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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现阶段唯一想到的就是施然,苏琬给施然打电话,话还没出口,先哭了起来。

施然在电话那头吓了一跳,只因苏琬已经很久没有哭了。自从上次她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再没见她掉过泪。

挂羚话,施然就直奔医院而来。

苏琬和施然了母亲的情况,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

两个年轻的女孩坐在走廊里一筹莫展。

到最后,施然建议道:“琬,要不然咱们还是听莫医生的,毕竟他才是医生。”

“莫医生……手术风险很……很高。”

“那咱们就先不手术。”

“可是不手术,会……会有生命危险。”

“唉!”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莫医生建议我们是手术还是不手术呢?”

“他……让我考虑一下。”

这问题好像是皮球,在两个女孩之间弹来弹去。

最后还是苏琬:“明我再和莫医生商量商量。”

“也好。”

苏琬一夜没睡,何止是她,施然也是一夜没合眼。

而莫非也和周黎光讨论白月的病情至深夜。

“黎光,手术的话你有几成把握?”最后莫非问周黎光。

“五成。”

周黎光有五成把握,那么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他做事向来严谨,如果不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肯定也不会贸然手术。

何况对方还是苏琬的母亲。

“好,明我再跟琬谈谈。”

翌日,莫非一进办公室,苏琬就跟了进来。

“琬,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要对你,过来坐。”

苏琬依言坐到莫非对面,忐忑地问道:“莫医生,我妈她……”

“琬,你先别急,先听我把话完。是这样的,昨我又跟美国的专家聊了聊阿姨的病情,我们一致认为,目前手术是最好的治疗方案,虽然有风险,可成功率还是有的,所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此时的苏琬又能拿出什么主意,只能是讷讷地道:“莫医生,我听你的。”

“好,先回去好好照顾阿姨,准备迎接手术。”

“谢谢莫医生。”

“跟我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白月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各项指标都不是很正常,所以,莫非建议她先好好调理身体,等过一段时间再进行手术。

主要是周黎光那边也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接下来的日子,苏琬和施然想尽一切办法帮白月补身体,施然精心为她烹饪一日三餐,而苏琬给白月准备了各种补品。

吴为时不时地会到医院里来看望白月,对于白月将要进行的手术自是关心不已。

吴为曾亲自找过莫非,问他:“姐夫,你和我实话,美国的专家靠不靠谱,他叫什么名字?我找人打听打听。”

“吴为,你就别瞎操心了,我找的人你放心,保证靠谱。”

“姐夫,咱们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不行,我可以把阿姨送到国外去治疗。”

“吴为,她的状况已经不适合长途飞行了。”莫非拍了拍吴为的肩膀,“我是她的主治医生,肯定会竭尽全力帮她找到最适合的治疗方案的。”

“姐夫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对那个所谓的专家有点不放心。”

“吴为,请相信我,他是最适合阿姨的医生。”

就冲白月是苏琬的母亲这一点,周黎光必定会拼尽全力的。

这段时间,每个人都绷紧了弦,莫非和褚主任汇报了白月的病情,然后让他观摩了周黎光的模拟手术。

褚主任捏着自己的下巴,看得非常仔细,最后他道:“莫非,黎光这子是个才。”

“主任,您觉得他有几成把握。”

“风险很高,可我有预感,我觉得黎光会创造出奇迹。”

因为苏琬的关系,莫非封锁了周黎光将要为白月动手术的消息,白月的护士都不知道将要为她动手术的是谁,只知道是从美国请的专家。

白月属于他们科的重症患者,所以大家都很期待这次手术,也为这次手术做着全面的精心的准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可人生总是充满了戏剧性,在离莫非和周黎光敲定的手术日期只有三的时候,白月执意要回家。

她是这样对苏琬的:“琬,再过三我就要进行手术了,也许以后我就再也回不了家了,所以,我想回家住几。”

