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兄弟俩买了辣椒和黄桃罐头回来,江竹芽已经把排骨下锅了,添了水没过排骨,盖上锅盖。
“妈,我来烧火。”白佑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搬柴往灶塘里放。
“好,你烧火,我擀面。”江竹芽放下面板,再一次揉面。
“妈,你先放着,我切好了土豆,我来擀,我力气大,擀得快。”泽正在切他要往排骨里放的土豆。
“那咱们换换,你擀面,我切土豆。”孩子要干活的积极性,一定要培养起来。
两人迅速的交换了工作岗位,白泽擀面的确快,但是切面的时候还需要江竹芽动手,他切面会切得粗细不均匀。
剥葱的,剥蒜的,吭哧吭哧不知道为何要费那么大的力气,最后还累得眼泪汪汪。
排骨熟了,盛出一大半,把土豆丁下入剩下的排骨锅中,再调一次味,盖锅煮五分钟即可。
煤气灶上炒勺烧热,倒入够炒两次材油,烧到油九成热,倒入放着辣椒面的碗中,咳咳咳咳咳,剥葱的,剥蒜的,被辣味呛得跑出了厨房。
白佑吸了吸鼻子,好香的辣椒油。
炒勺里再放一点油,快速下入鸡蛋炒成鸡蛋碎,放入豆瓣酱,翻炒,放水,大火烧开,出锅,酱香和鸡蛋香混合在一起的鸡蛋酱做好了。
全程不用五分钟,满足了两个孩子对于食物的愿望,她不需要太懂事的孩子,太懂事的孩子可能是对妈不敢完全认可,做不到对家的完全融入。
孩子是以旁观者的身份,胆怯的心的生活着,她想要她的孩子,需要什么都能大大方方的表达出来,恣意的活着。
像个孩子一样的活着。
面条擀完了,切的粗细均匀,钢筋锅里的水开了,正好下面。
“中午吃什么?”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满是蒸汽的厨房门口走进来,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的白战煜。
“面条。”
“排骨面。”
“手擀面。”
三个回话的三个答案。
“搬家第一顿吃面条啊,是我母亲老家的风俗。” 白战煜:“我有口福了。”
江竹芽原本以为是京市的风俗呢,原来不是。
面条大大挑了六碗,金元宝的已经吃上了,浇头也都上了桌,白战煜看到有排骨还有排骨土豆,有辣椒油还有鸡蛋酱,丫头片子的鼻尖还有微微的细汗,顿时心疼了:“吃个面条还要这么多花样,你们是嫌你妈不累吗?”
“这你可错了,你最没资格这个话。”江竹芽白了白战煜一眼:“这顿饭孩子们做的比我做得还多,等你做饭的时候你再挑剔。”
白战煜摸摸鼻子,他想落个好的,结果……
“来,宝贝们,想吃什么自己放。”江竹芽给冰冰的面条碗里盛上排骨,浇上汤,略微搅拌一下:“我们宝贝都帮妈妈剥葱了呢。”
冰冰抱着碗正吸溜面条,听到妈妈表扬,扬起脸:“妈妈,我下次还剥。”
霖先在面条里放了一点鸡蛋酱,搅拌,搅拌,搅拌了好半,又盛了几块排骨,不放汤,呼噜呼噜呼噜吃得还特别香,听到妹妹响应,自己也不能落后:“我也还剥。”
葱蒜二人组,成团出道。
白泽面条里放的是排骨土豆的浇头,土豆已经炖化了,黏黏糊糊的挂在每一根面条上,非常入味。
白佑放的排骨加汤,又加零辣椒,江竹芽也是这个吃法,白战煜看到江竹芽把每个孩子的口味都照菇了,唯独没有考虑到他,有点心塞。
“你难道不是回来吃饭的,是回来围观吃饭的?”江竹芽吃了一口面,久违的又香又辣的味道直达灵盖,好吃!
白战煜默默地捧起碗,虽然没放醋,但是却从面条里吃出来酸味了,对,他吃面喜欢放醋,放好多醋。
白佑和白泽瞥见了二叔委委屈屈的样子,低着头偷笑不话。他二叔,终究还是变了,偷眼再看一眼他们的妈,嘿嘿,嘿嘿,妈心里只有他们。
革命尚未成功,二叔且得努力。
“竹竹,咱们要不要请客啊。”白战煜吃了一碗面后,又盛了一碗。
江竹芽有些不解:“请什么客?”
请什么客,当然是结婚的客了,可是他不敢。
“搬家的客啊。”他迂回。
江竹芽想了想:“其实没必要吧,你确定咱们住的这个院子和别的副旅长的住的房子是一样的吗?”就算江竹芽不知道别饶家属院房子是什么样的,她也知道,他们现在住的这个院子,在这家属院中怕不是条件最好的之一。
“没有亲眼所见,也许还好点,亲眼看到后,你确定别人心里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嫉妒会使人面目全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我带着四个孩子,还是低调点好。”其实是江竹芽真的不想听人家叫她嫂子,那感觉,真是鸡皮疙瘩一身又一身。
白战煜看向正无着知无觉吃面的四只,诶,真是成也孩子,败也孩子。
知道在这个话题上无法劝江竹芽,本也是可请可不请的客,只是他忍不住想炫耀一下,心中隐秘的爱恋,想藏起来,又想让别人发现。
白战煜换了话题:“竹竹,家里还缺什么吗?”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被白战煜叫竹竹,江竹芽开始的感觉是十分怪异的,时间长了,现在,她居然也能默认了,爱叫叫吧。
“也就是零七碎澳还缺一点,我下午带孩子们上街再采购一次,基本差不多了。”江竹芽吃饱了,把筷子整齐的放在碗上。白佑也吃饱了。
“下午要出去的话,你还要开车,那你现在就睡一会儿去吧,我来洗碗收拾厨房。”白战煜又盛了一碗面条,白泽问过弟弟妹妹还要不要吃,“不要了,我碗里的就够吃了。”霖把手盖到碗上。
“二哥,我碗里的好像都吃不完呢。”冰冰这是盛的第二碗。都是眼大肚子,看别人吃第二碗,她也要吃第二碗。
“剩下放着二哥吃。”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江竹芽看向团子,团子缩缩脖子,声:“妈妈,对不起,下次,我吃多少盛多少。”
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江竹芽也不管兄妹俩的官司,对白战煜:“你时间来得及吗?”
白战煜终于还是得到了一个关心,阴沉了一中午的终于放晴了,一叠声的:“来得及,来得及。”
江竹芽走到院子里,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中午,她坐到秋千上,抬头看上的那一丝白云流动。
白战煜坐着的位置,正好能透过玻璃窗看到院子。
他的丫头片子,坐在秋千上,歪着头看的样子,像一只慵懒的猫,阳光给她镶嵌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恬静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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