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发生暴动
门外的叶明听到赫连宸不耐烦的声音,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他跟王妃的清梦,心翼翼的回道:“出事了,一夜间,皇城内瞬间出现了大量死尸,遍布街头,而且死状凄惨,全都是被人吸干了血液一般。”叶明有点微微担忧,他已经亲眼看过了,这些死者的惨状,跟当初在邺城的时候发现的那些死者死状一模一样。
叶明的话,让正在干呕,心房抽痛不已的顾婉宁一下僵住了,双眸瞬间充血,呆呆的望着双手早已干涸的血迹,脑海当即冒出几个字。
子母往生蛊!
这两月来,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中子母往生蛊了,而当初那个神秘女人过,杀了赫连墨,便会取出自己体内的母蛊,而今子蛊在那个神秘女人手上,看来她不耐烦了。
此刻城中忽然突显死尸,而自己如今的状况……难道昨晚自己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受到了子蛊的控制,出去杀人了?
如若不然,自己浑身是血,以及空腔内的血迹如何解释……
想必自然跟子母往生蛊脱不了干系。
这一刻,顾婉宁慌了,惊了,无措了。
那个女人究竟想干嘛?想将自己变成她的杀人武器吗?她到底有何阴谋?
赫连宸自然也是同一时间想到了邺城的那些惨案,往生蛊又现世了。
“蓝澈呢,蓝澈在哪?”顾婉宁连忙抑制住胃里的恶心,转身急切的看着赫连宸。
赫连宸有点不明所以,但是看到顾婉宁充血的眸子,还是命令叶明速速将蓝澈带过来。
蓝澈还没醒,浑浑噩噩的被叶明从被窝里拽出来,直接拧鸡一样送到了清水阁。
原本睡意朦胧的蓝澈,在看到浑身是血的顾婉宁时,睡意顷刻间烟消云散。
而叶明也是震惊万分的看着顾婉宁,这怎么回事?
“你……你这是干嘛了?”蓝澈有点不能理解,这大清早的弄啥呢?
顾婉宁快步走到房门口,将房门一把关上,而后看着屋内的三个男人,亮出自己的双手。
“如你们所见,恐怕此次事件与我脱不了干系。”
蓝澈这才后知后觉的从叶明口中得知皇城内的巨变。
“往生蛊?”蓝澈轻声呢喃一声,继而不解的看着顾婉宁。“你之前不是,有一个女人给你解药了?何况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体内并没有往生……”
蓝澈蓦然一顿,继而下意思的上前拉住顾婉宁的手腕,当即探脉。
瞬间,蓝澈便黑了俊颜,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婉宁。“你这体内是什么东西?”我草,脉象紊乱的不成样子,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存活一般。
蓝澈的话令赫连宸不明所以,隐隐感觉很不对劲。“究竟怎么回事?”
“她……她体内……”蓝澈口齿不清,结结巴巴的不出话来,关键他不知道顾婉宁体内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反正就是有种不明物体在顾婉宁体内。
“子母往生蛊!”顾婉宁瞳孔有点涣散的看着蓝澈,看来她猜想的没错,那个神秘女人催动了子蛊。
“什么玩意?”蓝澈闻所未闻。一个往生蛊就已经够人头疼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子母往生蛊。
见状,顾婉宁只能如实交代那晚在无极山下,跟那个神秘女饶对话。
“所以,对方的目的是赫连墨!”赫连宸轻声呢喃一声,这是想要借顾婉宁的手除去赫连墨?对方究竟是谁?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痛恨赫连墨。
顾婉宁轻轻点点头。
“娘娘!娘娘!”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杨氏紧张急促的声音。
闻言,顾婉宁示意叶明开门,而后便看到杨氏以及锦心急急忙忙的进来。
当看到屋内的人,尤其一声血迹的顾婉宁时,杨氏震惊的将在了原地。
“何事?”顾婉宁自动忽视杨氏眸子里的震惊与诧异,内心再次隐隐不安起来。
杨氏一向是稳如泰山,遇事不惊之人,而今这般焦急,只怕是……
杨氏略微担忧的看了顾婉宁一眼,只此一眼,赫连宸瞬间猜测,怕是更大的麻烦又来了,而且估摸着跟阿宁有关。
“刚才府内下人出门买菜回来,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杨氏心翼翼的看着顾婉宁。
“姑姑有话不妨直言。”顾婉宁察觉杨氏的隐晦,如今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能接受的吗?
“是……往生蛊现世,是死去的顾夫人阴魂不散,前来索命了。”
这一下,顾婉宁若是再不明白那个神秘女饶用意,那真是白活了两世了。
这不仅仅是想要赫连墨的命,对方最终的目标是将军府。
“而今城内传的沸沸扬扬,闹的人心惶惶,听已经有暴民前往将军府滋事了。”杨氏又补充道。
闻言,顾婉宁无措的站在原地,动作倒是挺快。
“你在府里待着,我去看看。”赫连宸不暇思索的对着顾婉宁道,而后示意蓝澈跟自己即刻前往将军府。
见状,顾婉宁怎能坐得住,对着走到门外的赫连宸沉声道:“等等,我跟你们一起。”
语毕,转身走进屏风后,杨氏跟锦心立马打来清水,替顾婉宁清洗。
很快,恢复正常模样的顾婉宁跟着赫连宸等人出了王府,前往将军府。
果不其然,如想象中那般,将军府此刻早已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甚至还请来一个道士模样的中年男人扬言要驱鬼。
叶明跟王府随行的侍卫前往拥挤的人群开道,而顾南跟顾九歌以及容陵则是一脸寒霜的站在府门口,若不是有将军府的护卫持刀拦着,恐怕这些百姓早就冲进将军府乱来了。
顾婉宁等人越过拥挤的人群走向顾南。
看到顾婉宁出现,顾南那张满面寒霜的容颜上,剑眉蹙的更深了。
“交出顾夫饶骨灰,平息民怒。”耳边嘈杂不堪的民愤声声入耳。
顾婉宁当即看向身侧一个中年瘦的男子,寒眸是掩饰不住的怒意,二话不,伸手一把将那男人揪过来。“谁教你们如此言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