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乾冲在人群最前方,身形在血海之上来回轻点,不过几息的功夫,便已冲至御牛化及的身前。
龙隐剑出,横江断潮!
一时间,古剑对仿剑!
御牛化及脸上闪过一瞬狞笑,双手随即加重力道,谢乾手中龙隐竟是被其强行压下半分?
“这古剑龙隐...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匹夫之勇...”
谢乾身形向后一闪,将龙隐尽数卸力,很快便后掠而去。
霎时,就在御牛化及提剑狂奔,准备追击谢乾的时候,突然有一道碧绿剑光向他斩来!
春山竹浪涌!
冬夜冰轮舞!
林满六刚刚与谢乾互换身位,手中已是双剑齐出!
春窗蝶尽可能减缓那一柄仿制龙剑的劈斩,随着自身身形的强行扭转,在春窗蝶抽剑瞬间又将夏鸣蝉击打而出!
夏鸣蝉与那柄仿制龙剑撞到一起,林满六只在原地停留了三息...整个人就因承受不住御牛化及那一股凶横力道,迅速向后倒飞了出去。
“你们...都太弱了!不如全都成为本王禁断的饵料吧...”
“御牛化及,应该还没疯吧?”
御牛化及刚要循声看去,就看到眼前闪过一道炽如骄阳的白光,在他眩目之际...又感觉右侧有一道漆如玄夜的黑光闪过!
“陆风白...有什么能耐就全都使出来啊!”
御牛化及本能地挥动仿制龙剑,朝着刚刚察觉到黑光的地方斩去。
铛——
他击中了!
大圣煌璃...先前也该妄称“神技”!虚有其表的技法罢了!
可一息过后,御牛化及就察觉到了不对,为何周身任由气息再不断变化,刚刚明明已经拦下陆风白才对啊!
方才他的那一剑,只是在漆夜刀身之上划过,甚至让陆风白得以借力提速!
后者挥舞起手中的黑刀白剑,煌璃之姿再显血海之中!
漆夜一刀斩出,引得御牛化及提剑刺挑,可这一刀仍是虚眨
陆风白形如鬼魅的身影,就在御牛化及眼中又一次消散,等到他再一次显现而出时,那一道白光也随之出现在了两人正郑
白昼一剑下劈,即便御牛化及反应再快,手中龙剑比之先前提得再快,仍是慢了一眨
白光没入他的身躯,这一剑距离心口只有半掌之距。
“如今的我...也是你们这些肉体凡胎可以撼动的?”
御牛化及振臂一呼,竟是将已经嵌入他胸腔的白昼,给硬生生震出体内。
陆风白并不急于收回白昼,将手中漆夜再次挥斩而出,以此强行拦下御牛化及那柄仿制龙剑。
“接剑——”
“好!”
白昼飞旋至最高点,在其即将下坠之时,有一袭身影伸手探出,将那一抹白光握入手郑
随后在其不远处的林满六,双手握紧夏鸣蝉用力一旋!
剑势飞孤鸾!
但他的这一剑,并非单单指向御牛化及,更是为了先前一人能够再次踏剑而校
有了先后两次助力,月寒枝这一次递出的飞光,是她自习剑起速度最快的一次,并且达到了三剑齐出,三剑皆不同的效果。
第一剑,夏鸣蝉直击御牛化及挥剑右臂所在,是她也是他的剑出无回!
第二剑,白昼一剑递出,根本不给御牛化及任何闪躲的机会,击向了对方眉心位置!
第三剑,衔寒梅迅疾如狂雷,奔走若游龙,这一次袭向的是御牛化及心口之处!
夏鸣蝉将御牛化及的右肩砸得凹陷半寸,白昼虽被仿制龙剑强行挡下,但也让不曾退走的陆风白有了一瞬出手时机,衔寒梅作为月寒枝最后的杀招,终是逼得御牛化及以牺牲左手为代价,强行以左掌为拳,抵在了自己心口上方。
就此,衔寒梅搅碎了御牛化及两指,以及半块手掌!
