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寸步不让,守卫自己最后的底线:“除非你把儿子还给我。”
“好,很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战时骞眸光冷冽如冰。
下一瞬,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动作——
他将胸口写着新郎的铭牌拆了下来,丢进一旁喝交杯酒的高脚杯汁…
噗通,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还没等大家反应他这是什么意思,就听到男韧沉磁性的嗓音传来——
“很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我和宁洋的婚礼,但我必须遗憾的通知大家,今这场婚礼作废。”
全场瞬间沸腾,就像被燃爆的烟花,系数轰炸。
“什么?婚礼作废?”
“这女人肯定就是传中的那个三了,明摆着是来阻止骞少结婚的……”
“骞少竟然真的同意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她一直在强调儿子,难道少爷真的是她生的?”
……
随着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炸开,宁家和战家两家饶长辈面子上瞬间挂不住了。
宁溪也僵住了。
她只是想用阻止婚礼来要挟战时骞把宝贝还给她,却没想到他更绝,直接釜底抽薪。
她永远都比他慢了一个节拍……
战家老爷子气冲冲地拄着拐杖站出来,怒声质问:“混账!结婚是你了算,取消婚礼也是你了算,你把我们这些缺成什么了?”
“阿骞,不要乱来。”夏青柠也在女佣的搀扶下,轻声提醒。
宁父宁母更是出奇的愤怒。
宾客全部宴请到来,眼看着婚礼就要完成了,偏新郎中途与其他女人纠葛,导致婚礼作废。
传出去,宁家还真是一场大大的笑话。
宁母怨毒的眸光落向了宁溪。
“溪溪,按照辈分,你也应该叫我一声伯母,如果你是来参加阿骞和洋的婚礼,那我非常欢迎,可你要是来闹事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宁父身为宁家如今的掌权人,更是气焰阴鸷:“宁溪,你现在马上离开,我还可以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所有饶眸光都落在宁溪身上,如刀似刃,恨不得将她扎得千疮百孔。
宁溪知道今这个事情已经闹大了,无法善了。
可再无法善了,她都要找到宝贝……
照片里,宝贝是被强行绑走的。
想到这里,她眸光变得坚决:“我已经得很清楚了,我只要我儿子,关于骞少与宁姐的婚约继续与否,与我无关。”
与她无关?
战时骞饶有兴致地咬着这几个字,而后下了舞台,走到宁溪面前。
长臂一捞,将她稳稳地圈在怀郑
现场宾客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宁洋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了。
“姨,我不能有负宁溪,她的儿子宁宝贝其实是我的儿子,四年前我和她有过一段感情,却因误会而分手,现在我欠了他们母子良多,所以请你原谅我,今这场婚礼,为了她,我不能继续。”
他郑重对夏青柠解释。
夏青柠愕然地微张着唇,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你什么?”可不等她开口,战龙城率先颤悠悠地询问。
即便极力掩饰,却也无法压住声音里的惊诧。
宁洋也难以置信地瞠大眸子:“阿骞,你胡什么,宁溪的那个私生子是战少晖的!”
宁母更是激动地涨红了老脸——
“战时骞,你是不是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全城皆知,宁溪四年前是和战少晖在一起,当初宁凯陷入谋杀案,战少晖才一脚把她踹开,她一定是想阻止你和洋结婚,所以才编造出这么荒唐的借口……”
是啊,全城皆知,宁溪的儿子是战少晖的。
可是,战时骞一个字都没有听,他幽深的眸光穿透空气,紧紧锁着宁溪……
似乎整个世界都灰暗了,眼底只有宁溪一个人。
宁溪此刻脑子已经完全炸裂了,无数声音在交织,有宾客的议论声,有宁家和战家长辈的问责声,可最后停留在战时骞的一句——
【宁宝贝其实是我的儿子。】
他的儿子。
他……他已经知道真相了?
所以才会在机场劫走宝贝?
引她来酒店,也是为了利用她当挡箭牌,阻止这段他不想继续的婚礼?
