼地抱住自家孙女,对着那几个唱反调的路人一通骂。
然后,她又对林晚:“你等着吧,可不止我孙女一个人受了伤,还有另外四个姑娘也同样受了伤,你今要是不拿个法出来,咱们没完!”
林晚呵呵一笑,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老太婆,我没有听错吧?你的意思是我家姑娘这么瘦瘦的个子,能够以一敌五?”
“把五个至少和你家孙女同样年纪的姑娘,全部殴打一顿,杀得片甲不留?”
“哈!如果你的是真的,那我都不该送她来女德班,我应该把她往女将军这方面培养!”林晚道。
林晚讽刺的意思不言而喻:“泼脏水不是这么泼的,讹人不是这么讹的!
“你们这是看我家姑娘好欺负,就合起伙来把什么事都推到她身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