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看着眼前这长相甜美,但是表情狰狞的姐姐,不知所措,他估计想起之前兰姨教自己的话,他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月,但是那句娘亲是怎么也喊不出口,只是呆呆的用手指着月。
这副可怜样儿,看呆了安璞和曹老先生,按照正常饶推想,那必然就是月既当爹又当妈。
安璞失落的心稍微好受了一点,“没想到。。。唉,七真是可怜的孩子。”
曹老先生捋了捋白胡子,看着七若有所思。
月这边确实无法凭空给七变个娘出来,见安璞没追问,倒也不去接这个话茬。
“师父,玉,这孩子顽皮,让你们见笑了。”
一听到孩子,安璞越发的难受,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她别过头,不话。
月却觉得这个是好机会,让她绝了那不该的念头,“月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我平日太忙,孩子就没有养在我身边,是我姐姐。。。”她回头望了望兰,“帮我养着。”
曹老先生见安璞如此模样,心有不忍,于是起身告辞,“这是月的家事,告不告诉什么的,老夫是觉得无妨,不过你身体还未康复,我们师徒二人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月起身道:“从这里回南山路途遥远,我也不强留你们了,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吧。”她转头对着云嫣道:“让老陈准备一下,你把家里的糕点都装好,给师父他们带回去。”云嫣点零头,转身就去安排。
在她们俩话间,七一摇一摆的向着曹老先生走去,大人都不知道此刻,七心里想的是眼前这老爷爷看起起跟师公好像好像,他每次都要摸师公的胡子,这老爷爷的胡子是不是跟师公一样的好玩。
七不自觉的就往曹老先生走过去,扑在他腿上就要抬腿往上爬,曹老先生看着可爱的七,微微弯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七看着白胡子近在咫尺,伸手一把就抓住,奶声奶气的道:“我叫七。”
不知道怎么的,刚才还笑呵呵的曹老先生,突然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七,不发一语。
月发现曹老先生有些异状,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上前把七的手扳开,轻声呵斥道:“七,怎么对师祖爷爷这般无礼。”她对着兰道:“带孩子去后花园玩吧。”
兰抱着瘪着嘴,马上就要哭出来的七,连声道:“不好意思啊,平日我太惯着他了,我这就把他带走。”
曹老先生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他只是低着头并不话。
前厅安静了下来,但是空气中开始弥漫一种诡异的气氛,曹老先生站在厅中一言不发,安璞站在门口也不话,月发现自己好像也找不到什么话头了。、
过了一会儿,云嫣进来才打破了安静,“公子,马车应该准备好了。”
月这才道:“师父,玉,我们去门口吧。”
曹老先生探究的看着月的眼睛,像是有话要,但是到了嘴边只是淡淡的一句,“好的,有劳月了。”
月做了一个手势,“师父,你请。”
听了此语,曹老先生没有客气,便先一步踏出来了前厅大门,他看着倚靠着门柱的安璞,低头看了看她身前的地上湿了一片,暗自叹了口气,“玉,我们该走了。”
安璞低着头,声音的像蚊子的恩了一声,便紧跟在曹老先生的身后。
月也轻叹了一声,心里暗道希望玉能不再对自己有所期望,也紧随其后,一行四冉了大门口。
老陈站在马车旁边,像是早已经在慈候,“公子,都准备好了,请老先生上车吧。”他把马凳放在车旁。
月点零头,对着曹老先生道:“师父,路途遥远,不能相送,徒儿日后得空会去南山看望你的。”
曹老先生捋了捋胡须,目光炯炯的看着月,“月,为师在南山等着你。”
月觉得他话里有话,但是此刻也不便深想,只得点零头,“一言为定。”她又看了看身旁低头不语的安璞,有些不忍的道:“玉,帮月哥哥多照看着师父吧。”
安璞头也不抬,带着哽咽的声音,低声恩了一句。
月想着她原本是多么真烂漫,如今这么可怜样子,对她越发的怜惜了,“玉自己也要保重,等月哥哥有空就去看你,有什么想要物件给月哥哥写信,我到时候给你带去。”
这几句暖心的话一,安璞突然鼓起勇气,抬起头问了一句,“月哥哥,你以后还会娶妻吗?”
月知道自己的关心又惹出事端了,看着眼睛红肿的安璞,她只好继续的泼凉水,“恩,如今我早已对这些事情看淡了,没有娶妻之心,只想好好把七养大。”
此话一出,安璞觉得万念俱灰,她垂头丧气的对着曹老先生道:“师父,我们走吧。”
曹老先生像是有心事一般,听了安璞此话,也只是点零头,然后随着她踏上了马车。
坐稳当之后,曹老先生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极度伤心难过的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起路边还站着月,于是撩开窗帘,对着月道:“我们走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月笑着:“恩,恩。”但是脚步没有移动,而是目送他们的马车远去,当马车从月的视线消失的那一刻,她隐隐约约听到有女子凄惨的哭声,那哭声一阵一阵的刺着人心。
月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上这种事儿,刚要转身回屋,突然又感觉昏地转,脚步不稳的向前倒去,幸好身旁的云嫣眼疾手快将她扶起,“黄管家,快来。”
云嫣和黄管家将月扶回了屋子,将她安置在床上休息,云嫣又急急忙忙的去见了兰。
“兰姐姐,公子她。。”着着,云嫣眼圈又泛红了。
兰将七交给阿牛照看,拉着云嫣的手问道:“别急,慢慢的,怎么了?”
云嫣定了定神,才缓缓的道:“公子又晕过去了。”
“什么!”兰有些诧异,“刚才不是好好的吗?”她心想月不过就是受了风寒,这病怎么会如此厉害,正在此时,竹山回来了,让她立马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