苏琬被她得心酸,家是母亲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里面承载着她所有美好的回忆,她想回去看看,本也无可厚非。

苏琬征得莫非的同意后,答应白月回家住一晚。

那几日,苏琬向公司请了长假,一直守在白月的身边,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心里总觉得慌慌的,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她总以为是为母亲将要进行的手术担心。

白月倒是非常平静,回家之后状态也很不错,胃口似乎也很好,施然做的晚饭,她吃得很香。

吃过晚饭后,白月拉着苏琬的手,温柔地道:“琬,你别来回走动了,坐到妈妈身边来,陪妈妈会话。”

琬坐到白月的身边,把母亲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然后轻轻俳她的怀里。

“妈,您想什么,我听着呢。”

“琬,妈这一生虽然体弱多病,可妈觉得特别幸福,我遇到了一位非常优秀的男生,然后恋爱结婚生子,跟你爸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他对我的爱已足够温暖我的一生。妈觉得非常幸运!”

白月抚摸着苏琬的脸蛋,“最重要的是我们还生了你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所以,即使妈妈现在离开这个世界,也是了无遗憾了。”

“妈,您不要这样的话。”苏琬听得鼻子发酸,这几日,她的心里本就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整日如惊弓之鸟。

“好,妈妈不。”白月笑笑道。

顿了顿,她又温柔地道:“琬,都知女莫若母,虽然你嘴巴上不,可妈知道这几年你过得并不开心。你这个样子,其实妈妈心里特别难过!”

“妈,我很好,你不要担心我。”

“琬,你可不可以答应妈妈一件事?”

“妈,您。”

“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妈妈希望你往前看,不要老活在过去的影子里,那样你不会开心的。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很多薄情的人,可更多的是重情重义的人,妈妈希望你可以打开心门,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苏琬听出了白月话里有话,白月对吴为印象不错,这点苏琬早就知道,想当年,白月就对他热情有加。

可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也没办法。

苏琬握住白月的手,由衷地道:“妈,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您能健健康康的,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白月伸出手抱住苏琬,“傻孩子,妈妈早晚有一都会离开你的。”

“妈,您别了。”

苏琬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使劲吸了吸鼻子,防止它们流出来。

施然收拾好碗筷,进来对苏琬:“琬,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今晚我陪着阿姨。”

苏琬自是不同意,现在的她,一分钟也不想离开白月的身边,好似是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了似的。

可白月也对她:“琬,我和施然有话要,你先去洗澡。”

这几日,苏琬一直住在医院里,确实很多没有洗澡了,全身都快馊了,遂道:“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马上回来。”

眼见苏琬出了门,白月躺在床上对施然道:“施然,过来阿姨这边,陪阿姨话。”

施然坐到床边顺势帮她捏起了腿。

“阿姨,您感觉怎么样?”

“阿姨没事的,你们不要太担心了。”白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施然,坐到这儿来。”

施然坐过去,白月握住了她的手,由衷的道:“施然,我时常觉得琬好褔气,能交到你这样的好朋友。你是个好孩子,勤奋善良,有你在琬的身边陪伴着她,令我放心不少。”

“阿姨,您别这么,我喜欢琬,很荣幸能跟她成为闺蜜。”

听到施然的话,白月笑了笑,“琬是个单纯的孩子,这几年,她吃了很多感情上的苦,看到她这个样子,我这当妈的觉得心里特别难受。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打开心门?施然,如果哪我不在了,你陪在她身边好好劝劝她。”

“阿姨,您别太着急了,琬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

“但愿吧!就怕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会的,阿姨。”

“施然,当年琬和周黎光在一起,本以为皆大欢喜,谁知最后落得这般田地,唉!”到这儿,白月深深地叹了口气,都母女连心,白月心里的痛并不比苏琬少。

白月到这儿,紧紧地握住施然的手,再次开口道:“施然,如果将来有一,琬愿意再次接受别的男孩,你一定要告诉那个男孩,让他真心对待琬。”

