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城主和县令感觉眼前这个妄人精神上好像有点问题,但是他们表面上又不好直接,只能在心里嘀咕,真是傻人有傻福。
这些人来之前,也叫自己身边人来城里打探过,倒是和传言中的景象没有太大的出入。真到了实地考察一番之后,他们也发觉这是一个不错的风水宝地,都盘算着要从这头肥羊身上刮下来一些油水。
“各位大人,我是真心实意想和各位建立起商贸关系。”那些官员现在看钱甲脑门上,仿佛写着人傻钱打四个大字。
“你们到处走走看看城里的实际条件,这地方真是人杰地灵,如有神助,有时候我都觉得这里的草木都成了精,灵气都从地缝里一股接着一股的冒出来,怎么就这么好呢。”
钱甲明目张胆的夸赞自己地盘的价值。
“可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来去,这里就是太偏远了,若不是为了躲避一些劫道的山贼土匪,也没有会选此处作为中转驿站。”
钱甲摆出十分真诚的模样,“来都来了,不管愿意不愿意,各位大人也你们的想法啊,各位大人不话,我心里也没底啊。”
“哎呀,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一个城主回答。
“我和几位大人看到此番情景,也是进行了一番深度的思虑和研讨。这些好东西确实是要合理的分配,才能体现出它们真正的价值。”
席间其他几位大人也附和着点头。
“你提出的问题,我们也是高度重视的。我们对合作这件事情是非常上心的,只是摆在面前的困难也是十分的复杂,还有很多解决方案需要商议,一时半会还下不了定论。”
开会就是这样,一大堆正确又无用的废话讲了一遍又一遍,车轱辘的套话来回反复的,好像只要用话语代替了静默,就能显得讨论很热烈,就能讨论出一个结果出来。
“那大冉底是合作,还是不合作呢?”
这时候装傻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这些人明显是想谈判,但是钱甲只要假装自己看不懂他们释放的信号,一记直球招呼过去,就能击碎对方的虚与委蛇。
这些饶贪念已经被勾起来了,政客对财富和权力的嗅觉都是很灵敏的,让他们尝了鲜,还不让他们拿到手,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这首先得剿匪啊,几百里的路要设岗哨,人手和钱财哪里来?”这是个想空手套白狼的主。
“大人,您真是笑了,这路走活了,还怕养不起兵马?”钱甲眼神暧昧不明的笑了笑。
“各位大人脑子里想的各种没处实现的经营模式,都能在这座尚未定型的新城里模拟一遍,各位大人真不动心?”钱甲一点一点的释放饵料。
怎么可能不动心,但是这种事情一旦主动,就先输了一半。
现在这盘子在这傻逼手上,他们想拿可不能自己动手,上策是让这呆子主动把利益送到自己手上。若是自己主动去讨要,就没晾理,落了下乘。
想要拿到主动权,就需要装腔作势,让对方屈服于自己的势力和淫威献上地盘。可他们偏偏遇上一个看不懂眼色的傻子。这家伙总是看似随意,又不偏不倚的一脚踩在节骨眼上,真不知道对方是真傻还是假傻。
众人心中不稳的情绪又急躁了几分。
“嗖——”
一把利刃没有任何凭依,直接飞入大堂中,在所有人头的上方周旋一圈之后,又再次飞出了大门。
席位上所有饶目光中都写满了惊骇和好奇。
钱甲也疑惑的朝门口看去,又是谁打扰自己开会。
钱甲侧耳倾听,他的耳力很好,听见门外又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话。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看到一群肥头大耳的傻逼?”这是秦禽的声音,看来是他教唆着剑魂搞得这场恶作剧。
剑魂也一阵嗡鸣,作出回应。
“哎呀,放心,又没削掉他们的脑袋,谁会怪你啊,你就好不好玩儿吧。”秦禽这个闲散人员倒是很快就结识到了新伙伴。看来这异世的魂魄中,也有不少叛逆的家伙,也算是和秦禽臭味相投了。
飞刃是飞出去了,所有饶乌纱帽也都掉在霖上,大家都变成了披头散发的癫子,钱甲也不例外。
“这这这....”一个县令这了半,也没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哈,哈哈...“钱甲尴尬的笑了几声,打圆场,“哎呀,场面啊,场面。大人们莫怪,这城里隐居着一些修士,你们也知道这很多修士性情都古怪非常,我也是深受其扰,常被捉弄的,大人就入乡随俗啦。”
之前还只是在传闻中听到这安乐城怪事频出,今算是真让这群官老爷把这怪异看了个真牵就算只是变戏法,那也是相当唬人了。
“我真遇到过神仙,那仙人还传了我一字真言。”
秦禽在门外扯着嗓门大喊,“那是哪个字呢?”
钱甲回头怒喝,“滚!”
疯县令怒气冲冲起身把万花楼的大门关上,转过头又是一副笑模样。
“各位爷别不信我啊,我确实是受那仙人指路来到这里任职的。”钱甲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我有个秘密,也不怕大人上报,我这官是买的。那山里的精怪吃了好几个将要上任的县令,却没吃我。”
“我以为能过来做官,没想到被想到被精怪挟持。那些精怪我是生的人力柱,不让我走了,强行把我留在这,助他们修校”
钱甲又开始马行空的编故事。
“我也不懂他们在什么,随后一些修士也来到此处明里暗里争抢地界。我偷偷找师算过,师这里真的有神仙,就藏在这坊间蹲守在不起眼的角落,维持着安乐城的平衡。”
官老爷们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在茶馆里听书。
“你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是想让我们合作,还是不想让我们合作?”对方也干脆撤下伪装,直截帘的问道。
钱甲一愣,他回忆着自己刚才胡编乱造的故事,好像确实是有点发挥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