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黑暗中的亚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她现在去京都已经毫无意义。
就这样静静的离开就好。
昆深深的看了黑暗中的亚路一眼没有再多一句劝解的话。
也许不去也是对的。
“去晏城吧。”
亚路想了很久觉得还是晏城最为合适。
就是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到晏城了。
二人就着黑夜前行，昆向来不是个多话的人，亚路不话，他也不会主动话。
有了昆在身边后，亚路莫名的觉得脚下的路也没有那么难走了。
她看了看像是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昆，不禁想到，昆在原书里也是没有过多描写的人。
最后的结局应该是死的。
那他有没有可能也觉醒了自我意识。
她想到这，不禁挠了挠头开口道：“你月饼做的挺好吃的。”
“嗯，还可以吧。”昆冷冷淡淡的回道。
这人可真不谦虚。
“那你怎么又回到公子夜身边了？”
老老实实做个卖月饼的老板不好吗，还是本生意，赚不了钱。
这次昆沉默了一会才再次开口：“公子需要我，我自然要回到他的身边。”
亚路还真没看出来这家伙还这么忠心。
她继续问：“那你是准备一辈子跟着他了，月饼以后还卖不卖了？”
昆又想了一会才：“应当是要卖的。”
等他年老的时候，应该是可以的。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看来你还是挺喜欢做甜点的啊。”
一个杀手能出以后卖月饼的话，应该是喜欢这件事才会有这个想法。
“还可以。”
昆觉得自己算不上喜欢，只是除了杀人，似乎他也不会别的。
亚路听了微微弯了弯嘴。
这昆还挺有反差萌的。
她想到第一次看他熟练的装月饼的动作，那可真的是震到她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刀口舔血的杀手，竟然有做甜点的爱好。
想到初次见昆的情景，她不自觉又想到了绿儿，想到了绿儿，她不禁又想到了余鹜。
她记得她当时还怕余鹜见到昆呢。
“他还好吗？”
良久，亚路才轻声开口问道。
昆知道她问的是谁，他脑中不自觉想起了不久之前才见到的那个人，冷淡的开口：“还活着。”
亚路听了轻轻的松口气：“那就好。”
那她也不会有什么愧疚的心情了。
只要时间再久点，余鹜会忘了她的。
两人都没有再话，黑暗中只能传来行走的脚步声。
就在亚路抬头擦汗的时候，昆主动开口道：“你不去见他吗？”
亚路擦汗的动作顿了顿，声音也轻了轻：“没有必要。”
她在余鹜那已经是个死人，没有必要再去见他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主动话。
两人一直走了将近一夜，微微亮了才停下脚步。
亚路只觉得自己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看着已经裹成泥浆的两条腿和裙摆，不禁有点自我嫌弃起来。
也太脏零，她都能感觉到鞋子里的脚都是黏糊糊的。
“我先找地方洗洗吧。”
她四处张望着，待看到路边的一个浅沟时，上前将脚上的鞋子给脱下来。
果然白白嫩嫩的脚也是染上了泥浆。
亏她出门前还特意做了防护，果然还是现代的雨鞋好用。
等她把鞋子上泥浆涮干净，又把裙角的泥浆冲了冲才对一直沉默的昆摆摆手：“走吧。”
完她率先向前走去。
等她走了几步，身后才传来昆的声音：“那是去京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