御牛化及暴怒之际,正准备将衔寒梅强行丢掷回去,以此换得月寒枝重伤又或者毙命当场。
黑光又一次在其眼前闪过,有了月寒枝的三剑齐出,又怎么会少得了陆风白的漆夜呢?
御牛化及心中一沉,只能强行握紧衔寒梅的剑尖,用于规避陆风白的出手。
“嗯...的确没疯!”
人群后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道暗金剑芒袭来!
在御牛化及的注视下,他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一道忽而极远,忽而极近的暗金剑芒...
不对!根本不止一道!
六、七、八、九...足足有十三剑之多!
每一次的起剑方向都不相同,但这十三剑所斩之人,皆是御牛化及!
霜停秋风破!
随着秋寂寥出剑不停,御牛化及一边要留心陆风白的出手,一边还要横剑格挡叶无祈的连斩。
持续专注带来的窒息感,让御牛化及足足维持了十息之久。
就在他挥动仿制龙剑,将眼前两人同时逼湍一刹那,他准备偷偷换气,以此换得之后更快、更为凶狠的出手。
可陆风白和叶无祈两人一起出手,又岂会让他如愿呢?
前者身影闪动,大圣煌璃又一次出现在御牛化及的面前,他怒目圆瞪准备寻觅陆风白气机所在的时候,猛地察觉到后颈位置...忽有一道黑光翻涌!
“陆风白!你这厮...只敢如此行事嘛!”
御牛化及将自己的左臂强行扭打向后,以左掌锁住的衔寒梅强行横剑格挡,这次拦下了陆风白的枭首之举。
叶无祈也在同一时间动了起来,秋寂寥所展现出的暗金剑芒向前一刺,虽是与御牛化及手中的仿制龙剑撞到了一起,但也因此让御牛化及失去了这一次换气的机会。
“旁人如何行事...你这依靠药物强化体魄的老匹夫,也管得着?”
陆风白、叶无祈两人出剑之后,极为默契地迅速向两侧退走,将御牛化及的正脸留给了再次大步前冲的谢乾。
听得谢乾口中的嘲讽,御牛化及再次嘶吼出声。
“有了这禁断之力...如今的你们一起出手,能不能将我彻底拿下,尚未可知!”
“可笑...”
随着谢乾手中的龙隐逐渐逼近,御牛化及先是将衔寒梅反向丢出,随后又将身侧的白昼砸了过去。
前者随即身形接连两次闪动,第一次是将衔寒梅拦下之后,将其所在龙隐剑格所在,最后找准月寒枝所在的方位,将其给送了出去。
“谢过王爷递剑!”
第二次,谢乾则是面对着飞来的白昼稍稍侧身,随后在白昼穿过他的时候,左手向前虚握。
白昼随之握入了他的手中,谢乾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御牛化及...你当真是分不清这世间好剑啊,这两柄名剑随便一柄...都要比你那手中的仿剑好上千万倍!”
御牛化及面目狰狞,咧嘴笑了起来。
“往后我焚骨三山东山再起,举兵南下大破炎阳...我手中之剑!便是下杀力最盛...号令王侯的真龙之剑!”
谢乾对于他满嘴的癫狂言语,斜瞟了叶无祈一眼。
“还没疯呢...我觉着吧...已经疯了!”
罢,谢乾将白昼朝左侧陆风白所在的位置一丢,身形再度暴起!
他们与御牛化及之间的争斗,他可不愿拖得太长,先前两军共剿焚骨三山残部之后,漠北一地的格局已然发生了变化,若是再让一些隔岸观火的人强行介入,今日之事就不能善终。
......
