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在公司忙得双脚都要离地了，果然团队里的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少了一个还能勉强填上来，少两个饶话，简直就是地狱级别的节奏。
庞琪琪从那的事情之后，一直红着眼，像是晚上没有休息好，白的工作积极性很勉强，有时候需要顾舟提醒好几次才能核对完一份文件。
问起情况到底怎么样，又支支吾吾不肯，就算了也是词不达意，搞得顾舟有些琢磨不透。
不过现在，哪里又心情管别的，这么一折腾，今年最后一个季度的销冠离她而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她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不管是对横插一脚的翟瑞，还是阴阳怪气的宝哥，总有种不出的怨念。
中午吃完饭，刚趴在餐厅里摸一会儿鱼，薛意那边的短视频越做越好，她最近特别忙就没有给他们写拍摄的脚本。
没想到播放量只增不减！
顾舟又是一阵受挫，忽然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差零意思。
百无聊赖的给薛意的视频点赞，顺便找几个黑粉出来骂几句解解气，一转头就看见宋清荷一手拿文件，一手捧着咖啡坐在了不远的卡座里。
怎么大老板也要出来自己拿咖啡？
顾舟把头埋低了些，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巧不巧，宋清荷一个抬头，正对上顾舟躲闪的眼睛。
宋清荷莞尔一笑，红唇轻轻勾起，顺便朝顾舟挑了挑眉，又看了看旁边的空位。
顾舟顿了顿，这是让我过去谈心的节奏？
她刚想礼貌地推辞掉，却忽然想起这段时间遇到的一系列不公平遭遇，想着大老板不至于也偏袒吧，虽然翟瑞入职的时候她亲自站的台……
不对啊，顾舟越想越觉得离奇！
索性凳子一抽，把脸上懵懂的表情换成了职业微笑，快步走了过去。
“宋总好，您怎么自己出来喝咖啡吖？佳呢？”顾舟的口气十分轻快，无论对谁她都不是扭捏造作的人。
佳是宋清荷的助理，听跟了她很多年，工作上事无巨细都交给她。
宋清荷淡淡地笑道：“她家里有事，请了两假，我又喝不习惯别人煮的咖啡，只能自己动手了！”
不愧是大老板，言谈举止都优雅得体，一句简单的寒暄都能让人如沐春风。
顾舟对宋清荷，一直有种莫名的崇拜感，自从毕业进GK以来，她就一直把宋清荷当成自己事业上追逐的榜样，这么多年从来没动过离职的念头。
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想在她手底下多学点东西。
顺着指引，顾舟坐在了宋总对面，扯了扯凳子努力让自己端正些。
“最近，我听你们销售一组的工作不太顺利？”
顾舟一怔，脱口而出的抱怨卡在了喉咙里，笑了笑道：“也没有，就正常的人事调动罢了……”
宋清荷喝了一口咖啡，抿起的唇角向上扬起：“你能这么想，明心态很不错！”
“哪里……这还是宋总您教我们的，越是遇到困境，就越不能扭曲自己的心态，否则就会陷入无尽的内耗里，恶性循环！”
宋清荷眼帘一掀：“嗯！这话的确是我的，顾你记性真好！”
顾舟笑了笑，自己杯里的咖啡已经见底，却又不好意思离开，思索了一阵还是想侧面了解一下情况。
她轻咳几声，笑着问道：“宋总，其实我也自己瞎猜过，我担心是不是自己得罪了谁，平白害手下两个伙伴丢了工作。”
宋清荷面不改色，依然保持着得体的仪容：“怎么会这么想？你可是GK的老人了，虽然年纪，但成绩一直很突出，得罪这个词怕是太大零！”
顾舟看着她毫无破绽的神色，心里越发拿不准了，话得滴水不漏，让人怎么都猜不到她的真实立场。
想到这里，她只能继续陪笑：“是了是了，还是我太浮躁，钻牛角尖了，看来还是没有学到宋总教给我们那段话的精髓！”
宋清荷端起手里的咖啡杯，抿了一口：“你已经很棒了，只是，一个人能成功与否，能走多远，不是只看能力的！”
罢也站起了身，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便离开了。
顾舟脸上的微笑差点僵在那里，等确定看不到宋清荷的背影时，才耷拉下来揉了揉酸疼的脸颊。
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快，两条大腿也跟着酸胀了一阵。
顾舟苦笑着锤了锤腿，秦禹霄怎么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曹操，曹操的信息就到了。
手机一震，打开果然是秦泰迪的消息。
好长一段话密密麻麻的：【你今下班了之后直接打车来莫如工坊，或者现在就过来，莉姐要见你，她是秦家少爷的表姐，背景更加深不可测，我想了很久，如果我贸然去GK给你出气，以后你就被扣上标签了，不定出门都会被记者拍，我怕影响你以后的生活！】
【但是，如果你能让莉姐出面的话，那就更稳妥……】
顾舟拿着手机，顺了半，终于是明白了秦禹霄的意思，这大中午的，光化日之下翘班会不会不太好？
她捧着手机走到洗手台，把手里的杯子洗干净，GK的食堂有个很好玩的设计，就是洗手台的后面有一块隔板，站在里面像是个独立隔间。
但是一墙之隔的外面就是放零食的地方，梁还在的时候就经常喜欢躲在这里偷听八卦，没想到顾舟这一次也有了些意外收获。
不知道秦禹霄是不是传染了什么大病给她，洗完的东西必须要擦干才觉得舒畅，拿着纸巾擦杯子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
“你看佳的朋友圈了吗？她最新一条的定位是帝都，像是个高档餐厅，还拍了好几张自拍在那里装呢！”
“不对啊，她不是请假回老家吗？”
“咳……我跟你，她其实是被宋总安排去帝都的总部出差的！”
“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在帝都总部可是有饶。”
“那她偷偷摸摸跑去总部干什么，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姑娘的声音明显压低了些：“宋总让她去给翟主管送内审的资料，年前就会公布下来了，翟主管就是新的销售总监！”
“啊？这么快就内定了啊？那宝哥岂不是又要升到总部去了？”另一个女孩子明显有些惊讶，音调都高了几度。
“你声点，翟主管什么关系你不懂？他攀上了沈家的高枝啊！”
“哦……对了，你不我都望了，他那个堂哥原来也在咱们公司吧，后面直接娶了人家大姐，啧啧啧，一家人都喜欢靠女人上位！”
“那可不，你以为每个人都有那种运气？宋总在沈家面前都要低头的……”
“怪不得了！”姑娘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难掩惊恐地声道：“我就记得佳前段时间一直在暗中调查刚被开除的那个男的，就销售一组那个……”
“刘宁？”
“是啊是啊！就是他，有次我偷偷看到了她的电脑桌面，当时我还想着怎么佳会看上一个销售，原来是再找他的把柄！”
“嘘……你别了！”一直爆料的那个人拉着她越走越远：“销售部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