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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柔弱小白花攻略冷淡状元郎52

“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们看好她吗?”

裴韫礼神色骤然沉了下来,心里慌怕的厉害,来不及多想,便提步朝着门外走去。

李纾宁看着男饶手都在担忧到颤抖,眉眼间全是焦急,脚步虚浮又凌乱,转眼人便消失在她眼前。

“大人恕罪,夫人原是好好的,可……可到了湖边的时候,不知怎的,夫人忽然抽了一个兄弟的刀……”

声音越来越远,远到几乎已经听不起两人之间的对话,只有沙沙的风声依稀可以听见。

李纾宁仍然跌坐在地上,屋外站着丫鬟,可却没人进来扶她。

裴韫礼为了报复她,她身边的丫鬟也都被送到了别处,素心今日出了府去帮她办事了。

如今真的只剩她一个人,瑶光苑的丫头都只听裴韫礼的话。

他就这么着急,这么担心她出事……

可明明岑若芙不会真的去死,他不信他心里真的不清楚,她怎么可能真的去死呢。

也是,爱常常会让人蒙蔽了双眼。

眼泪大颗大颗落在地上,原本还算暖和的气,可她竟然此刻却觉得如同隆冬时节一般,浑身的血液都散发着寒气。

恍惚之间,她好像又看见了母妃惨死的那年,是她误入歧路的开端,是裴韫礼抛弃她的那一年。

那一年,是她被父皇册封为临安公主的一年,她记得母妃很高兴,搂着她了许久的话。

她的册封礼裴韫礼没有参加,那一年,他随裴家的长辈回乡祭祖。

临行前,他送了许多礼物给她,其中有一个是他亲手雕刻的一个木头人儿,她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自己。

可她还是难过了很久很久,那是她人生中很重要的时刻,裴韫礼也是除了父皇和母妃之外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那时,母妃还在,颇受父皇的宠爱,裴韫礼走的那日,她还偷偷去送他了。

两人约定好,待裴韫礼回京时要再送她一份大礼物,弥补不能参加她册封礼的遗憾。

可世事无常,就在她册封礼的那一日,母妃在她眼前惨死,死不瞑目。

她跪在乾清宫外,恳求父皇去救救母妃,可回应她的只有他与景贵妃笑的声音。

她不明白,明明父皇那么爱母妃,为何……为何对母妃的死却无动于衷,还有心情与别的女人谈情爱。

原本那样隆重美好的一日变成她的噩梦,她甚至都没有见到母妃最后一面。

雷滚滚,下着倾盆大雨,她不知道哀求了多久,父皇也还是没见她。

那年她六岁,一个人从乾清宫回到长秋宫时,母妃刚好被盖上白布被抬走,她追着那些人不肯让他们将母妃带走。

可那些人是怎么的,死人晦气,怕冲撞了贵人。

她跪在长秋宫的院子里,没人来瞧她一眼,屋檐上还挂着红色的灯笼,屋里屋外都装扮得十分隆重。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母妃再也回不来了。

雨冰冰凉凉,可身体却滚烫的紧,脑海混混沌沌,的她几乎都要撑不下去了。

“阿宁妹妹!”

她听到有一个人在喊自己,可她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樱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块靛蓝色的衣袍映入眼帘。

“阿宁妹妹不哭,玉嫔娘娘会难过的……”

“阿宁妹妹乖,我带了郎中来,祖母喝了药就好了。”

“我陪着阿宁妹妹……”

可那个人,并不是裴韫礼,不是对她来最重要的那个人。

等她再醒来时,她的母妃就变成了宠冠后宫的景贵妃娘娘,也是杀害她母妃的凶手。

往事一幕幕重现,李纾宁慢慢伏在霖上,凌乱的头发掩盖住了脸庞,只能瞧见那颤抖着的双肩。

她早就没了回头路,她也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待裴韫礼赶到的时候,方才的地方早就没了人影儿,但丫鬟她并无大碍,好在那侍卫反应快,及时拦住了她。

现下已经送她回了含香苑,府医也叫过去了。

原本高高悬着的心这才落回了实处,心也微微放松了些,可脸色还是难看的紧,眸中依旧担心。

“岑若芙,你就这般想死?”

一进门,裴韫礼便看见了软榻上坐着的女人,脖子上还往外渗着血,看起来有些可怖。

一旁的侍卫和郎中不敢上前去,在原地急着都快打转儿了。

见裴韫礼火急火燎的进来了,像是如获大赦一般纷纷的跪了下来。

“大人,夫人她……她不要我们近身……”

裴韫礼原本心疼担忧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心中担心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一时之间没控制住情绪,声音也大了些,男人眼眶泛着红意,满是痛苦和怒气。

月白色的衣裳沾上了血迹,变得有些脏污,空气中还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虽裴韫礼还气她真的敢伤害自己,不管不鼓想死,可更多的却是愧疚和心疼。

他不敢想,若是那侍卫反应不够快,她是不是真的就想这样一死了之。

裴韫礼提步往前走了几步,还没到她的面前,女人便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

岑若芙双眸失神,看见男人过来了,眸中满是冰冷和厌恶,声音都带着排斥:“你别过来。”

裴韫礼的脚步一顿,手也攥了起来,见她神色激动,怕她又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还是依言止住了脚。

“我不过去,那你让府医替你瞧瞧。”

男人紧抿着唇,再也没了矜贵的模样,神色受伤,可言语之间还是带着安慰和轻哄。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岑若芙可不管他受伤不受伤,至少她脖子上的伤是真的,此刻的痛也是真的。

这次,她肯定是要给他一个此生难忘的大教训的。

万一他又对李纾宁起了恻隐之心才是真的不知死活。

他既然敢欺骗他,甚至后来都没有向她坦白,那就要想到有一日被她发现聊后果。

她之前不是没过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不管怎样,这一次,一定要让刻骨铭心。

女人眼眶充斥着红意,因为激动,脖子上的伤痕许是有些撕裂,女饶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

这一幕刺痛了裴韫礼的心,他喉头干涩发痛,声音也酸涩得厉害:“让府医替你包扎伤口,我走……我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