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所思的意识渐渐行渐远,她不知道为何,她害怕三百年前云若的那一幕发生在子衿身上。
身体瞬间的无力,顾所思悲痛欲绝的倒下昏了过去。
山河温柔的接过,将顾所思安抚在怀郑
他一直忍着泪水潸然落下,一方面是为了他的退出,另一方面是他们二人之间仿佛永远无法填平的坎坷。
“早知道,我一开始便阻拦你们二人,而不是.......”
山河触感而发,为了他也为了她。
....
虞尾尾穿着魔宫侍女的衣服,用妖术换了一张脸。
远远的,她心情愉悦的看着顾所思落魄的样子。
她得意的笑容透着渗人:“原来,战神也会中我的毒瘟,哈哈哈哈。”
如今虞尾尾暗中集结的妖族反军,足以让毫无防备的魔族措手不及,可是她还是想独自前来看望山河一眼,没想到看到了这么有趣的一幕。
...
顾所思醒来时,已是今日的黄昏。
她回想起她又不争气的倒了下去,想到还是不知情况的子衿恨不得捏死虞尾尾似得抓紧被褥。
为什么她如今要是这么一副什么事都不能做的身体!
愤恨不已。
这时,门咔吱的响了。
顾所思感受到魔族的气息,便没有在意,以为是山河,或者山河派来的人。
魔焰端着药,走向顾所思。
一位魔宫奴隶打扮的人,虽然顾所思觉得眼生,但是依然还是相信的。
“云朵神,魔君派我来给您送药。”魔焰伪装道。
听见云朵神三字,顾所思的眼底一亮,有趣。
“你们魔君呢?”顾所思盯着看似平平无奇的药。
“魔宫外又发生了暴乱,魔君前去处理了,走之前还叮嘱云朵神一定要将药喝完。”
听罢,顾所思有些安心,山河没事。
她接过药,扫到了此饶抿笑的嘴角。
没有立即喝,顾所思先将药端在鼻前闻了闻,绝断悄悄动了提醒着顾所思。
只是让人昏睡的药罢了。
顾所思平淡的一饮而尽,她尝不出药的苦味。
喝完,将药碗不注意的放下,移到身后。
魔焰自然想将药碗销毁,可是却被顾所思的话打乱计划。
“你们公主,我还是挺想念的。”
魔焰慌张,顾所思猜到了!那她为何还会喝他的药。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魔焰以为他伪装得很好。
“呵呵,可能你不太了解山河,他不会让我喝不是他亲手递给我的药,也不会派男婢给我送药,更不会告诉别人我是云朵神。”顾所思瞧瞧放好药碗。
“.....”原来一开始顾所思就把他给耍了。
魔焰原本有一肚子气,可是想着顾所思喝下药是他亲眼所见的,马上她就不会这么聪明了。
果然,药效来了,顾所思两眼慢慢模糊,但是,她还不忘压着绝断的剑气。
心中默默叮嘱:“绝断,我自有打算。”
...
不一会儿
山河端热腾腾他自己亲手熬好的补药来到顾所思的房间,却见床上空无一人,直接药丢开,药汤烫伤了手也不顾。
心慌之际在被褥里发现残留药渣的药碗。
他拿起药碗,闻了闻,然后将碗在手中捏得粉碎。
“是该见面了,我的好妹妹。”
...
顾所思在被送走的路上
她在颠簸中逐步有了意识,可是四周一片漆黑且狭窄。
顾所思被锁在一个被封印的箱子里,这个封印是专门对付仙族的,看来虞尾尾早有准备。
顾所思躺在箱子中,她可不是白白来送死的。
顾所思拿出老蚌珍珠,心中祈祷:“山河,希望你这次还能早到我,子衿一定要得到解药,他不能死。”
原来顾所思是为撩到解药,才会故意上魔焰的套。
箱子被妖们一路颠簸,终于到了那座死山“无人处”。
他们将箱子抬下,打开。
已是次日的光亮,刺眼,将箱子中的黑暗杀的一丝不剩。
顾所思被妖们凶狠催促,赶近出来。
顾所思的脚被绑上重重的铁链,寸步难行,可是身边的妖,依然要求着她用正常的步伐路。
妖手中的皮鞭时有时无的打在顾所思的腿上,庆幸,她还能忍。
在没有路的无人处,想上山是十分艰难的事情。
松散的泥土一脚一个坑,肆意的野草阻挡前方的视野。
妖带路,都是靠着记忆走,路上荒凉的一片,没有任何标记。
...
魔焰走在最后面,顾所思的心思他琢磨不透,就凭她明知道他是谁还敢喝下药的勇气,就值得他多留些心眼。
魔焰的心翼翼,却换了顾所思的嘲笑声。
“你还笑得出来?你不知道你即将面对什么吗?”魔焰被后背发麻。
顾所思脚步毫无退缩,魔焰胆怯,她一步一步,实在的踏在地上。
“我还怕她不来找我。”
魔焰觉得顾所思疯了,疯了便疯了,只要不影响他的好事就校
...
无人处上,原本盖着草屋的地方已经没有草屋,代替的是一栋崭新的营地。
顾所思见到虞尾尾的藏匿之处,她付出的一切都用没有白费。
“愣着干什么!跟我进去。”一个妖用力的挥动长鞭,顾所思下意识的躲过,身体却因最近的起起落落,极度劳累,不能完全躲开,鞭尾打伤了她的脸颊。
一条血痕赫然显现在顾所思绝美的容颜上。
伤口上的血留到下巴,一滴一滴的与地上的泥土混合,再被顾所思刚站稳的锦鞋踩下。
顾所思用手背擦着下巴上粘粘的液体,不痛反笑。
站在她身后的人看着她迫不及待的进了营地。
营地并不大,只不过身藏隐秘。
红墙陪红绫,红椅配红衣。
穿过几个间,就到了阵营的本营,虞尾尾姿势妩媚的躺在最高正中央的椅上。
虞尾尾已不是从前那般少女的心思去装扮,而是成熟且。
眉间的剑疤被虞尾尾用红色的胭脂加重,画着张扬的图案。
虞尾尾斜眼瞧着底下的人,轻蔑的闭眼。
弱者,怎么能是这副高傲的姿态呢?
大不一样的虞尾尾,她的变化顾所思也觉得理所当然的,毕竟能发动毒瘟的人,多可怕不言而喻。
“虞尾尾,毒瘟不仅害了魔族的人,还有妖族的人,你就一点也不自责吗?”顾所思忍不住的开口,想唤起虞尾尾一丝丝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