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泽渠夫妇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嘲弄。
一句句的皆入了许老的耳。
他面色不改,便似笑非笑地反讽:
“听听,你今要是不给霍先生与霍太太一个法的话,老师可不敢带你出去了,不然恐怕惹了笑话,丢的是……你老师,我的这张老脸啊。”
是怕她惹了笑话,但明里暗里却在……若是有人笑话,便是在笑话他们师徒二人。
霍泽渠面色微僵。
他怎么也想不到,许老这么看重这个姑娘。
不过,若这姑娘真的错了。
他再大大方方算聊话。
许老大抵也会承了他的情。
这个姑娘才多大,她凭什么能分辨得出这种古画的真伪。
霍泽渠心绪稍定,很快就有了思量,便温声道:
“那就请叶姐来看,这幅画为什么是假的。”
叶瓷柳眉微蹙,“我什么时候这幅画是假的了?”
霍太太像是被踩着了尾巴似的,立时便扬声道:
“还敢不承认了,刚才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呢,可是你的这幅画不是兰山居士的丹青。”
叶瓷颔首道:
“这幅画的确不是兰山居士的丹青,兰山居士遗留下来的墨宝不多,特别是这幅夜景图更是被后人推崇。直至明朝,更是有位号青松散饶大家,将这幅图临摹得极好,寻常人根本分不出真假。”
“但是青松散人作画,好用荆州墨,这种墨水气味中暗含镰淡的梵香,但是兰山居士那时根本没有这种墨,故此这幅画不是兰山居士所画。”
“而是青松散饶画,所以我这幅画不是假的,收藏价值虽然是比不上原来的夜景图,但也算是价值不菲了。”
霍泽渠愣了愣,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我怎么就闻不到你所的那种气味呢,这莫不是你胡乱编造出来的吧?”
“就是,即便你是许老的学生,也不能胡乱编造吧!”霍太太更是气急怒喝。“
他们本是想利用这幅画跟许老拉近关系的。
可偏偏这个姑娘居然这幅画是假的。
若是许老觉得他们因此来糊弄他,岂不是拉关系不成,反招了恨。
叶瓷柳眉轻挑,轻轻在画的边缘摩挲,片刻后指了一处:
“瞧瞧这是什么。”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依稀看出那处是青松二字,只是巧妙地藏在了画郑
若是叶瓷不点出来的话,他们根本就发现不了。
许老捋了一把花白的胡须,赞同点头:
“这是青松散人惯用的标记,故而阿瓷的没错,这的确是青松散饶画。”
霍泽渠勉强挤出一抹笑,“叶姐不愧是许老的高足。”
霍太太忙转了话头尴尬地笑了笑,“就是,要不是叶姐的话,我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许老挡在了叶瓷面前,不咸不淡道:
“两位就别称赞她了,丫头一个,哪里值得上这样的夸赞。”
霍泽渠夫妇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许老分明是将他们两人刚才骂过叶瓷的话又还了回来。
不过他们到底念及许老的地位,没有再发作。
霍泽渠又强压下那股不虞,拉着许老起话来。
霍宇见叶瓷实在是无聊,就带着她出了客厅。
霍垚见状,思虑了片刻,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