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堂上的情况此时也终于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些被乔汉娜整整齐齐摆放在一边的尸体倒是没有重新站起来，当然也没有像是布尔凯索猜测的那样变成合成材料。
这里的一切都和之前一样，变化的并不是高阶堂本身。
只是现在也没人知道这些尸骸到底可以摆出来多少，就当下的尸体数量已经让乔汉娜有些厌烦了。
随着被搬出来的尸骸越来越多，高阶堂上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怪异。
那些等死的同时想要看看真相的使们表情已经越发的失控了起来，手中的武器也都已经被放在了一边。
这些使既然一开始就没想着战斗，那么现在自然也不会改变想法。
和乔汉娜的战斗他们看不到收获，也没有理由！
他们不是没想过乔汉娜带来的真相是一个对于他们来十分可怕的事情，但没想到居然会如茨出人意料。
“要不你还是先把我们弄死吧？”
使中传来了这样的话。
他们不想和乔汉娜厮杀，也不太能接受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尸体摆满这个地方。
“什么话？”
乔汉娜面无表情的道。
她最开始知道这种事情的时候表现的可没比这些使好多少。
毕竟在所有奈非之中，圣教军算是和高阶堂关系最紧密的那种了。
好在圣教军的信仰从来都没有集中在高阶堂上。
“我只是有些不能接受这种局面，要不你还是弄死我们来的方便。”
使的语气有些生硬，看得出来这些使的脑子是有点过载的味道。
乔汉娜终于是抬起头看向了这些使。
弄死这些使的确是顺手的事，而且这还是使们的委托，她做起来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只是乔汉娜总觉得自己应该留着这些使做个见证。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需要这个见证有什么用，但就是产生了这种感觉。
“有其他使回来了……”
使群中传来了提醒。
那些外出厮杀的使又不是就一去不复返了，隔了这么一段时间有使回来看看也正常。
毕竟使们可不像是恶魔那样失去了燃烧地狱而变得癫狂，虽然热衷战斗的使也算不上多么的理智和聪明，但至少没完全失去理智。
“我们去帮你把他们弄死吧？”
这些使中冒出了一个点子王。
而且他的点子还不是毫无价值！
外出的使回归之后一旦看到了这里的情况，可不能保证不会将这边的情况传递出去。
到时候信念崩塌的使们谁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留在这里的这些使至少不会那么激动，也比较厌倦战斗。
“使内战好像也会让其他的使们赶回来看看。
燃烧地狱没有了，你们也不存在被腐化的可能。”
乔汉娜有些无奈的道。
有使回来这种事情处理起来的确是存在一些麻烦，至少乔汉娜不敢保证伤势尚未痊愈的自己可以在一群使之间封锁消息。
不过她知道自己的身边一定有人在看着。
探查高阶堂秘密这种事情，布尔凯索即便不会亲自出面，那也一定会关注几分。
而手段更加繁杂的李敏就有极大的可能会在她身边。
“李敏，你在吗？”
乔汉娜对着空气问道。
“我当然在，只是这种程度还没糟糕的需要我出面吧？”
李敏的声音和她的身影一同出现。
既然乔汉娜已经叫出了她的名字，那么继续隐匿起来也就没有多少意义。
至少在场的这些使都是做好准备死亡的，自然也不会因为她的出现而多生什么事端。
他们连受伤未愈的乔汉娜都无法战胜，那就更不会有机会影响到李敏的行动了。
“如果你已经看出了高阶堂的问题，那就直接结束这一切吧。”
乔汉娜道。
乔汉娜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很清楚自己不如李敏聪慧。
所以她到现在都没有看出高阶堂真正的问题所在，但李敏不一定什么都没看出来。
乔汉娜的心中也浮现出了厌倦的情绪，这不是她第一次感到厌倦，但之前她只是对无穷的厮杀有过厌倦的情绪。
这一次她是在靠近那个所谓的“真相”，但越是靠近，她就越是怀疑这个真相所具备的意义。
知晓这一切能够改变什么？
乔汉娜不止一次的产生这样的疑问，但不管思考多少次，她都觉得这个真相好像什么都改变不了一样。
“很遗憾，我虽然也觉得继续呆在这里没什么收获，但那个‘秘密’我也是没看出什么。”
李敏十分坦然的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的“休息”并不是毫无意义的，真正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只影探索真相”这一件。
布尔凯索出手破灭高阶堂的时候，可不会在意高阶堂是不是有一个意志会站出来阻止他。
燃烧地狱已经证明了它做不到，没理由和燃烧地狱对等的高阶堂就是例外。
“所以创世神到底是什么？”
乔汉娜忽然问道。
“什么也不是，那不是力量的强大，也不是所谓的全知全能。
只是它可以做到一些超乎想象的事情而已。”
李敏皱着眉头道。
看她的样子就像是在组织语言用乔汉娜可以理解的方式阐述她的认知。
只是从她这番话中乔汉娜就明白，她距离可以理解创世神的层次还有很大的距离。
毕竟只有在层次差距太大的情况下，李敏才会给出这种含糊到像是什么都没的回答。
李敏绝对有办法将她的理解告知别人，但层次差距巨大的时候她需要讲述的内容会多的让人头疼。
李敏不喜欢做这种麻烦的事情。
这种含糊是李敏的敷衍，也代表着在李敏眼中乔汉娜距离可以理解一切的程度还差得很远。
“那些使我会打发，你可以继续你正在做的事情。”
李敏面无表情的道。
乔汉娜立刻就明白了李敏打发使的方法。
可以活下去的使现在都已经到了哈洛加斯，剩下的使都注定会消亡。
乔汉娜想要些什么，但是话却怎么都不出口。
在场的使们一个个的倒是很平静，对于之后会如何他们本就没有什么看法。
李敏愿意插手其中，那反倒代表着他们可以什么都不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