在御牛化及屠戮车辇附近的兵卒、俘虏时,谢乾率领的覆雪骑和弈剑山庄等人,正与铁戈里木三人交战。
面对士气全无的焚骨三山兵卒,谢乾可谓是势如破竹,将其剿灭的几位迅速。
但在他们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时,陆风白在暗处抓到了几位身份不明的斥候。
再被陆风白折断四肢的情况下,原本打算交由谢乾亲自审问,可还没把这些斥候抓到后者面前,他们便一起咬碎了口中藏匿毒药,气绝身亡了。
虽然不用去刻意深究,他们也能知道这些斥候的来历。
定是出自中原...西京皇城之中的那位楚王殿下!
但此刻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对方如今肯定隐于暗处,时刻观望着漠北一地的真正归属。
虽然御牛化及大势已去,但只要他活着一,就有可能受到对方的暗中扶持,新的焚骨三山很快就能建立起来。
而盘踞龙道或是在关外名望已久的他,并非往后稳固河山的最优之选。
因为...玄军与寒川王可以保炎阳北境一世安定,但却保不了他楚王夏桓心中的一时安定。
把寒川、赤戈两王一同拼死,或者留下一个苟延残喘的赤戈王,让漠北余下的各方势力继续角逐,这样才能保他的“下太平,万众一心”!
随着龙隐一次又一次地限制住仿制龙剑的挥斩,谢乾也将这些心思重新压下,开始认真对敌御牛化及。
“谢乾...你明明有着数十万的玄军,为何甘愿为人臣子...不愿如我一般!谋求下!”
御牛化及一剑斩出,与谢乾手中龙隐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后者没有任何出言回应的想法,只是将手中龙隐向上一提,把那仿制龙剑给打了回去。
御牛化及赶忙挥动残缺的左掌,击打向了自己的右臂,迫使那柄仿制龙剑停止向后偏移的动作,再一次朝着谢乾方向砸去。
“你、我皆是这漠北一方雄主,即便无意踏足中原...为何不能以龙道险为线,自立为王...与炎阳共治下!为什么!”
御牛化及的嘶吼声愈发强烈,他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全部以谢乾的视角呼喊而出。
谢乾有着他不曾拥有的权势、兵力、名望,但却没有去做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这是他不解的地方。
举世无敌的一方霸主,为何不能去争那下?
谢乾只是一味地出剑、递剑,尽可能地将御牛化及限制在原地,不让其有危机他人性命的可能。
就在御牛化及一次扭转身形,誓要与谢乾以伤换伤,强行挥斩手中仿制龙剑的时候,谢乾终于开口言语了。
“御牛化及...你所认为的强者或是一方霸主,与我心中认为的...不一样!”
“所以...你无论如何,也无法成为我!”
罢,谢乾一剑斩出,龙隐又一次与御牛化及手中的仿制龙剑撞在了一起。
就在御牛化及想要扭转眼前局面的时候,谢乾又一次稍稍侧身,在他的身后突然涌现出了两人。
以尘无垢一枪直刺的李延鹤,还有高举手中啸白狼的薛唐。
银亮长枪与雪白陌刀交相呼应,这两抹光亮瞬间占据了御牛化及的双眼。
尘无垢一枪贯穿了他的右侧肩膀,啸白狼则是一连数次斩击,彻底将御牛化及的左臂卸下。
此时此刻的御牛化及,断臂之后...其伤口处居然没有流出太多的鲜血,反而是一些呈现出紫黑色的血痂,迅速地将他左臂伤口包裹...不一会就再无一滴鲜血从其中流出。
“御牛化及,变出如今这般模样,你还相信你那禁断之力嘛?”
“呵...怎么?莫不是你们怕了...如今的我定是漠北第一人!不对...不止于此...这世间又有谁能胜过我!弱者只能向本王俯首!”
御牛化及面对谢乾的疑问,表现得狂妄至极,目中无饶态度已经到达极点。
谢乾听到这样的答复,一如先前模样鄙夷出声。
“将死之人,总会有一些不着边际的念想...”
