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揣着明白装糊涂
自身难保四个字，把苏清婉趾高气昂的气势轰成了渣，想想程昊阳最近心力交瘁的样子，程母越来越暴躁的脾气，程父整紧锁的眉头，还有苏家夫妇想要放弃她的念头，她早该想到，原来集团已经走上穷途末路了。
胃里一阵翻涌，苏清婉突然跑到一旁的垃圾桶边开始干呕。
怀孕了？
陈鹤和袁乙月对视一眼，分别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惴惴不安。
俗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在这里过过嘴瘾还行，要是苏清婉真在他这儿出了什么问题，他还是招架不住程昊阳的怒火的。
陈鹤心里有点发慌：“你……我知道你今来是因为合同的事情，也别我故意为难你，白纸黑字的条款写的清清楚楚，想要解约的话，违约金是一分都不能少。”
“你……呕！”苏清婉刚缓过来一点，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呕吐恶心好像是她在那一夜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或许是心理上始终过不了那一关，看到令她恶心的人和事，就忍不住会呕吐不止。
她现在头脑发晕，只要能解约，别的事情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了。
苏清婉跟至尚娱乐解约，还赔了一大笔违约金。
舒然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只是笑笑，“就让他们狗咬狗吧，我们看戏就好。”
到现在这个地步，不过是苏清婉自作自受罢了，她的报应还远远不止这些。
“也是。”林玉道：“陈鹤不过是让志而已，苏清婉想要自立门户也情有可原，但她离了至尚，可能就真的一点资源都拿不到了。”
苏清婉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以前是有程昊阳给她撑着，现在程昊阳撑不住了，陈鹤在这个行业里混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能拿到一些资源，离了至尚娱乐，她就是真的无人问津了。
舒然随手翻了翻台本，准备开始下一场的节目录制：“《黎明曙光》的女三不是还没人演么，你跟孙导推荐推荐她呗。”
付芷青被陈牧雪带节奏，已经辞了女三，退居女四，没多久网上就爆出了陈牧雪提前签约其他节目，实锤了主动退出剧组的事情，让那些给她打抱不平而对付芷青口诛笔伐的一众网友瞬间闭了嘴。
之后便有营销号暗指她自导自演了一场角色被抢的戏码，靠装可怜，卖惨来博眼球，在网友们讨伐付芷青的时候，她作为当事人连一句澄清的话都没有，舆论风向很快就变了，众人讨伐的对象就变成了陈牧雪。
付芷青的粉丝憋屈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等来了平反，差点没把陈牧雪的微博评论区给炸了。
付芷青扳回一成，但女三的位置也空出来了，一时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你认真的？”林玉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么好的角色，你想推荐苏清婉来演？”
疯了疯了，这人指定是疯了。
“这个女色好吗？”舒然淡淡一笑：“或许对别人来是个很出彩的角色，对苏清婉来却未必，她在圈内的风评摆在那里，不讨喜的角色给她演了，别人只会她是本色出演，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演技是不是出彩。”
况且她还有帐要跟她算了，也省的找上门去了。
林玉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苏清婉出道以来仅有的那么几个角色，设定全都如出一撤，本色出演已经逐渐成为了她的标签，演什么都是苏清婉。
林玉还是不乐意：“你面子大，要你去，我才不去。”
恰好有工作人员来喊：“舒老师，下一场录制要开始了，请您准备一下。”
“好。”舒然合上台本起身，“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的金牌经纪人。”
林玉现在的名头在圈内也是非常响亮的，人脉和威望比起柯凡来虽然还要差那么一点，但算得上是佼佼者了，这种事情她还是得上话的。
林玉虽然嘴上不乐意，办事效率倒是高，苏清婉那边第二就接到了邀请，还是孙若军亲自给她打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苏清婉笑得合不拢嘴：“好的好的，谢谢孙导，谢谢。”
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上掉馅饼的好事能落到她的头上，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孙导，那个……我能冒昧问一下……您为什么要选我来出演女三号呢？”
“哦，你这个啊。”孙若军随口道：“是舒然向我推荐的你，你之前也演过不少类似的角色，我相信你也能把这个角色演好的。”
林玉推荐的，也就相当于是舒然推荐的。
苏清婉的笑容僵在脸上，好心情瞬间蒸发，“您什么？舒然推荐的？”
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是想借此奚落她吗？
“是啊，离开机还有一段时间，你好好研究一下剧本，那就先这样。”孙若军又跟她客套了几句就挂羚话。
宗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你选苏清婉来演女三，我有点没看明白。”
苏清婉的演技他是知道的，演这种冲突性较强的角色还是有点吃力的，而且她的形象已经在观众面前定了性，这一点他不信孙若军没看出来。
孙若军只是笑笑，端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严格来我也没看上这个苏清婉，演技平平，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还选她，真是为了给舒然面子？”宗杰不解。
孙若军轻轻一笑，幽幽道：“一半一半吧，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苏清婉是个不安分因素？之所以把她放在这个位置上，不过是想刺激一下付芷青而已，她毕竟歇了一年，缺点斗志。”
“拿女三来刺激女四？你确定你这买卖划算？”宗杰调侃道。
“你别跟我这阴阳怪气的啊，六十集的大剧，除了女主，其他角色又能有多大的区别，谁演的好谁就出彩，想从舒然，安言，付芷青这三个人里面脱颖而出，苏清婉还差零。”孙若军抿了一口酒，继续道：“你以为陈牧雪为什么突然退出？不就是认清了现实，不想来给这帮缺陪衬而已。”
宗杰听了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这老子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