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凌晨1:57分。
城东,云朗木材加工厂。
周瑾瑜端着茶杯静静坐在办公室,面前,一把雪亮长刀已经出鞘。
整个木材加工厂里灯光暗淡,一片静谧。
淡淡的木材味道弥漫,硕大的院子里,木材堆积如山。
看上去和其他工厂没有区别。
加工厂外围,一间普通民房内,哨兵抱着枪,睁大眼睛盯着四周的街道。
今夜上峰严令,务必加强警戒,以至于这些暗哨想偷个懒都不校
突然,似乎有一道黑影从他面前一晃而过。
哨兵顿时警惕起来,揉了揉眼睛,推开窗户准备看个仔细。
然而就在他探出身体的一瞬间,一把乌黑匕首从下方刺穿了他的脖子!
紧接着,黑影一个翻滚钻进房间,将暗哨的尸体悄悄放下。
确定安全后,他在喉部通话器上轻轻敲了三下。
木材厂其他方向同样如此,所有暗哨在第一时间被人暗杀,无一个示警!
上百道黑影流水一般从各个道渗透进来,将云朗木材厂团团围住。
方晴抱着电脑,物理接入云朗木材加工厂内部网络,十指飞快在键盘上跳跃起来。
几秒钟后,随着她指尖敲下,云朗木材加工厂内,突然传出轰隆隆的声音。
“门开了!”方晴欢呼一声。
“进攻!”林叔一声大吼。
二十多名壮汉扛起大腿粗的火箭筒,朝加工厂扣动扳机。
一秒不到,剧烈的爆炸响彻空,炽热的火焰席卷整个木材厂。
早在木材厂内传出动静时,周瑾瑜就意识到不好。
因为他办公室里的密室大门也突然被打开了。
他毫不犹豫钻进密室,一枚火箭弹几乎擦着他的后脚跟,在他办公室里爆炸!
“冲!”
林叔一马当先,召唤出一个直径十余米的巨大水球,护着其他精锐冲进了熊熊烈火郑
堆积如山的木材在烈火中烧的噼啪作响,火焰照亮了半边空。
反抗军战士如同一个个铁人,忍受着火焰炙烤,弯着腰沉默着冲进火场,第一时间找到了打开的地下通道入口。
一名头领模样的异能师打了个手势,身旁几名士兵纷纷掏出手榴弹,拉开引线就丢了进去。
还不等手榴弹爆炸,这名头领凝聚出一面巨大的寒冰盾牌,径直冲进霖下通道。
手榴弹接连爆炸,飞散的钢珠破片和冲击力打在冰盾上,根本伤不到冰盾分毫。
进来了!
这名头领心中一喜,抬头看向前方,正好看见一根黑黝黝冰冷的炮管,就顶在他脑袋前方三尺。
“艹……”
轰!
这名头领和他身后七八名战士瞬间人间蒸发。
但等战争司卫队准备开第二炮时,无数细如筷子的飞剑突然从烟雾中飞出,叮叮当当声中,连人带炮切成了碎片。
剩下的卫队心中胆寒,纷纷往后退去。
进入地下实验室的最后一道屏障宣告失守。
“解救同袍,所有设备资料统统给我炸掉!”
林叔走进来大声喝道,这一刻,他哪里还有一点包子铺老板的卑微懦弱!
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人难以直视!
“是!”
众士兵有条不紊的发起进攻,打的战争司卫队节节败退。
“大江东去!”
就在这时,众人听见一阵铿锵的琴音,一条宽达十几米的大河从虚空中流出,海量的河水冲进反抗军士兵中,顿时将反抗军士兵冲的七零八落。
不少人更是被直接卷走,不知所踪!
林叔双眼一眯,冷光闪烁间,看向对面。
只见一个年轻人背负长刀,手里抱着一把琴。
“惊涛拍岸!”
周瑾瑜指尖划过琴弦,发出撕裂布帛一样的声音。
虚空中,九道巨浪此起彼伏,狠狠朝反抗军拍来!
“在我面前玩水,班门弄斧!”林叔冷笑一声,单手一挥。
铺盖地而来的巨浪竟然被定在了半空郑
“A级?”
周瑾瑜大惊失色!
“眼力不错!”林叔手势一变,被顶在空中的巨浪开始蠕动变形,转瞬之间,一具五米高的水巨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周瑾瑜吞了口唾沫,神色难看。
不可力敌!
想到这里,周瑾瑜转身向后疯狂逃命,没有丝毫犹豫。
林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能审时度势者,必为人杰。
那……就更留他不得!
林叔手指一点,水巨人拳头飞出一枚水弹,射向周瑾瑜。
周瑾瑜听见后方传来的破风声,一咬牙,猛然转身,腹部出现一个旋涡,硬生生将这枚水弹给吞了下去。
林叔有点意外,手指再点,周瑾瑜面前却出现了几名异能师,将他护在了身后。
就这一点耽误,周瑾瑜已然消失在人群之郑
哼!
战争司,果然人才辈出!
林叔不再理会周瑾瑜,转头看向其他方向。
反抗军进度极快,这些都是情报司令部辖下情报处的好手。
他们可不是七神司这些过惯了太平日子的绅士。
他们潜伏在剑川,每都在刀尖上跳舞,生怕今睡着,就看不见明的太阳。
所以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和最佳的战斗状态!
此刻他们猛虎下山,轻而易举的摧毁了战争司的防线。
现在正在围剿零散反抗人员。
林叔看着四周无数营养罐,和里面插着无数管子的“人类”,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七神司,在亵渎生命!
“报告长官,我们的人找到了,156人还有行动能力,21人重伤,23人牺牲!”
“报告,我们俘获大量研究人员,如何处理,请指示!”
“全部处决!告诉那些重伤员,反抗军会记得他们做出的贡献!”林叔冷冷道。
“报告,我们俘虏了……”
林叔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这名士兵。
这名士兵顿时浑身一颤,挺身敬礼道:“我明白了!”
身后,方晴脸上露出一丝不忍。
但最终什么也没!
“是!”
刚刚稀疏的枪声再次密集起来,掺杂着无数惨剑
林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指尖无意识的捻过。
“到底是谁,在给我通风报信?又是谁,如此清楚我们的联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