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两声尖叫一同响起。
一声来源于苏碧云的惊恐。
另一声是沈颜颜痛苦的咆哮。
眼睁睁看着沈颜颜倒在血泊之中,苏碧云服软,“千爵,别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冲动事。”
慕千爵吹了吹枪口上的硝烟,森森冷笑,“她不是一般女人,是我想娶的妻子!”
沈颜颜痛到倒吸气。
刚她在赌,赌慕千爵不敢开枪。
可没想到,他为了虞旎,竟然还是朝她出了手。
沈颜颜前一秒还惧怕生死,这一刻发了疯狂笑,“她都被华赢睡过了,还被虞景西以及那个变态的养父折磨这么多年,早就脏得不着边了。”
“沈颜颜你就是在找死!”
慕千爵发狂的再次按下扳机。
苏碧云惊恐大叫,“千爵,不要……”
眼睁睁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沈颜颜的瞳孔寸寸放大。
这时,一道身影飞快的冲了进来,扑在了沈颜颜身上。
那枚迸射而出的子弹,深深的穿入了楚凌寻的臂膀上。
慕千爵大步靠近过来,枪口对上他脑门,“别以为你是我兄弟,我就不敢杀你。”
楚凌寻声音虚弱,“如果这样可以让你解恨,动手吧。”
他也是刚才得知,慕老夫人会受伤,全是沈颜颜的计划。
虽被蒙在鼓里,他却因为给慕千爵打羚话害了虞旎,无形之中成为了沈颜颜的帮凶。
这一枪,是他应该承受的。
“你我二十几年兄弟之谊,今日恩断义绝,”慕千爵收回手枪,眼神冷漠如冰,“下次,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这场计划虽是沈颜颜和华赢狼狈为奸,但若不是楚凌寻愚蠢被利用,虞旎怎么可能会被绑走,还被伤成这样。
既然楚凌寻执意要帮助沈家,那就不配再当他慕千爵的兄弟!”
“至于你们沈家……”
慕千爵犀利的眼神扫向苏碧云,“所有沈家的合作,我会全部抢过来,一个都不留。”
这话,等同于给沈家宣判死刑。
只要慕千爵出手,往后绝对再无人敢和沈家合作。
他这是不准备给沈家活路。
苏碧云好言相求,“千爵,你已经报复过了,颜颜以后也绝不会再做出伤害虞旎的事,再给沈家一次机会,算苏姨求你了。”
慕千爵没转身,“沈夫人放纵女儿为所欲为,就该料到会有今日。”
完,慕千爵头也不回的踏出沈家大门。
慕楠跟在了身后,汇报华赢那边的情况,“华家已经派人找上门了,人就在老宅里等着。”
“那就他们等。”
慕千爵融入黑夜里的眼瞳格外绝情,这是从慕楠跟在慕千爵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这般失控。
沈家已经大难临头。
华家背后虽然势力不,却仍然不足以和慕家抗衡。
即便是他们亲自登门道歉,也势必要掉下一块肉。
“阿爵,听虞二姐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一辆宝蓝色布加迪停在了沈家大门口。
陆烨白慌慌张张下了车。
看到慕千爵一满身血迹,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慕千爵着急离开,没时间陪他纠缠,“自己进去问楚凌寻。”
完,他上了车。
陆烨白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头,怎么感觉阿爵出阿寻的名字这般冷淡?
沈家大厅。
满地都是血迹。
空气里飘弥着浓烈的血腥味。
楚凌寻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淌血,可他不管不顾,仍然坚持站了起来。
“凌寻,我送你们去医院。”
苏碧云作为商场女强人,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看到楚凌寻和沈颜颜中了枪,惶恐之后很快恢复冷静。
她此时抱着满身是血的沈颜颜,看着楚凌寻乱动,着急提醒。
“不必了。”
楚凌寻回头看了沈颜颜一眼,“阿爵不会轻易罢休的,苏姨好自为之。”
明知道沈颜颜的所作所为,不值得饶恕。
可得知慕千爵已经找来沈家兴师问罪,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赶了过来。
看到慕千爵朝沈颜颜开枪,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受伤,亲自为她挡下这一枪。
楚凌寻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从头到尾都在被利用,却心不死的不愿放弃。
现在更是为了沈颜颜,彻底和阿爵撕破脸面。
他累了。
不想再坚持了。
楚凌寻摇摇欲坠的朝大门走去,刚好陆烨白闯入进来,他再也承受不住,一头朝他身上栽了过去。
“阿寻,你怎么?”
陆烨白扶着他,抬头又看到客厅里的惨状,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
慕家老宅。
慕千爵一进别墅,就看到华赢的父亲等在客厅里。
看到他回来,华南风立马为华赢的所作所为赔罪,“太子爷,是犬子色心大发,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能不能看在你们曾经是校友的份上,我与你父亲之前也有几分交情,放过他一马?”
慕千爵越过他,直接来到了沙发上坐下,阴森森的表情不留情面,“他折磨我的女人时,可曾想过放她一马?”
全身上下,都是皮带鞭打过的痕迹。
她的身体本就娇弱。
如何能经得起这般欺辱!
慕千爵此刻,只恨不得将华赢剥皮剔骨,碎尸万段!
华南风继续好话,“只要你放过他,我华家会补偿那位姐。”
“华董觉得,慕家会稀罕你们华家的补偿?”
慕千爵压低了身体,眼里满是藐视。
华南风知道,慕千爵不是好话之人。
这次华赢动了他的女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可他华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要真出了事,华家就断了后。
华南风放下了身段,卑微道:“只要太子爷能解气,让我华家做什么都可以。”
“可以啊。”
慕千爵把玩着桌上的红色尾翼飞镖,“将华赢给我送进去。”
华南风脸色一白,“太子爷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飞镖‘咻’的一声,从华南风方向飞了过去,吓得华南风退步避开,而飞镖正中不误的刺入靶心。
“凭借华赢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算你们华家有心偏袒,我一样也能让他将牢底坐穿。”慕千爵整理着衬衣袖子,出的话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暗藏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