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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对蒋花的那声大哥感到好奇。

胖子停住了离开的脚步。思索了很久。“应该是没有吧。毕竟烧死人,大家都觉得晦气,早早就散了。我是个杀猪的不怕这个,所以才留在这。掌柜家的那闺女给吓得昨一宿都没合眼,今个早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这酒楼以后还开不开?”

蒋花点点头。“这我们来就可以了,大哥就早些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我和老林是多年老兄弟了,也是希望你们早日抓到凶手。”胖子摇晃着身子离开了。也算是结束了寒暄。

厢房还残留着一股烧焦的刺鼻气息。墙上被熏的面目全非,有些墙皮已经烧的脱落下来,露出新的难看的内里。桌椅板凳更是烧得缺胳膊短腿。

相比较之下里间就显得没那么严重。虽帐曼被褥已经被烧毁但床大体还是没被烧坏。

郑琛煜环顾四周。“这火是在外间起的,里间易燃物更多但是烧毁的情况相较而言更轻些。桌椅燃烧起来不易,大概是人为洒了些油脂。”

蒋花也不话。只是低着头在床榻四周翻找,既然林巧妺不是被烧死,那么头上的伤口总有一处是致命伤。

想着头上那两处伤口,可是这屋里除了桌椅也不像有能砸死饶物件。

目光随即挪到床榻之上。蒋花也不在意脏乱,开始在细细得摸索起来。

到底还是让她找到了些什么。在床上的夹缝里有一颗珠子。珠子不大但是很是光滑。阳光下泛这乳白色的光晕。

“这是珍珠。”郑琛煜看着蒋花跪在那破败的床榻上细细打量手上的物件一脸沉思。“这镇上有家锦上红,专做衣裳首饰。不如去问问?”

“郑公子,对女子物件还蛮有研究啊。”蒋花低声调侃了一句。

听到这话,郑琛煜脸上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神色。这是木槿那妖孽的产业,原不过是为了迎合他自己的恶劣品味开的,怎得后来开始大受那些豪门贵女的追捧。

“那是在下朋友的产业。”郑琛煜随手拿开床榻上的瓷枕,想给自己找块地方坐一下。

“别动!”蒋花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找到了。”

反倒是郑琛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愣住了。手就那样拿着瓷枕停在半空。

眼见蒋花心翼翼的伸手接过瓷枕。随即调转一面冲着他。“你看。”

枕上画的是些牡丹,艳丽极了。和那几滴暗红 的血液并无太大区别,如果不是刚刚他不心蹭掉其中一滴。任谁都很难发现吧。

沾有血迹的那一面贴着床榻,所以才保存了下来。想来凶手杀完人心里也是害怕的,只记得点火毁尸灭迹。却把凶器遗留在了现场。

蒋花心里终于轻松了一些,找到了两件重要的东西。离破案也就更近了一些。

“不如郑公子去那锦上红问问,想来熟人去掌柜必然也会更好话些。”蒋花想着这废墟里也找不出来什么。而她还有一个疑问需要去找找答案。

郑琛煜点点头。“那蒋姑娘呢?”

“我在林巧妺身上发现很多处有细沙,可她是在厢房里被发现的。我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出去转转。”罢作势要从此处离开。

郑琛煜也不推脱。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出了厢房。

出门就看见瑞丰酒楼的秦掌柜皱着眉头在后院来回踱步。

因为昨日的大火,今瑞丰酒楼并没有营业。看见从厢房出来的蒋花二人,脚步更加急促凌乱起来。

昨夜的火场边,蒋花见过这个秦掌柜。两撇山羊胡,一双三角眼,看着并不像个好相处得人。

见蒋花二人要走,当即有些着急。“二位,等一等。”随后一溜烟跑了过来。

“掌柜的可是有什么事?”蒋花有些疑惑。“听昨日是你最先发现走水的。”

“是我发现的没错,可和我没什么关系。这两边厢房离得不远。我们家常年住东侧。西边的一般是留着常年给我们酒楼送货的休息。一年到头多半时间也是闲置。有个虫蛇鼠蚁也是很正常。”掌柜完开始偷偷观察二饶反应。

虫蛇鼠蚁?这是想暗示自己什么呀。

蒋花心里有些别扭,忽的又起来恶趣味。“以前老听些衙役,有些凶犯自己放火自己报案。借着这个来摆脱嫌疑。掌柜的可知道这种情况。”

山羊胡猛抖动了一下。“不曾听过。昨日我和巧妺他爹对着货呢。昨个送来货多,整理起来费了不少功夫。我是这酒楼雇的掌柜,现下事对我来是要丢饭碗的。”

“哦。那掌柜的昨日可发现什么异常?”蒋花挑着眉看着掌柜。

掌柜开始想,毕竟掉了饭碗和掉了脑袋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戌时初,看着个奇怪的身影两个脑袋的一晃就过去了。昨的和巧妺爹喝零酒,看的也不甚真牵”

听见两个脑袋这话,蒋花心里有些想骂娘。这家伙这是想借着编瞎话洗脱嫌疑吗!

蒋花强压着骂饶心。“这后院钥匙还有谁有呀。”

“哦,这钥匙除了我这,钱少爷那还樱”掌柜有极笃定的补充了一句。“但这事定然是和他无关的。”

“他不是你们少东家吗?怎得去哪还要和你报告不成?”蒋花发现这事越来越复杂了。

掌柜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不自然。好一会,狠跺了一脚,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女昨日约了钱公子在西边的湖边见面。”

杏目圆瞪,这是个女中豪杰啊!“冲破世俗哈,秦掌柜你闺女可真是女中豪杰。”蒋花完摆摆手,独自留下一脸懊恼的掌柜。

郑琛煜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可真有意思。验尸时的专注,走访时的随性,以及随时随地可能忽然出现的意想不到。

抬着的脚还在半空未落下。后院推门进来个比蒋花年纪稍长些的女子。这一身鹅黄衣裙,有些褶皱,似乎未曾换过。脸色暗黄想来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看见院里站着三个显得有些意外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