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垫着那个铜疙瘩,向北寒道:“老板!也就是个铜疙瘩,又不是金疙瘩,你就出给我吧。我也是回去学习用。对铜器我真就是刚入门,这件东西对我用处挺大的。”
老板把藏在脖领子里的嘴露了出来,向北寒这才看出来,这人差不多有4十多岁,可脸上很深的皱纹与他真实的年龄不太对称。就看老板呲牙1笑,道:“伙子!我这儿那么多好东西你不买,就看中我这块铜疙瘩了。你是不是沾点儿不正常啊!”
这老板的嘴很损,把向北寒当成了不懂事,还有点不正常的孩子了。
向北寒十几岁就逛地摊、趟鬼市,这样被人轻视、奚落的事儿没少碰上,所以他对老板的话没太在意。可赵勇哪儿受得了这个鸟气啊!当即就要站起身来,跟那个老板理论几句。动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没等他起来,向北寒伸手就把他按住了。
嘿嘿1笑,向北寒继续道:“老板!你‘局气’(北京话仗义,有风度的意思)点儿,这件东西出个价。差不多,我肯定不还价。”
“我你这子怎么就这么‘轴’(北京话,固执、倔强、1根筋的意思)呢!我都了不卖。快走,别跟我这儿裹乱。”
老板不耐烦地道。
向北寒看了看手里的铜疙瘩,又看了看刚才老板桨铜灯”的铜器。伸手就把铜疙瘩放到了那件东西上边的盘子里,道:“老板!那这两件东西1起什么价?”
“1起?哎呦喂!我你子还是真轴,非要买。”
老板不可奈何地摇摇头,道:“这铜灯和铜锭1起要的话……得!算我照顾年轻饶热情,两件东西两万块。”
老板伸出两个手指头,道。
向北寒心里1笑,暗道:“才要两万啊!今儿这宝你是走定了。”
不过,他脸上却还是皱着眉,摇着头,道:“两万有点儿高了。这铜灯市场价也就1万5,就这么个铜疙瘩你要5千啊?”
“嫌贵你别买呀!我不是没告诉你吧,这件东西我不买。你看现在我报价了,你又嫌贵了。哎呀!你可快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等我过两弄点铜币、铜钱什么的,你再来学习吧。”
老板轻蔑地1笑,接着道:“行了!你们到别处逛逛吧,别跟我这儿裹乱了。”
1跺脚,1咬牙,向北寒道:“成!就两万,这两件东西归我了。”
完,用老板看不见的那只眼冲赵勇挤了1下,使了个眼色,道:“2哥!付钱!”
赵勇虽然对那个狗眼看韧的老板很反感,可看向北寒那意思是分明捡到漏了,也就咽下了胸中的1口闷气。
从兜里掏出两叠还没捂热乎的“毛爷爷”,用很傲气的眼神,甩到了老板的面前,道:“数数吧!”
“呦呵!行啊!我还真看了哥俩了。掏钱就掏钱啊!佩服!佩服!”
嘴上着客气话,可手上1点儿都没客气,迅速接过了两叠百元大钞。
这帮常年跑码头的人,手头上的感觉特别的灵。两叠钱接过去1捏,就知道差不多。再1看银行捆扎条都没拆,老板直接就把钱塞进了腰间的腰包里。
龇牙1笑,道:“兄弟!东西归你了。”
向北寒摆摆手带着赵勇就走了。
他们走了,可在他们对面的“景德”学徒生子,却用手机拍下了向北寒的身形和侧脸。有了这张照片,他也好回去和师傅交代了。
“北!你买的这两个玩意儿,到底是个啥呀?值两万吗?”
虽然赵勇很相信向北寒的眼力和决定,但他也不是太放心。毕竟是两万块的真金白银拿出去了。
“心疼了?”
向北寒1笑,道:“你不还有1万嘛!走,都花了。离1个时的时限还有十几分钟,完事儿咱们最后1起算账。”
“你还要买东西?”
赵勇对手里的那1万是真不想再拿出去了。
“这1万不花出去,哪来的5万啊!”
向北寒含糊其辞地了1句,带着赵勇就往前疾步走去。
来到1个杂项摊位前,向北寒看都没看,伸手就抓起1个盒子道:“老板!这件东西1万,我要了。”
那个老板也不墨迹,收钱交货,当场成交。刚才在观望的时候,西安北寒早就瞄上了这只盒子。当时,有人给8千,可老板咬死了1万不放,没有成交。所以向北寒才能这么痛快的完成交易。
赵勇1看时间,离1个时的时限还有5分钟,算是刚好在约定的时限内完成了这次赌局。
“走吧!咱们看看今年这个年能过到什么样的水平。”
向北寒轻松地道。
人群攒动,两个人好不容左闪右躲,来到了兰秋山的“古来居”。
“哎呦!兰老板!您这店里往日都是人满为患,今咋就这么冷清了呢?”
自打向北寒和兰秋山摒弃前嫌,建立了某种隐秘的合作关系后,赵勇和他也变的熟络了起来。
见赵勇带着个人,进门就奚落自己,兰秋山也不惯着他,道:“你这么个瘟神要来,谁还敢进我的门啊!”
看了1眼没认出来的向北寒,兰秋山接着道:“你今儿个怎么落单了?你那个生死弟兄呢?”
兰秋山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对向北寒怎么那么有好感,在暗地里总找机会约着见面。可上次见面到现在也差不多有1个月的时间了,他心里又有点儿刺挠了。
赵勇斜眼扫了1下向北寒,1乐,道:“兰老板!你请我们到后面喝杯茶吧,有买卖和你谈。”
这个时候,兰秋山才注意到,跟在赵勇身后的是向北寒。
“请!正好我新买零儿‘大红袍’,1起尝尝去。”
兰秋山向店员交代了1下,就带着向北寒和赵勇进了“古来居”后面的茶室。
“哎呦喂!北!你咋穿了这么1身衣服就来了?我都没认出来。”
兰秋山1边泡茶1边道。
“到你兰老板的地界,我还不得低调点儿。万1你那个好朋友在,我可不好办。”
向北寒摘下帽子,对兰秋山道。
“得了!我好长时间没见到齐成山了,那家伙最近好像不在北京。”
兰秋山倒了两杯茶,放到了向北寒和赵勇的面前,道。
“不在北京?那这老子能跑哪去?难不成又憋着什么坏,要来找麻烦?”
赵勇的话让向北寒心里也感到了1丝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