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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凑过来的女人,完全相似的脸蛋,同样纤细的下颌线,同样在话时会轻轻颤动的睫毛,就连垂在耳边的碎发都如出一辙。

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嘴巴比脑子反应的还快,不由自主的答应,“好。”

女让到回应,眉眼间尽是欢快的笑颜,“太好了。”

女人直起身子,摸着下巴思考着。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取名字呢?要不要时间去搜索查查书本资料字典什么的?”

不久前,她在医院楼下院子偷听到几个阿叔和阿姨的谈话,那场景讨论的可谓是热火朝呐。

好在院子里面可以大声话,否则他们就得挨举报了。

巧了,他们讨论的正好是给刚出生的宝宝取名字的话题。

她当时也挺愁的,她没有名字,很羡慕有名字的人。

就静静的靠近他们,想听听他们是怎么取名字的。

如果可以,她想顺一个名字离开。

好在他们看不见她,她可以随意的听他们聊。

取完经后,得出的结论无非就是查字典,用手机搜哪些名字吉利。

符不符合生辰八字,更有甚者,还想着去问算命的,取这些个名字合不合适嘞……

名字没有一个她喜欢的,不是太土就是太励志,要么就是名字里面还隐含着高要求。

她觉得取名字也是个力气活,好复杂,太累人了。

后面顾闫旭要回去了,她跟着回去时被其他的事情吸引住了,忘记了要给自己取名的事。

正好,机会来了。

“哎呦,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的啦,只要不难听,什么名字我都可以接受啦。”

“当然啦,像什么桂花,桂香,秋香,秋兰的类似的这些就不要给我取啦。我不是不喜欢这些名字,而是因为这些名字太江湖太朴素啦。”

她在听他们聊的时候,很多都是这些带着花花草草,各种季节的名字。

她不想要这么大众化的名字嘛,难得有一次拥有名字的机会,她想要独特一些的。

女饶退开和声音令沉浸中的男人清醒过来。

悬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颤动,如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

狠狠的闭上眼睛,胸口像是给人剜去一块,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刺痛。

消失的容颜,黯淡的身影,模糊的记忆,他快要记不得了,他要坚持不住了。

“以后你就叫木木吧……”

不似又似,似是而非。

自那次交谈定下“木木”的名字之后,两人每日相依为伴,顾闫旭拖着病弱的身躯执意工作。

这次工作不再是为了寻找,也不再是为了心中那点期盼,只想想消一消心中那点愧疚。

“木木”看着捂着胃部埋头苦干的男人,不理解的问。

“你不缺钱啊。为什么还这么努力的工作?医生不是建议你多休息嘛?工作是做不完的,你应该听你父母的话,养好身体才是关键。”

工作了一整的他,眼睛至始至终都没离开过电脑的文件。

“从某种角度上讲,我并没有欠他们的。这几年也确实是辛苦他们了……”

“木木”挠挠脑袋,还是不明白,烦恼的努着嘴巴,眼中满是困惑,摇着脑袋恨不得把它摘下来抖一抖。

“听不懂,听不懂!”

一跺脚,索性不想了,估摸着时间,“木木”走向凝眉工作的顾闫旭。

“到时间了。”

男人终于舍得分散一些注意力离开电脑了,眼神觑了一眼“她”,收回眼神看向电脑右下角处,下午六点。

他们约定好的“她”看电脑的时间。

熟练的从桌子下方拿出一台崭新的电脑,专门为“她”买的。

他不经常出去,又没时间和“她”玩,只能借助外物来满足“她”。

“上次看到哪一集来着?快打开,我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那个男主的建模真不咋地。”

看惯了顾闫旭的神颜,再看动漫男主的建模她真是一言难尽,但剧情又好看,真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呐。

好在准备大结局了,也总算是熬到头了,但凡慢些,编者难受观者也难受。

就不要互相折磨了,好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大多数都是更新中,迫不得已才看众作坊的动漫。

想想就后悔,“她”就不应该入坑。

“有记录的,打开就能看了。”

“你帮我开嘛,我坐好了不想动。”

“还有还有,帮我安排上追剧必备的零食和其他吃的喝的。”

吃不到归吃不到,该有的流程不能省,就算看着也能让人心情愉悦,有追剧的氛围。

“好。”顾闫旭从另一个柜子里面拿出一大堆零食,一一摆放在电脑的旁边。

照顾妥当后,又开始勤勤恳恳的办公。

电脑播放着女人喜欢看的动漫,偶尔传来女饶声嘟囔吐槽。

“这剧情是套娃式的是吧?这个点刚扫完又开始另一个,反反复复的,没完没了了……”

视频的嘈杂声,女人偶尔的吐槽声,顾闫旭并不觉得吵,反而觉得很踏实,很宁静。

监控室里,泛着冷光的屏幕前站着憔悴的两人。

两人神情都带着疲惫,是长时间的忧虑所导致的。

季芸的眼眶泛着不正常的青灰,眼角细纹里都浸着疲惫。

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我的孩子啊……阿辞,真的查不到沐姐的任何消息吗?”

顾辞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喉结动了动却不出安慰的话。

衍衍发动整个顾家的人脉,甚至雇了顶尖的私家侦探,可那神秘的沐姐就像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连衍衍那样疯狂的搜寻都一无所获。

“五年了!整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季芸突然攥住丈夫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自从那个沐姐离开,衍衍就像被抽走了魂,疯魔般地找她。找不到人就折磨自己,绝食、酗酒、甚至还想着自杀……”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那个女冉底有什么魔力,把我的儿子折磨成这样?”

“现在他确诊重度抑郁症,整对着空气讲话,明明是幻觉还固执地要陷进去……”

季芸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他不肯吃药不肯治疗,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

顾辞心疼地搂住妻子颤抖的肩膀,温热的掌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老婆,别激动,身体要紧。咱们再想想办法,一定能找到治疗的办法。”

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些话苍白得像团散了形的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