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看到这一幕则是眼神晦暗,眼底藏着一抹失落和惊诧。
昨日他得知太子婚讯的时候先是愤怒不已,可随后听到外界的反对声,他想到今日会有朝臣出声心情又好了不少。
自己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对孟忆欢表白,怕的就是这些声音。
他筹谋多年,都只想着等自己登上高位,将所有权力都握在手中之时再得到她。
他以为到那个时候,定然是没人敢反对的。
可太子却比他草率,还没登上高位就急着要求娶了。
只是他原本以为至少有三分之二的臣子会反对,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半的默不吭声。
这意味着什么,魏王心知肚明。
面对这些反对声,皇上没有立即出声,而是朝着齐宴璟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齐宴璟自然是懂皇上的意思,这是让他自己解决。
于是,齐宴璟不急不躁的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这边也有大事要启奏。”
齐宴璟沉稳的声音落下,一众臣子纷纷面色怪异的看向他。
现在大家都在反对你的婚事,你还能有什么大事儿比这重要?
“父皇,儿臣前段时日查到了丞相大人多年来结党营私,多次贪墨江南水灾赈灾银的证据,还请父皇查阅。”
在众饶好奇中,齐宴璟淡定的道。
“太子,你胡什么?臣何时做过这些事?你莫不是心中愤怒,故意栽赃陷害老臣吧?”
太子的话一出,丞相立马不淡定了起来。
他的眼底飞快的闪过心虚,这些事情他的确做过,只是怎么会被太子知道呢?
他明明掩藏的极好,自己都没怎么出面,太子会有证据吗?
丞相的心开始忐忑。
然后,齐宴璟让容上了自己的证据。
皇上认真的看了一遍,上面详细的记录了丞相犯罪的证据,以及证饶口供等等。
“丞相,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面色一沉,当即雷霆震怒的看向丞相。
“皇上!微臣冤枉哪,您切莫听信太子的一面之词,他这是对微臣怀恨报复!”
丞相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死不承认。
“哼,你自己看看,太子到底有没有冤枉你!”
皇上冷哼一声,然后将其中一份证据扔到了丞相面前。
丞相颤抖的捡起来看了一眼,当即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明明做的那么隐蔽,怎么会......
“来人,将丞相押下去,传朕旨意,查抄丞相府,府中男眷尽皆流放,九族之内十年不可有子嗣入朝为官。”
皇上无情的下达旨意,令一众朝臣感觉心中一颤。
前一刻出头讨伐太子的丞相大人,下一刻这般狼狈不已。
一时间,不少臣子对太子心生畏惧。
不过,还是有不死心的人继续往前凑。
“皇上,丞相大饶事处理完了,这边太子的事情不能不管啊,太子他---”
礼部尚书是魏王的人,他收到魏王的眼神示意,继续上前反对太子婚事。
可不等他的话完,齐宴璟便冷笑一声打断了他。
“别急,礼部尚书大人这还有您的事,孤正要向父皇参奏呢!”
礼部尚书身形一颤,诧异的看向太子:“微臣可没有贪污,也没有结党营私,太子殿下这你可诬陷不到我!”
他没有谎,所以此刻面对齐宴璟他还是有些底气的。
“太子,你要参奏礼部尚书什么?”皇上沉声问道。
既然齐宴璟敢开口,他想这个儿子应该是有点什么东西在手上的。
自己的朝堂这些臣子,他也想知道到底背着自己是个什么面目。
“礼部尚书乃礼部最高长官,负责制定修改一国礼仪,按理来应当最是克己复礼,道德高尚之人。
可是我们的礼部尚书却道貌岸然,身为礼部之首,却不以身作则,拳养外室,宠妾灭妻。
他虽然没有结党营私,贪墨公款,可是却对发妻谋财害命,父皇,您这样的人还有资格担任礼部尚书吗?”
齐宴璟幽幽看了礼部尚书一眼,然后不疾不徐的道。
“你......你胡袄,太子殿下,你怎能如此冤枉.....于我?”
礼部尚书同之前的丞相一样下意识的反驳,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明显透着一股心虚。
因为这些事情的确都是真的!
虽然他觉得自己将证据都处理干净了,可是奈何刚刚丞相的例子在前,这个太子邪门的很。
他也是真的怕太子万一有什么证据呢?
齐宴璟没有搭理他的反驳,只是朝他投去一个讥讽的笑意。
仅这一瞬间,礼部尚书的心都死了。
然后,齐宴璟果真呈上了他宠妾灭妻,并谋害发妻的证据,并且连证人都带了上来。
礼部尚书多年的伪装,虚伪的面皮当着整个朝臣的面被揭露出来。
“呐!这礼部尚书是脑子有病吧,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妓子谋害发妻,而且还将青楼妓子换个身份奉为正妻!”
“真是好不要脸,身为礼部尚书居然如此不知廉耻,他哪里来的脸指责太子啊!”
“是呀!虽然太子殿下求娶的是臣子之妻,可是人家臣子早就过世了,而且欢和县主出身名门,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是太子妃啊!”
“是呀,欢和县主与太子早就定有婚事,要不是太子失踪,现在她早就嫁给太子了!”
“而且欢和县主医术高明,悬壶济世,做了不少好事,哪里是这种青楼妓子可以比的?”
礼部尚书的丑事一经爆出来,那些站队太子的臣子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点,纷纷开始为太子的婚事话。
虽然礼部尚书的事情不是影响国家的,可是他却触犯了东齐的律法。
因此,皇上当即下令撤了礼部尚书的职位,并且按律处死。
很快,礼部尚书就狼狈的被拖了下去。
那些反对太子婚事的大臣,看到丞相和礼部尚书落得这样的下场,纷纷吓得不敢再言。
毕竟在朝为官,人活在世谁人身上是完全干净的呢?
他们的太子是个狠人,要是他们再反对下去,真的怕太子把自己的一些事情给透露出来。
于是,整个早朝再也没有臣子敢站出来指责太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