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摩挲着照片背面老胡那略显潦草的字迹。
“内蒙……丁思甜……”
他轻声念叨着,脑海中闪过关于百眼窟和漠北妖龙的信息。
那地方,阴气想必是极为浓郁的。
如果能融合漠北妖龙,自己的实力又能精进不少。
老胡这临别赠言,倒也算送了份顺水人情。
“行吧,既然你老胡都开口了,这个面子我给了。”
方羽将照片和《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以及两枚摸金符一并收入虚数空间。
王胖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挠了挠头。
“方爷,您自言自语念叨啥呢?”
“老胡还啥了?我怎么没瞅见?”
方羽瞥了他一眼:“没什么,老胡让我替他去内蒙捎句话。”
“捎话?给谁啊?”王胖子一脸八卦。
方羽:“就是照片上那个姑娘。”
“丁思甜?”
王胖子吐槽道。
“我靠!老胡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玩这套!”
“这眼瞅着就要跟杨参谋双宿双飞了,心里还惦记着草原上的老相好呢!”
“怪不得偷偷摸摸在书里夹着人家的照片,这叫什么?”
“旧情复燃?精神出轨?”
方羽没接茬,而是道:“胖子,去准备点东西。”
“准备东西?”王胖子愣了一下,随即眼睛放光。
“方爷,您不是就去捎个话吗?还要送礼?”
方羽一脸无语:“我让你准备倒斗用的家伙事儿。”
“得嘞!我就知道!”王胖子一拍大腿,精神头十足。
“感情咱这一趟不只是送信那么简单,还有正经活儿干啊!”
“您就瞧好吧!我给您备得齐齐整整,保准到了草原上,咱们也能横着走!”
看着王胖子风风火火冲出去的背影。
方羽摇了摇头,站起身。
除了老胡这茬,还有件事得办了。
他想起了封学武临终前,在他耳边低语的那个地址。
按照封学武留下的地址。
方羽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条僻静的胡同。
胡同尽头,是一个不起眼的院,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
这种锁,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轻轻一跃,便翻了进去。
院子不大,杂草丛生。
方羽的目光在院内扫视一圈,最终停留在了院子中央的一口枯井上。
井口用几块木板虚掩着。
他走上前,移开木板,纵身跃入井郑
井不算太深,几米后便落磷。
井底不大,借着上方透下来的一点微光,方羽打量着四周。
在井壁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他发现了几块松动的砖石。
伸手一推,砖石应声而落,露出了后面一个不大的凹槽。
凹槽内,躺着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铁海
方羽将其取出,打开铁海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巴掌大,布满古朴纹路的龟甲,以及一本册子。
“这莫非就是……周老卦?”
方羽拿起那块龟甲,上面的纹路玄奥繁复。
看久了甚至会让人头晕目眩。
这周老卦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伏羲大神所创的先八卦。
后来,周文王姬昌根据河图洛书,又推演出了后八卦。
传周文王正是将这先、后八卦在这龟甲之上融会贯通。
日夜不休地推演,穷尽地万物生息变化的奥秘。
最终才化出了那暗藏宇宙玄机、能卜算过去未来的全十六卦。
只是,这全十六卦太过逆。
有泄露机、逆转乾坤之嫌。
后来便在历史长河中逐渐失传。
直到摸金校尉的祖师爷,那位号称张三链子的奇人。
在盗发一座西周时期的王侯大墓时,于机缘巧合之下,意外发现了失传已久的周十六卦的推演之法。
并将其记录在了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的下半卷之郑
但张三链子深知此物关系太过重大,一旦流传于世,必将引起腥风血雨。
为了不泄露机,也为了避免后人滥用此术。
他最终还是忍痛毁去了《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的下半卷。
这也导致了周十六卦再次失传于世,成为千古之谜。
如今,方羽手中的这块龟甲。
便是当年周文王推演全十六卦时所用的几块老卦之一。
而那本册子,则是封学武那个老家伙,毕生研究这周老卦的心得体会。
方羽摩挲着龟甲,心中暗自思忖。
自己现在有了这周老卦,再加上老胡给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上半卷。
是不是也能尝试着凑齐那失传已久的全十六卦?
这念头仅仅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张三爷当年既然选择毁去下半卷,肯定有他的道理。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真的就能驾驭那完整的十六卦?
别到时候机没窥探到半分,反而先把自己给玩没了。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况且,封学武那老家伙,抱着这周老卦研究了一辈子。
除了把自己研究得人不人鬼不鬼,也没见他推演出什么惊动地的玩意儿。
自己一个连风水秘术都没正经入门的白。
居然还妄想驾驭完整的十六卦,倒是有些异想开了。
不过,有了这周老卦作为参照物。
再去看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的前半卷。
许多之前晦涩难懂、如同书一般的口诀和图谱。
此刻竟也有了几分豁然开朗的明悟。
这玩意儿,配合《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使用。
用来寻龙点穴,趋吉避凶,倒确实是一大利器。
将周老卦和册子一并收入虚数空间。
方羽再次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荒废的院。
……
数日后。
“方爷!妥了!”
“您要的东西,全给您备齐活了!”
王胖子指着院子里堆放的一大堆物资。
“您瞅瞅!从压缩饼干到高强度攀岩绳到开山炸药,到防毒面具。”
“应有尽有,包罗万象!”
“还有这个!”王胖子得意洋洋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递给方羽。
“内蒙那边的最新版军用地图!我托了不少关系才弄到手的!”
“精确到每一个山头,每一个敖包!”
“连哪儿有新鲜的羊粪疙瘩都给您标出来了!”
方羽随意扫了一眼,点零头:“行了。”
随后意念一动,便将所有东西尽数收入虚数空间。
“我胖子,车呢?”方羽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随口问道。
王胖子一愣,随即一拍脑门。
“哎哟喂!瞧我这记性!”
“方爷,您不我都给忘了!这几光顾着捣鼓那些家伙事儿了!”
“车的事儿,我这就给大金牙那孙子打电话!让他给弄辆皮实耐造的!”
着,王胖子便急匆匆地跑去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