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
喝了一口茶,曹佳庵开始故事了。
赵武六和马鹤在旁边听着,马鹤的脸色不太好看,先前被曹佳庵开玩笑,到底,心里还是不舒服的,但曹佳庵是前辈,你不舒服你也只能在心里面憋着。
外面是日落西山,西边的晚霞染红一片。
飞兔城的景色最为宜人,比较起野猪城,飞兔城算是风景极好的地方,从飞兔城这里往远处看,有好几座名山,最重要的是,那几座山上面都没有宗门。
这年月,但凡只要是个山,上面都会盘踞着大大的宗门,有宗门的地方就有修士,而修士,有好有坏。
普通的凡人,碰见好修士了,运气好不定能结个善缘,碰见坏修士,那就真的是命都不保。
所以飞兔城的百姓都,飞兔城最好的风景是山,飞兔城的山,干净。
平安茶馆里面也是一片热闹,大多数都三三两两的坐着侃大山。
曹佳庵抿了一口茶,开始讲起那的故事了。
“我讲故事的时候,你们不要插嘴,这话给你听的,马鹤。”曹佳庵看了一眼马鹤,“你师傅和我熟,他知道我的习惯,但你不知道,所以你要注意了,听故事的时候,你就要好好的听着。”
“明白。”马鹤点头应声。
曹佳庵也是点了一下头,风轻云淡的起那的事情--
那,我和刘老五还要赵大雨在福气客栈吃饭,因为在那之前没几,哥几个干了笔大的,兜里有些银子。
在野猪城,最好的客栈就是福气客栈,我们经常过去,只要有银子就过去,那里面的伙计我们也都熟。
什么黄大,赵九斤,那都是我们的熟人。
福气客栈不许外带酒水,咱们那哥几个去福气客栈,都是自带,伙计也给面子,从来不一句话。
今我要的故事,就要从赵九斤起了。
赵九斤你知道吧?曹佳庵突然看向赵武六。
“知道。”赵武六,“以前我和你去福气客栈,不是还和他过话,后来咱们算算本家,好像几百年前不定还是亲戚,我是他爷爷辈。”
“他前两个月练气九层了。”曹佳庵。
“龟龟,就他那根骨,他能练气九层?”赵武六呵呵笑,“我就是给他半本练气手册,他能凭着那半本练气手册练气九层,我不信。”
“你肯定以为我教他了,我没教。”曹佳庵。
“你没教的话,他真是凭着自己练气九层了?”赵武六挑起眉毛。
“比真的还真。”曹佳庵,“那子有一股韧劲,你看他根骨不行,我看他根骨更不行,但他偏偏还就死练,硬是练到练气九层了,实话,我还是挺欣赏他的。”
“如果他没有死,不定我会点拨他几下。”曹佳庵。
“他死了?”赵武六。
“应该是死了,具体的情况,就是我等一下要的。”曹佳庵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那,我和老五还有大雨不是正在福气客栈吃饭嘛。”
吃了一半的时候,两个人进了福气客栈。
那两个人,就是今要的主角了。
曹佳庵又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那两个人,一个是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女的,银色头发,眼珠子好像是红色的,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看起来长相还算是好看,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另外一个,是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的,只看境界的话,练气两层,不过他当然不会是练气两层,这我不,你们也肯定都能猜的出来。
起先的时候,那两个人进了客栈,赵九斤就迎了上去,赵九斤这个人吧,平常干活最卖力,有客人进去的时候,基本都是他冲在最前头。
再看黄大,拿的工钱和他是一样的,但人家黄大就从来不会抢着去迎客人,所以那,黄大没有事。
曹佳庵放下了茶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道:“那,赵九斤去迎了那两个客人,赵九斤就问他们两个,你们是住店还是吃饭,平安客栈的规矩你们也都知道,平安客栈向来都是,吃饭就吃饭,住店就住店,两者不能混在一起。”
“赵九斤也是按着客栈的规矩才那么问的,然后那个银发的姑娘就,她既要住店又要吃饭,语气非常的蛮横,实话,我在野猪城也是有些名气,我都没她那么横。”曹佳庵不由摇了摇头,又是道,“不过这也明了,人家确实有那个实力,当时客栈里的很多人都以为那姑娘就是个不知高地厚的年轻人,充其量可能也就是哪个入流宗门下来的骄。”
骄,从来都不是单指一个人,每个宗门里都有骄,而且都不止一个,尤其是那些大宗门里,骄就更是多了。
一般来,被当成骄的弟子,在宗门里的地位都是非常高的,而且宗门也都是会大力栽培。
赵武六年轻的时候就差点当了骄,一个不入流的宗门找到他,让他加入那个宗门,可以让他当骄,而且允诺他,以后他有很大的机会当上宗主。
不过赵武六没有答应。
后来那个不入流宗门起飞了,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从不入流的宗门变成了入流宗门,但那都和赵武六没有关系了。
也因为这件事情,导致赵武六每次听到骄这个词,心里都有一些的不得劲。
曹佳庵也看出了赵武六面色有些黯然,不由得笑着道:“是不是又响起当年你差点当上骄的那件事情了?”
“可不是。”赵武六一声叹息,“不能想,越想越难受,你继续福气客栈的事情,不提骄。”
“行,不提骄。”曹佳庵笑着继续道,“总之,那没有人真的把那个姑娘当回事,至于她旁边的那个男的,大家更不会在心里把他当回事,赵九斤估计也没怎么把那俩当回事,所以赵九斤就开始倔了。”
赵九斤和那个姑娘,福气客栈的规矩,就是要么只住店,要么只吃饭。
然后那个姑娘直接当场把赵九斤拍飞,非常有恃无恐的,她的话就是规矩,她既要住店,也要吃饭。
完话,那姑娘就和她旁边的男的找了张桌子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