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好不容易才哽咽着出话来:“瘟疫……城市爆发了瘟疫!”他的话悬在空气中,像已经开始弥漫在街道上的瘴气一样沉重。
一阵干咳声,就像干树叶在鹅卵石上沙沙作响,从阴影中传来——这是一座城市染病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曲。
恐惧和本能的恐慌紧紧扼住了赵武国王的喉咙。
他那张平时因自命不凡而涨得通红的脸,变得像羊皮纸一样苍白。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就像他手心因恐惧而冒出的冷汗一样。
就连一向坚忍不拔的廉颇将军,一个面对冲锋的军队都面不改色的人,也感到一股寒意渗入骨髓。
他的士兵,那些骄傲、身披铁甲的战士,正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这个无形的敌人面前。
他们的力量,这个王国的支柱,正像夏日阳光下的积雪一样消融。
然而,孙子在日益加剧的混乱中却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
这不是无知者的无畏,而是一颗经过训练能在风暴中找到秩序的心灵的宁静。
他冷酷而确定地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不幸。
瘟疫像野火一样在这个王国的干柴上蔓延开来。
人们倒在街头,身体因高烧而颤抖,呼吸在胸腔中发出咯咯声。
空气中弥漫着疾病和死亡的恶臭,似乎还回荡着患者的哭喊声。
一些人被恐惧逼疯,甚至反对那些本是为了拯救他们而采取的措施。
他们把隔离看作是囚禁,把草药当作毒药。
村里的长者李老汉,因苦苦劝而声音嘶哑,试图跟他们讲道理,但他的话却无人理会。
“这种病可不在乎你生不生气,”他喘着气,“它只在乎寻找新的宿主。”但恐惧,一种比任何瘟疫都更具传染性的“疾病”,却越抓越紧。
昭阳如月和青儿,脸上满是疲惫,像幽灵一样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穿梭,照顾着病人。
她们的手因煮草药而起了水泡,精神也被无情的死亡浪潮折磨得疲惫不堪。
她们曾希望找到一种神奇的疗法,一种代代相传的秘方。
然而,她们只面对了一个冷酷的现实:这种疾病让她们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
每一次死亡都是一次的、尖锐的失败刺痛。
希望,就像暴风雨中摇曳的烛光,随时可能熄灭。
苏妲己的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瘟疫的传言对她来就像美妙的音乐。
这种混乱、这种绝望,是她获得自由和复仇的关键。
她看到这个王国正在崩溃,在它的废墟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崛起。
藏在她破旧衣服里的秘密信件,送到列国手郑
她煽动着瘟疫的火焰,将其扇成一场熊熊大火,却没有注意到有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在跟踪她的一举一动。
接着,从《无为书》那神秘的诗句中,传来了一丝启示的低语。
孙子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看到了一条出路,一种扭转局势的方法。
他和昭阳如月不知疲倦地工作,根据古老典籍的智慧和当地草药的药用价值,调配出了一种强效的解药。
局势开始扭转。
咳嗽声渐渐平息,高烧退去。
生命,虽然脆弱却坚韧不拔,慢慢地回到了这片饱受摧残的土地。
但是,当瘟疫的阴霾开始散去,孙子却看到了更令人不安的事情:疾病的传播呈现出一种模式,在某些地区出现了异常的集郑
他拿着一瓶瘟疫的源头,那是一种黑色的、粘稠的液体。
这不是自然产生的,而是人为制造的。
他转向昭阳如月,声音低沉而严肃:“这……这不是一场意外。”一种冰冷的领悟涌上他的心头。
这场瘟疫不仅仅是一场灾难,更是一种武器。
他望向边境,眼中涌起一场风暴。
“他们发动了一场战争……但不是他们所认为的那种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