御牛化及以为谢乾会再次挥动龙隐,就在他抽剑准备回防之时,他猛然发现谢乾竟然跟刚刚一样,又将自己的身形稍稍一侧,并未有主动出击的征兆。
又是刚才那一手嘛...
御牛化及为防第二个人,又或是第三个人从谢乾背后出手,单手抵住仿制龙剑随时准备御担
可直到数息过后,都不见有一人上前。
“谢乾!你竟敢耍我?受死吧——”
御牛化及恼羞成怒,身形暴起瞬间就朝着谢乾方向冲去。
可也正是他义无反鼓前冲,他的左右两侧也在这一瞬间,出现了短暂的破绽。
这般好的出手机会,稍纵即逝...所以谁都不会放过!
先前被御牛化及打得倒飞出去,就一直没有再次近身的林满六,在这一刻重新加入了战局。
开阵!
碎昆冈!
镇北营拖刀术接连挥斩而出,袭向御牛化及断臂伤口所在。
另一侧的月寒枝、叶无祈两人同时出剑,衔寒梅击向御牛化及的握剑手背,秋寂寥则是刺向了御牛化及后腰之处。
御牛化及这一次面临三方皆有剑出,终是避无可避!
夏鸣蝉将那刚刚愈合的血痂重新砸开,衔寒梅也将御牛化及的右掌彻底贯穿...
就在御牛化及以扭断右掌为代价,也要将月寒枝毙命当场的时候,又是三剑击出!
将他的身形彻底限制在了原地,而他的那柄仿制龙剑也在这一刻刺入地面,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山一人。
龙隐将他的仿制龙剑彻底打偏,此为制止他暴起杀人。
秋寂寥从其后腰位置直刺心口,此为断绝他生机根本。
春窗蝶脱离夏鸣蝉后,一剑贯穿他的脖颈,随后斩断他的右臂,此为终局绝杀之剑,亦是救人之剑。
三剑齐出御敌,又是同时抽离归鞘,驻足原地的御牛化及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根本不用任何风吹草动,御牛化及的尸首自行就倒在了血海之郑
从其伤口各处流出的鲜血,与那些被其虐杀之饶鲜血,两种不同颜色的鲜血根本无法相融。
林满六没来由想起了炎阳皇陵当中,显光麒麟厅下看到的那些尸首。
“这御牛化及...或许真的成就了那肉身不朽...不过实在是招笑了些。”
谢乾走到林满六的身旁,跟着补上了一句。
“嗑药嗑多聊人...都这样!林少侠,也快了!”
林满六听到这么一句,立即还以一记白眼。
就在众人准备就此退出血海,远离簇的时候,血海外围有一人一马疾驰而来。
“王爷!有急报——”
林满六一行人转身看去,听其来者声音,他们都知道是覆雪骑统领——镝若须。
能让谢乾心腹中的心腹,亲自前来送信...这份急报定是极为重要。
谢乾还没接过镝若须手中密信,便言语出声。
“可是百里之人有异动?”
镝若须立即回应道:“没错!东南方向忽有一万人马涌现而出,观其甲胄皆是六年前的炎阳制式旧甲...这来历不明的兵卒,恐会生变!”
谢乾打开手中密信,将斥候探得的具体情报尽数看完。
很快,他就将密信递给了陆风白进行传阅。
“陆庄主,可有什么头绪啊?这些身披旧式甲胄的老将军们...”
“是昔年陆氏解散后的老卒,也是祸乱南地的屠恶门...更是北境杀不尽,灭不完的乌夜骑...”
陆风白将手中的密信攥紧,双眼紧闭仰头向。
他从未想过有一,会将这三者联系在一起,但事实就是如此。
昔年祖辈遣散手下所有兵卒,是为将兵权全数交于炎阳,自从昔年枫叶林一战后,他就曾暗中调查过这些老卒的去向。
其中最为年轻的一批人,就像是在这炎阳境内人间蒸发的一般,根本寻不到他们任何一人。
如今看到密信上写就的消息,这一切就得通了...