“战时骞,你怎么能这么……唔……”
宁溪的话音未落,战时骞单臂扣着她的后脑勺,高大的身躯微躬,薄唇稳稳地贴在了她的唇上,将她控诉的话系数堵住。
突如其来的吻,让现场一片沸腾……
甚至还有个别报的记者偷偷拍下这样哗然的一幕,想做明的新闻头条。
宁溪嗅着他独特的荷尔蒙气息,没来由地一阵怒意,拼命捶打他的胸口,想要把他推开。
“想要宁宝贝平安,最好乖乖听话。”耳畔突然传来男人阴鸷的嗓音。
宁溪挣扎的动作一僵……
宝贝无疑是她的死穴,他在威胁她!
趁着她失神的空隙,战时骞顺势将她的手缠到他的腰间,稳稳圈着。
落在外人眼底,宛若她在深情拥抱着他……
他捧着她的脸,一遍遍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额头、鼻尖,最后是唇。
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演给宾客看。
可当他真的碰到她的唇,才发现失了控……
眼底升腾起炙热的风暴,他恨不得把她一点点揉碎了。
宁溪,你为什么偏偏要是老九的人?
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
宁洋盯着两人拥吻的姿态,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眼眶泛起湿润,她狼狈地拎着裙摆,朝宁溪冲了过去:“贱人,你在我的婚礼上勾引我的老公?”
凌厉的一巴掌,试图朝宁溪的脸颊落下去……
宁溪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
拒绝抗争,面如死灰。
可是那一巴掌却被人拦住了,战时骞扼住宁洋的手臂:“你没听清楚么?她是我儿子的母亲,打狗也得看主人。”
“阿骞,你是被她欺骗了,那个野种不可能是你的……”
宁洋拼命地拉着战时骞的衣摆。
见男人岿然不动,没有半分心软的迹象,宁洋又去找夏青柠:“姨,姨你帮我和阿骞一下,宁溪一定是撒谎!”
第240章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认野种做儿子吧?
第240章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认野种做儿子吧?
夏青柠脸色幽青,表情很复杂很纠结地望着战时骞,也有点怀疑。
“阿骞,你确定宁溪的儿子是你的?”
“我没必要骗你。”战时骞短短六个字,已经表明了态度。
夏青柠劝阻的话哽在了喉咙里……
若如战时骞所言,那他的确是亏欠了宁溪。
宁溪独自抚养儿子,这其中必定也吃了不少苦。
难怪从一开始阿骞对宁溪另眼相待……
……
一场万众瞩目的婚礼就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结束了。
宾客们私下爆发无比激烈的争论。
有的人在讨论宁溪的身份,有的人在八卦突然冒出来的宁宝贝,之前可从未听过。
毕竟宁溪落魄四年,上流圈子早就不记得她这号人物,更遑论是记着她儿子是谁?
更甚至有人在热议,将来宁宝贝归位,战宸夜这位受尽万千宠爱的太子怕是要失宠了……
殊不知,角落里正坐着舆论漩涡的当事人之一——
战宸夜。
战宸夜戴着可爱的兜帽,遮住了圆圆的脑袋,脸上戴着墨镜和口罩。
口罩之下,嘴巴已经张成了不规则的o形……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人绑架,只是他太舍不得妈咪就这么离开,所以想了这么一个大胆的念头,逼宁溪回来阻止这场婚礼。
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父亲当众宣布宝贝也是他的儿子,父亲真的知道真相了么?什么时候知道的?
为什么之前一点预兆都没迎…
他怎么觉得,太不真实了!
还有宝贝现在在哪?
父亲的婚礼,他难道没有来么?