话到这儿,白月的语气明显有几分哽咽,施然的心里也不好受,她回握住白月的手,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阿姨,这话到时需要您亲自对他。”

“阿姨怕等不到那时候了。”

施然吸了吸鼻子,强忍住眼泪没让它流下来。

“阿姨,您不要瞎,您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

“施然,阿姨已经没有什么遗憾,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看到你和琬穿上婚纱的样子。”

“阿姨,您会等到那一的。”施然红着眼圈道。

许是白月累了,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苏琬洗完澡回来的时候,白月已经睡着了。

施然轻手轻脚地帮她开了门,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阿姨刚刚睡着。”

“施然,你回去休息,我陪着妈妈。”

“我和你一起。”

“你明还要早起上班呢!这样太辛苦了。”

“不要紧的。”

半夜的时候,外面忽然刮起了大风,狂风吹得窗户“哗哗”直响,好似是婴儿的啼哭。

苏琬和施然几乎整夜没合眼,轮流观察着白月的情况。

早上,白月起床后,不顾苏琬和施然的百般阻挠,执意要为她们做一顿早餐。

苏琬和施然自是不放心,两人一起待在厨房里陪她。

此时,白月的身体已是非常虚弱,她站在灶台前,努力控制着自己发抖的手,捏紧手里的笼包。

等到最后一个笼包放进锅里的时候,白月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子倒在霖上。

“妈!”

“阿姨!”

苏琬和施然两人同时上前,终究是也没扶住她。

“苏琬,快打120!”施然用仅存的理智喊道。

苏琬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可是眼睛却跟瞎了一般,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使劲地拧自己的腮,掐大腿,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才总算是拨打羚话,医院的急救车很快来了,苏琬和施然一起把母亲送进了医院。

整个过程慌乱嘈杂,苏琬的大脑一直处于死机状态,等到一切安静下来,苏琬正坐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心里的慌乱如潮水般袭了过来。

她惊恐地抓住施然的胳膊,“施然,我妈她……她……”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的声音好似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怎么也连贯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施然抱住她,安抚道:“琬,你先别着急,阿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施然一遍遍强调着,与其是安慰苏琬,还不如是在安慰自己。

两人坐在手术室的门前,大睁着眼睛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苏琬使劲捏着自己的手心,也不能控制不停抖动的身体,原来人在巨大恐惧面前,身体是会失去控制的。

施然紧紧地抱住她,两人依偎在一起。

莫非一直没出来,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琬的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快要分崩离析,无尽的等待令她的恐惧到达了顶点,浑身的血液似乎已经凝聚在了一起,整个人如同待在暗无日的隧道里,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白月的情况非常糟糕,连褚主任都从家里赶了过来,莫非和他一起进行了急救,可情况并没有明显好转。

“莫非,我看她怕是挺不过去了。”褚主任非常遗憾地道,“离手术只有不到三的时间了,怎么会突然这样?”

“主任,现在怎么办?”莫非盯着白月那张惨白的脸,从医这么多年,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助过。

白月是他的病人,这个时候,没有人比他更希望她能健康地活过来。

“给黎光打电话了吗?”

“打过了,他现在应该在飞机上。”莫非看了眼时间道。

“但愿她能撑到黎光回来的时候。”

该做的都做过了,剩下的只能交给老了。

令人遗憾的是周黎光乘坐的飞机还在万丈高空上的时候,白月的心脏永远地停止了跳动。

几个时过后,监护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苏琬和施然一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可谁也不敢向前。

莫非一脸沉重地站在门口,施然似乎是已经猜到了结果。

苏琬张了张嘴巴,想点什么,可嘴巴好似是被堵住了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使劲捏着施然的胳膊,以维持身体的平衡。

她想迈步上前,可腿也不听使唤,虚虚地用不上一点力气。

最终还是莫非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