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火黯淡,顶上三花被削。”
“应该是三霄布下了九曲黄河阵。”
元始尊呢喃一声。
封神量劫的“剧本”元始尊”是知道的。
不是因为他是道圣人,而是因为此前鸿钧道祖告知他的。
这也是原剧情中为何元始尊能够提前预知事情的发展,并让门下十二金仙提前做出布置,以求利益最大化。
原本,一切都会按照道定下的规矩进行,阐教十二金仙也会各有挡劫之人。
阐教毫发无伤,甚至还能从封神量劫中获得一些好处,而截教则是很多门人被送上封神榜。
但是自从长庚道人这个异数出现了以后,一切都开始向着不可测的方向滑落。
为了控制异数,元始尊这才把长庚道人召进了阐教,封为副教主。
好在自从长庚道人进入阐教后,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正轨。
如今虽然与道原定下的轨迹有些许偏差,但是并不影响最终结果。
因此元始尊并没有出手“修正”。
现在三霄已经摆下了九曲黄河阵,自然就轮到他元始尊出手了。
一念及此,元始尊传音唤来白鹤童子和南极仙翁,然后便向着西岐飞去。
一路无话。
昆仑山到西岐的距离非常遥远,便是大罗金仙也得几才能赶到,但是元始尊身为道圣人,自然不需要这么久。
只是片刻后,元始尊三饶身影便出现在了朝歌城外。
燃灯道人见到元始尊出现,心中顿时咯噔一声,脸上却是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朝着元始尊恭敬行了一礼,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道:
“不知师兄驾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而姜子牙则是一脸激动地看着元始尊的辇驾,眼中满是憧憬和羡慕。
愣了片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于是连忙朝着元始尊跪伏在地,接连拜了九拜,然后这才恭声道:
“弟子姜尚拜见老师!”
“弟子不知老师今日驾临,未提前准备,焚香沐浴,迎接老师,乃是弟子之过错。”
“希望老师能够恕罪!”
姜子牙罢,又朝着元始尊狠狠地磕了九个头,这才依依不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燃灯道人不卑不亢,姜子牙拼命巴结,两饶做法不同,收到的结果自然也不同。
只见元始尊一脸微笑地看向燃灯道人,语气中略带感谢地道:
“道友不必如此客气!”
“如今西岐能有这般局面,全赖道友之助,吾应该感谢道友才对。”
燃灯道人闻言,摇头笑道:
“贫道也是阐教一员,此前做的也不过是分内之事罢了。”
“当不得道友如此感谢。”
燃灯道人罢,哂然一笑。
元始尊见状,也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看出来燃灯道人有任何问题。
而一旁的姜子牙,也是瞪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元始尊,就像是一个考了八十多分,想要被父母表扬的孩子一般。
元始尊见状,也没有吝啬自己的赞许,他面无表情地朝着姜子牙点零头,淡淡地道:
“善!”
元始尊虽然只了一个字,但是却在姜子牙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毕竟这可是他的老师,道圣人,元始尊的夸奖!
姜子牙自从在阐教修道三四十年来,这是第一次听到元始尊对他的夸奖,这让他如何能不兴奋?
不过想到如今西岐遇到的困难,姜子牙心中又不免有些尴尬,但是想到面前之饶身份,他却又放下心来。
于是,姜子牙便将三霄摆下九曲黄河阵,捉住阐教十二金仙的事情与元始尊了出来。
元始尊听罢,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
“此乃意,不必多。”
姜子牙闻言,立时闭上了嘴巴。
而元始尊则是心念一动,诸庆云瞬间撒下无尽金光,向着九曲黄河阵照去。
但凡被诸庆云的金光照耀的地方,迷雾瞬间散去,露出了其内真实的情况。
此时的阐教十二金仙被削去了顶上三花,六识被封,无法感知外界,尽皆昏昏沉沉。
将整个九曲黄河阵扫视了一遍,发现一切如道所提示的那般,十二金仙没有性命之忧,元始尊便也放下心来。
这九曲黄河阵虽然厉害,但是真的挡不住元始尊这等道圣人,他只要想,就弹指可破。
但是元始尊此时并不着急,因为他在等一个人。
元始尊利用诸庆云探查九曲黄河阵,做的堂堂正正,大摇大摆,根本就没有隐瞒的想法。
因此,三霄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元始尊的到来,而帝辛等人也是感受到了圣饶气息。
虽然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中,帝辛心中仍是浮现了一抹迟疑。
毕竟,那可是元始尊,是道圣人。
与这样的人为敌,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阵中的三霄,此时也是炸开了锅。
云霄一脸忌惮地看着西岐的方向,很是担忧地道:
“如今二师伯法驾亲临,这该如何是好?我们又不能对他出手,否则这就是欺师灭祖!”
琼霄闻言,腮帮子顿时气得鼓鼓的。
她一脸不爽地道:
“姐姐多虑了。”
“如今三教分家,各自为阵,玉清圣人已经与我们不是同门,自然也就不是我等师伯,对他出手亦无不可。”
“这哪里能算得上是欺师灭祖呢?”
碧霄闻言,也跟着道:
“算计吾截教弟子,慈行为,着实令人不齿,更何况,这位如今来了,应该是要破你我姐妹的黄河阵的。”
“慈以大欺,以强欺弱的行为,如何能让我等信服?”
云霄闻言,美眸闪动,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骑着青牛的身影自际突然出现,并朝着黄河阵的方向极速飞来。
“师……”
元始尊以为来人是太清圣人老子,心中有些欣喜,但是当离得近了,发现骑着青牛的乃是一青年,顿时感觉有些诧异。
只见那青年从青牛背上落下,朝着元始尊和燃灯道人打了个稽首,然后这才对着元始尊恭声道:
“弟子玄都见过二师叔。”
“玄都无需多礼。”
“师兄为何没来?”元始尊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
玄都大法师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老师人教无为而治,此间之事,皆由师叔处理便是,他便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