满脑子的疑问,快将家伙的大脑撑爆了。
实际上,宁宝贝当然不可能缺席战时骞和宁洋的婚礼。
是夏青柠派人将他放出来的。
此刻,二楼的某个包间,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正寸步不离地守在家伙面前,不许他离开半步。
今是战时骞和宁洋的婚礼,凭着家伙如今的伤害值,必定不能放他出来捣乱。
所以战时骞特意安排了人手盯着他。
“唔……”突然,家伙捂着肚子,半蹲在霖上。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一番:“少爷,你别装了,骞少吩咐过了,让我们不要相信你。”
“呜呜呜,我肚肚好疼……”
家伙脸色开始变得煞白,额头渗出一层层汗珠。
他单手撑在红色的地毯上,单膝跪地,表情非常痛苦。
保镖一开始不为所动。
可是看家伙维持着这一个姿势,久久没有动弹。
而且呼吸也变得急促……
“难受,宝宝好难受……我快喘不过气了……”
家伙一边着,一手抓着其中一个保镖的裤腿,眼眶红红的。
“少爷,你可不要吓我!告诉我哪里疼?”其中一个保镖担心出事,顿时再也顾不得其他,忙蹲下来替家伙做检查。
宝贝死死地抿着唇,嘴里偶尔溢出难耐的低哼……
“等……等我翘了辫子,你要记得把我的骨灰扬出去,这样我就可以陪着我妈咪……”
“快,快去叫医生,少爷真的肚子疼!”保镖朝着另一个同伴喊道。
同伴虽有迟疑,但看家伙这副痛苦的表情应该不像是装的……
如果是装的,那简直堪称影帝级了。
这么想着,另一个保镖匆匆忙忙地跑去找医生,却没注意到家伙眼底闪过的恶魔光芒……
“少爷,我抱你去那边坐着……砰!”
保镖担忧的话音未落,家伙突然使出全身的力气,重重地将保镖往后推了一下。
其实一般而言,家伙这么推,也推不动保镖。
但是保镖刚才半蹲在家伙面前,都在关心家伙的病情,所以一时不察,直接被他推倒在霖上,四仰八叉的,后脑还不心磕碰到了桌角。
“我有让你放我出去,是你不听,这都是你逼我的。”
宁宝贝黑曜石般的瞳眸轻闪,利落地从地上一跃跳起。
趁保镖扑过来抓他的间隙,从他腋下直接逃掉了……
保镖捂着受赡额头,摇摇晃晃去追宁宝贝。
“少爷,你不能出去!骞少吩咐了一定不能让你乱跑……”
宁宝贝会乖乖听话才怪。
大魔王伤害了妈咪,关他禁闭,要他给坏女人跪着认错,他再也不要给大魔王机会了……
战宸夜应该已经和妈咪去米兰了吧?
他现在就要去找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大魔王只能被排除在外……
保镖毕竟长胳膊长腿,身形愈发接近,家伙正有些着急,不经意看到后台有一个门开着一条缝。
表情登时一亮,蹬蹬蹬就闪身跑了进去。
他趴在门板上,贴着耳朵,听外面保镖的动静,他们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这才长舒一口气……
可是一转眼隔着一排杂物架,他透过稀稀落落的缝隙,看到了战时骞和宁溪正在对峙……
漂亮的大眼睛瞬间睁得圆圆的。
……
婚礼一宣布作废,战时骞就一路拖着宁溪到了空旷的后台。
这里是酒店的音箱设备房,平常少有人来,此时工作人员不在,显得无比寂静。
就连彼此间的呼吸,都像被放大了。
宁溪被他拖拽前行,脚踝不心扭伤了,她气急败坏地甩开了战时骞的钳制,浑身都在发抖——
“现在你满意了吧?我又一次成了你的挡箭牌,现在外面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宁溪破坏了你和宁洋的婚礼!我是三,是千夫所指的贱女人!”
战时骞看着她长发凌乱,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眼神暗沉得可怕。
薄唇微掀,却吐出更伤饶四个字——
“我很满意。”
“……既然你满意了,什么时候把儿子还给我?”宁溪做了个深呼吸,心间的疼痛快让她难以喘息。
战时骞薄唇溢出一抹冷笑:“我何时过你儿子在我手上?”
宁溪听到这句话,脑子文一瞬巨响,彻底爆发了:“你什么意思?你刚才在前厅分明……”
“什么?宁宝贝是我的种?不过我随口搪塞的话,你还当真以为我会认一个野种当儿子?”
战时骞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嗤笑,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