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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兴市周铁镇维雅信息咨询工作室 > N次元 > 我用十万买来的男友是京圈大佬! > 第170章 她被关在身体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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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她被关在身体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无所有

月光渐渐明亮起来。

顾言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却一页也没翻动。

炭火的红光在沈念脸上跳动,她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喝的时候喉头轻轻滚动。

烤好的肉串被她随意放在盘子里,吃了几口就搁在一旁。

有那么一瞬间,顾言觉得她像是月光下的泡沫,稍微眨眼就会消失不见。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紧。

院子里,炭火噼啪作响,腾起的白烟在月光下如同薄纱般飘散。

沈念望着这缕缕轻烟,恍惚间被带回了那些遥远的夏日。

顾娇娇是个很喜欢玩乐的人,尤其钟爱野炊烧烤这个项目。

每年暑假刚一开始,顾娇娇就会抱着厚厚的旅游杂志冲进沈念的房间,眼睛亮晶晶地指着各种露营地:“念念姐!今年我们去这里好不好?有瀑布!”

或者“你看这片草原,晚上可以躺着看星星!”

记忆中的阳光总是格外灿烂。

她、顾言、顾娇娇,还有张颐四个年轻人开着顾言父亲给顾言买的越野车,后备箱塞满帐篷和食材,去各种各样的地方露营野炊。

顾言负责开车,她坐在副驾,时而看顾言,时而听后座的顾娇娇和张颐拌嘴。

他们去过很多地方。

山涧旁,顾娇娇光着脚丫在溪水里捉鱼,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像钻石般闪烁。

草原上,张颐抱着吉他弹唱跑调的歌谣,逗得大家笑作一团。

森林里,她和顾言并肩收集柴火,踩着厚厚的松针,脚步声被吞没在松涛声汁…

最难忘的是每次的烧烤时刻。

顾娇娇总是自告奋勇当主厨,却总把肉烤得外焦里生。

张颐会趁机笑话她:“顾大姐,你这是要做炭烧木雕吗?”

然后顾言就会默默接过夹子,手法娴熟地翻动食材。

而她,总是负责调制特制酱料,将蜂蜜、柠檬汁和香料调配成独一无二的味道。

“念念姐的秘制酱料最棒了!”顾娇娇曾经这样过,嘴角还沾着酱汁。

顾言虽然从不开口夸赞,但每次都会多吃几串。

夜风吹来,炭火突然旺了一下,将沈念拉回现实。

月光下的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和记忆中喧闹欢乐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

烤架上的肉串已经凉了,油脂凝固成白色的斑点。

沈念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却发现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滑落脸颊,滴在杯子里,泛起微的涟漪。

手机呜呜震动着。

沈念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沈姐,这是靳迟接下来的行程表。】

看到来信,沈念表情突然变得厌恶。

手快速在手机上敲字,【以后都不用再给我发这个了。】

给对方转了尾款,沈念直接将其拉黑删除。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打开通讯录,把所有通讯人,都拉黑了。

做完一切,她用力按下关机键,将手机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即使隔着距离,顾言也能感受到她动作里的憎恶和愤怒。

夜风渐凉,沈念抱着手臂打了个寒颤。

但她没有回屋,反而又开了一罐啤酒,仰头灌下一大口。

酒液顺着嘴角滑落,她也不去擦,只是怔怔地望着月亮。

她眼神空洞,好似一具没有生机的木偶。

顾言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书脊。

他应该拉上窗帘的,但某种莫名的情绪让他继续坐在那里,看着那个在月光下独自饮酒的身影,直到炭火渐渐熄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青石板上投下一道伶仃的剪影——

顾言始终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坐姿,任由月光将他的轮廓也雕刻成一尊沉默的塑像。

徒然。

隔壁传来吣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像是想到了什么,顾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站起身,膝盖撞到茶几也浑然不觉。

他的身体先于思维做出了反应——一个箭步冲上露台,单手撑住栏杆纵身一跃,矫健的身影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落地时他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稳住身形。

透过未拉严的窗帘,他看到沈念仰躺在地板上。

她一动不动,像没有生气的娃娃。

那一刻,顾言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猛地推开落地窗冲了进去,单膝跪地时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

女人双眸紧闭,一动不动,好似已经……的样子让顾言心生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声音近乎发颤地唤她,“沈念!”

沈念没有回应。

空间好似静止了一般,顾言的世界失去了声音,他伸手,颤颤巍巍地探向女饶鼻息。

还没等他的手探到,地上的人儿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月光下,她的瞳孔涣散了一瞬,随即聚焦在顾言脸上。

“我……在做梦吗……”她轻声呢喃,声音飘忽得如同窗外游荡的夜风。

未等顾言回答,沈念突然扑进他怀里。

她浑身发抖,冰凉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襟,眼泪瞬间浸透了他的衬衫。

“阿言…阿言…”她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顾言僵在原地,双手悬在半空。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剧烈颤抖,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颈窝滑落。

“我没有,我没有不爱你。那不是我——”沈念抽噎着,语无伦次,“我被关在自己的身体里…看着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去…去讨好别人…看着自己伤害你……我喊不出来…也动不了…”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顾言的后背,仿佛害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每次我快要碰到控制权的时候……就有股力量把我拽回去…就像…就像被关在玻璃罐里…看得见外面…却出不来……”

月光在沈念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泪痕:“爸爸被‘我’气得心脏病发作…临走前还喊着‘我’的名…妈妈承受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你恨我……娇娇也恨我……”

她突然抓住顾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传来剧烈而不规则的跳动:“阿言……这里好疼啊……疼得像是要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