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看到竹山回来了,她身后的兰也看到。
不过兰见到竹山表情不对,立马就推门而出,向着花园走去。
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又担心他们夫妻二人有什么话要,就没有跟着出门。
她就看着兰先对着阿牛了几句话,阿牛就带着一脸委屈的七去水塘边了。
然后兰又对竹山了些什么,两人一起回到了书房。
两人一进门,月见他们二人脸色不对,也没有敢发问,只是轻声的问道:“你们有什么话要单独嘛?有的话,我就回避一下。”
兰冷冷的道:“不用。”完,她转身走到贵妃椅上面坐了下来。
竹山站在原地有些不安,他轻声的道:“我刚才不是没有发火吗?你为什么还要生气?”
兰气呼呼道:“你还敢发火?自己一夜未归不,七玩的好好,你又去管三管四,孩子现在都怕你了。”
月坐在一旁,如芒在背,有点想尿遁的冲动,但是竹山后面的话,让她不得不留在原位。
“好了,我也没什么,不是怕他太皮摔下来,你看着又心疼不是吗?”竹山搓了搓手,接着笑着道:“昨晚上没回来,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
“那你,你昨晚上去那里?怎么会没有回来?”兰的脸色看起来缓和了一些,但是她对昨晚上竹山一夜未归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竹山一如既往的好言好语道:“我昨晚上住的太医院,跟其温聊得太晚了,想着今一大早也就要进宫,所以就直接宿在了太医院。”
太医院原本就在宫里,太医们轮换着在太医院当值。
太医院要保证皇宫内皇室成员的健康安危,所以基本上太医院里面二十四时都太医在,夜晚也有太医值夜,每个太医在里面有一间屋子,供他们临时休息。
兰不解的问道:“昨你不是跟陈太医叙旧了吗?怎么去了太医院?”
“其温先带我去吃了饭,然后找了一个人少僻静的茶楼聊,那个茶楼离皇宫很近,不过晚上茶楼关门了,我们就直接去了太医院。”
月看的出,竹山对兰是真的极好,态度端正,而且事无巨细汇报着自己的昨的行程。
兰的气明显消了不少,“吃午饭没有,这里还有点糕点,你吃点吧,累了大半了。”
“嗯。”竹山看兰语气和缓了不少,脸上僵硬的线条也柔和了,他在兰旁边坐下,拿起一个糕点慢慢的吃着。
月正想着怎么开口问昨陈其温为什么找他的时候,兰到是先问了。
“我记得你每次来英郡城,也没有见过这个陈太医来找你啊,怎么这次突然就来找你叙旧了?他是不是遇着什么事情,想要找你帮忙啊?”
竹山吃完一个糕点,兰赶紧递上茶杯,“喝口水,别噎着。”
竹山喝完水,才慢悠悠的道:“陈其温啊,他差点成了我的师弟,虽然平时没有来往,不过君子之交淡如水啊,他想见我,我也是乐意的。”
兰想了想道:“能聊一晚上,那可不是一般的叙旧吧。”
竹山笑了笑,摸了摸兰的头,宠爱的道:“夫人真是越发的聪慧了。”
兰看着月在一旁暗自发笑,有些害羞的道:“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就是了,扯这些作甚,姐姐还看着呢!”
“这有啥,你是我的夫人,你姐姐才不会什么的。”完,竹山凑近兰耳边耳语了几句,就看到兰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月要不是想继续听竹山讲昨的事情和今宫里的事情,估计早就不在这里吃狗粮,她侧着头,望着屋外,不想看他们秀恩爱。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兰道:“快老实交代,你们昨到底了什么?”
竹山看了看一旁尖着耳朵偷听的月,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这事儿不得,你个妇道人家还是别知道的好。”
这话月则是不爱听了,她插嘴道:“什么是妇道人家不能知道的?”
竹山看着月,想了想之后对着兰道:“你去看看七,别一会儿玩水,又弄湿衣服,感冒了。”
兰与竹山成婚一年半载,已经有些默契了,她点零头,就离开书房了。
眼着兰越走越远,竹山转头对着月,开门见山的问道:“月,你想知道什么?”
月好奇的问道:“这事儿兰不能知道?”
竹山微微一笑道:“不是不能知道,只是我跟你谈的方式,与跟她谈的不一样。”
“为何?”
“兰心思简单,不像你。”
“不像我?”月听了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她冷冷的问道:“难道你与陈其温做了什么不可见饶勾当?”
这话原本是月的气话,但是没想到竹山脸色微微一变,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月,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你知道也没有好处。”
“好吧,那你把能告诉我的事情,告诉我吧。”
“你想知道什么?”
“昨陈其温跟你聊了什么?今你去宫里给谁看病?”
“好,但是我回答了之后,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想知道这些事情。”
“好。”
竹山低下头,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的道:“我与陈其温见面,他确实有事相求于我,我原本是想拒绝的,可是。。。。”
他轻轻叹了口气,“可是他知道你是女的,这事儿。。。。”
竹山抬头看了看月,接着道:“他如果我帮了他,他就可以帮你隐瞒身份。”
“卑鄙!”月骂道,她心里对陈其温带文幽幽去飘香院过夜的时候,还耿耿于怀。“我自问对他不薄,他竟以此作为要挟,真是人。”
竹山苦笑的道:“他也有难处。”
“你还帮他话?”月不解的问道,“什么难处?”
“这我。。。不能。”竹山眉头紧皱的道,“你最好也别知道的好。”
月站了起来,气呼呼的在屋子里面来回跺着步,她想起文幽幽的处境,于是追问道:“那你帮他的话,你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