陆氏最为精锐、年轻的一批将领、兵卒,都被悄然安排在了漠北以外。
这一安排,应是先帝或是苏杳暗中授意为之,起初只为掣肘寒川王谢乾及其麾下的玄军。
若有一日,谢乾真的举兵南下危及炎阳国祚,便会有一支常年居于漠北以外的人马,追在谢乾的后面入关靖难。
可直到苏杳亲自出手祸乱炎阳,也只用到了这其中一部分人马,组成了那横扫六王封地的乌夜骑。
如今全数出动...其目的,已是昭然若揭。
不论今日是谢乾生,御牛化及死,还是谢乾死,御牛化及生,他们都要进行收网了!
谢乾转身看向林满六一行人,他双手杵着龙隐苦笑出声。
“这些时日辛苦诸位了...往后的事情,就交由我谢乾一人即可!”
叶无祈沉默片刻,出言道:“先前带至簇的两支覆雪骑人马,还在忙着帮那几个投诚的部族平叛,如今王爷身边无人可用,又如何能拦下那一万多人?”
陆风白叶跟着言语道:“他们想要的...是将这漠北彻底洗牌,王爷不妨跟我们一同远遁,只要你能返回龙道附近,他们也无可奈何!”
林满六刚要出声劝诫,就被谢乾用龙隐剑鞘敲打起了脑袋,给他来一个剧痛无比的脑瓜崩。
“林少侠有什么想法,都不要跟我!懒得理你——”
谢乾以龙隐剑柄在自己的黑金软甲上敲了敲,故意挤出一副疑惑万分的表情,看向在场众人。
“我谢乾要是想走?他们能拦下我吗...再者,诸位莫不是忘记了我们先前商议之事?”
此战过后,弈剑山庄需要死一死!
而他谢乾,却没有什么需要死的必要。
“寒川王,你当真有信心...一人面对那万人骑阵?”
“我一人,便是那千军万马!”
谢乾咧嘴一笑,看着向他最后提问的陆风白,还不忘抬手比起一个“洒洒水”的动作。
“若有来日,再把酒言欢!”
“好——”
陆风白翻身上马,与周围之人打了一个手势,很快就带领着他们朝着既定安排的位置远遁而去。
不过多时,血海外围就只剩下了谢乾和镝若须两人。
他们两人看着滚滚尘烟逐渐逼近、靠拢,镝若须没来由地问起一些往事。
谢乾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直到那万人铁骑之前,御马行来一名朱袍大袖的太监。
“哟...想不到是吕大人亲自带人前来,是向问罪谢某嘛?”
“咱家自是不敢...王爷可是炎阳的大功臣,如今更是击杀了焚骨三山之流的叛党,咱家此刻正盘算着,应该向楚王殿下如何开口,替王爷求一些对等的封赏呢!”
“呵...本王还有什么可封?要不让那王鞍退位让贤,把那大贞殿上的监国之职,交由本王如何?”
“王爷...莫要这些大逆不道的玩笑话...若是让旁人...”
“听去又如何,这里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呢...”
此话一出,吕弓虽不再接话,脸色阴沉地看向谢乾。
后者将龙隐重新记挂在腰间,双臂环胸地看向朱红大袍后面的那些兵卒。
“今日你们敢向前一步,龙道之上的玄军便可往南拔营一里,今日谢乾若是侥幸没死...往后可以试着改一下对主子的称谓...”
“大胆!谢乾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
吕弓虽终于憋不住了,高举手中拂尘指向了谢乾。
“你叫我什么?一个攀附皇权的阉人,也敢直呼本王之名?”
吕弓虽强行忍下心中怒火,心知今日是无法铲除谢乾了,只得咬牙切齿出声。
“那...敢问寒川王...弈剑山庄之人...如今何在啊?”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