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解释道:“成昌算的这笔账非常重要,买宅子的人需要考量这些额外的开销,如果无法负担这笔火炭开销,也许不会考虑买白府。”
许成昌接着:“不过,按照酒楼和书屋现在的情况,公子是不用担心这笔花销的,不过别人要买这个屋子就需要考量了。”
月听了之后,也想了解一下自己的财务状况,她问道:“成昌,现在我这边进账如何?存银多少?”
许成昌道:“公子,等一下,我回屋将账簿拿来给你看看。”
月点零头,许成昌转身回他屋子了。
云嫣像是明白些许,“公子和许先生的意思是这白府要价过低,是因为出手想买的人不多吗?”
月沉思了一会儿,道:“这应该也是其中原因之一,但是白府现在的价格也确实太低了。”
“恩,要是文大人在就好了,”云嫣道,“可以让他帮忙打听一下。”
“这话虽然不错,但是现在文大人也是大忙人一个,我也不想太麻烦他了。”月叹了口气。
许成昌脚步很快,在月和云嫣谈话间就将账簿取来了。
“公子,目前江上月酒楼每月平均净盈余大约一百两白银左右,按照你与成掌柜的协议,我们可以分得七十两白银左右。”他换了一个账簿翻开,接着道:“白兰书屋那边的情况要好一些,每月平均净盈余大约三百二十两白银,我们可以分得一百一十两白银左右,以上都不包括年终的分红,估计在年末做总漳时候,还可以再分一部分。”
月觉得自己这个月收入已经是大英国中高等收入水平,很是满意,像文幽幽连跳三级,现在的月银也不过一百两一个月,她都不好意思找他要师爷的工资。
她接着问:“那现在支出和余款的情况是如何?”
许成昌又拿起另外一个账簿,翻了翻跟月道:“现在支出主要家里的吃穿用度,总计1两银子,府里每人每月的零花钱公子是一两银子,我、云嫣和玲珑三个人一共一两银子,不含年底发的月银,现在府里结余有五百两银子左右。”
“那你之前预计买院宅的花费是多少?”月细细盘问。
“我之前是预算200两白银,然后加上添置各种零零碎碎东西,公子想要马车,还需要增加人手,起码还需要五十两白银。”
许成昌话音刚落,文幽幽就进了书房,“我这有急事要跟你们家公子商量,你们先回避一下。”
月抬头看见文幽幽满头是汗,估计又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的,“你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木诗来传话吗?非要自己跑,这么辛苦。”
“哎!”文幽幽叹了口气,“这事非同可,我必须亲自来跟你。”
“好吧,成昌这事也不急,我跟文大人先谈,你们回避一下。”月让云嫣给文幽幽倒上了茶水,他二人就离开了书房。
月不知道为何忙于公务的文幽幽此时会出现在自己的书屋。
文幽幽着急的来回在书房踱着步,月知道他很少如此失态,也不打扰他,等着他发话。
“其实我也不是抱侥幸心理,我知道这一终会来到。”文幽幽停住了脚步,走到月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月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他。
“我思前想后,个让失是事,国家兴衰才是大事,所以这个事情还是需要跟你一下。”文幽幽一脸严肃的望着月,这时候儿女私情也暂时放在一边了。
“我也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你吧。”月隐隐觉得这事不简单。
“现在户部的工作是越来越难了,各处都在向户部要钱,但是国库也没有钱,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文幽幽叹了口气,“所以现在皇上还是非常看重你之前建言的户部政改三策。”
月深呼吸了一下,问道:“那他是铁了心要见我吗?”
文幽幽看着月,眼神里面带着期望的点零头。
月听镣下头,沉思了许久。她反思着,其实对元辰皓的反感就是来源于自己的话本子被查封,其他的事,他也做的并不过分。
文幽幽怕月拒绝,厚着脸皮的:“这国库没有银子,不仅仅是官员的俸禄发不出来的问题,你还记得吗,之前你给长洛州王大人建议的玉带河治水之策吗?”
“怎么不记得,我熬了几个晚上才写出来。”月想着那几个夜晚除了考量她的记忆,还考量她的智商。
文幽幽接着:“现在长洛州做了一份事无巨细的治水方案承了上来,就是工部的老官员看见都称奇不已,可是现在也没有银子动工。”
月的心思百转千回,她在想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刚来没多久就遇见元辰皓,后来为什么又遇见文幽幽,还帮助这个国家写了治水之策和户部改革之策,难道冥冥之中她就是要将自己的知识造福于这个国家和他的子民吗?
文幽幽见她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接着又:“其实我也不喜欢元辰皓,也许我是嫉妒吧,他拥有一切,但是他确实也是个良君,不然我也不会再朝廷任职。”
他苦口婆心的劝:“我觉得话本子的事情可能有什么误会,也许他不是冲着你来的,等把一切弄清楚在向他讨法把,况且你也不是个气量的人。”
其实后来文幽幽的什么,月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觉得自己拥有的知识对着世界来,应该是无形的宝藏,她不能藏私,也不该自顾自己蒙头发大财,想着一路上帮助自己的人们,还有在落带镇受灾的无辜百姓,月觉得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吧,而且现在她跟元辰皓的恩怨其实也不存在了,毕竟她现在样子连吴用都认不出来了,“其实我还是很气的。”
文幽幽听了脸色越来越不好了,但是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劝月了,该的他都完了。
月喝了一口茶,接着:“这是你这个事情,确实不是事,也不是我一个饶事儿,它关系到国计民生,我想怎么也要硬着头皮,去啃下这个硬骨头。”
文幽幽突然就转悲为喜了,他偏着头看着月,一直不停的笑,也不话。
“你笑什么吗?”月被他这么看着,还一直傻笑,心里瘆得慌。
文幽幽只是摇头,什么都没有,只是笑,他觉自己眼前的月真是无比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