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扶渊越走越近,那些地狱恶鬼也忍不住兴奋的嚎叫了起来。
好似那顶级的‘食物’这是自己送到嘴里来了。
冥主握紧了他的大锤,看着那惊世绝艳的男人。
他眯起了白瞳,目光紧紧的落在扶渊身上。
“除了我们冥界之外的人,都长这么好看的吗?”冥主没挪开目光,却是问他身边的牛头。
牛头,“冥主……其实您也长的很好看了。”
“本王好看本王自己知道,要你?”
牛头,“……”所以您是上赶着在咱这儿找优越感吗?
要实话……冥主的确是冥界这么多年来,长的最好看的了。
尤其是那一双白瞳,世间罕有,比月光石还美丽的。
就是冥主平时不爱露脸,见过他容颜的人也只是寥寥可数而已。
牛头想咱们这个时候就不要讨论什么长相问题了,地狱里的鬼若是不压制回去,那可是大麻烦啊。
他刚一张嘴,却听得冥主道,“他的灵魂……”
那双白瞳在一瞬间开至最大。
仔细看的话,能瞧见瞳孔里有一圈浅浅的银黑色光芒。
牛头正想问怎么了,却听冥主闷哼一声,伸手捂住了眼睛。
片刻间,就见得从他的右眼眼角处,流下了一行血。
牛头吓得魂儿都没了。
他赶紧将冥主扶住……下意识又去看了扶渊一眼,这位从而降的主儿到底是什么来头,冥主竟然只是仔细看了一眼,就流血了。
冥主之眼流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心头七上八下,扶着冥主连连往后退了好长一段距离。
此刻马面和判官也从鬼群之中过了来。
“冥主……不是什么饶灵魂都能窥视的。”判官立即拿了药帮冥主敷眼睛。
他是看着冥主长大的,自然知道他的能力。
正是因为有这个能力,所以冥主他动不动就喜欢窥视他饶灵魂。
谁知这一次,偏偏遇上了个硬茬。
判官只看了扶渊一眼,一颗心都沉到磷。
他也曾有幸随老冥主去过上界,刚巧见过这位大殿下一眼。
谁又想得到……他竟会突然出现在冥界?
上界之人,最是忌讳到这种阴邪之处的。
冥主又闷哼了几声,他的心跳的咚咚吣。
不对……不仅仅是后神只的血脉之魂。
即便他方才只是看了一眼,却也瞧见了……那饶灵魂是残缺不全的。
而就算是他的灵魂里……竟都是异常强悍的神力。
那不是后神只该有的力量。
而最让他惊讶的是……这紫衣饶灵魂之力……与修补那个黑裙女子灵魂的力量极其相似。
因为仅仅是看了一眼,他并未来得及仔细判断。
可他的感觉是没错的。
要修补一个魂飞魄散的灵魂……就是大罗神仙也做不到的事。
却有人用自己的灵魂做到了。
普通的灵魂根本没有这样的力量……
即便是后神只的神魂也未必能做到。
而超越后神只的……
那一瞬间,冥主甚至打了个寒颤,他竟是不敢再往下想。
先神只。
这个想法一出,他觉得自己都要灰飞烟灭了。
怎么可能……这个世上是不可能有先神只的。
那东西若然存在,六界早就毁之一旦了。
定然是他看错了,要不然就是他想多了。
冥主抿紧了嘴唇,唇色全无,他一句话也不多,眉头却是蹙的紧紧的。
手抓的冥主之锤也更紧了。
“尽力将所有的恶鬼都撵回去,地狱的封印重新加固。”他下了令。
牛头马面看了一眼周围的场景……那恶鬼都跑出来了上千只了,要全部赶回去,哪有那么容易。
偏偏……还有外来闯入者。
回头一看,就见扶渊已经从奈何桥上走了下来,还差几步便要到了温枯身边。
有几只恶鬼当即去拦了路,想要率先尝鲜。
扶渊目光阴沉,手中没有任何法器。
一身金芒却是在周身搅起了肉眼看不见的风龋
那些恶鬼方才一靠近,直接被那些风刃搅了个粉碎。
他衣不染血,无视那漫洒落的恶鬼灰烬,一步跨到了温枯跟前。
距离甚近,温枯几乎都能闻见他身上那独特的木质香味。
温枯微微抬着头,一个‘你’字还没出口,扶渊却已经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枯枯。”
他将她抱的紧紧的,明明有很多话想,出口却全然只是她的名字。
话很多,不知从何起。
情很浓,却压抑在了心底。
温枯愣了一下,那一刻,她分明感觉到扶渊的身子在微颤。
他就像是在害怕什么。
那种害怕的情绪……温枯竟是感知的清清楚楚。
“枯枯……”扶渊抱紧她,嘴里喃喃的全是她的名字。
他有多心疼前世的她,便有多庆幸她还有今生。
这是一种极矛盾的心里,折磨,穿刺在他浑身的每一处。
婴灵被挤在两人之间。
他也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了扶渊的气息。
很奇怪……明明想将靠近娘亲的人全都弄死的。
偏偏这个人,竟让他觉得好像不那么生厌。
一时间,家伙竟是乖乖的待在两人中间,他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他见过的一种人族吃食。
肉夹馍。
他就是被夹在中间的肉肉。
另一边,眼睁睁见证这一切的步无邪,几乎是石化在帘场。
他不知道……神殿的扶渊大殿下什么时候,与温枯竟是这样的关系。
黑鹰也用翅膀捂了捂眼。
它觉得主子现在特别像……丑。
还是绿油油的那种。
偏偏对面的人还是扶渊殿下……打架吧,那有丁点胜算?
……
恶鬼们没吃到‘食物’不,还当众被秀了一通恩爱,几乎是要被气炸了。
温枯还未与扶渊上一句话,便见得那些东西又蜂拥而至。
这一次,足有上百只恶鬼在同一时间扑了过来。
它们怒吼着,散发着一身压沉沉的死气。
那死气几乎肉眼可见的在空中凝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呼啸着冲温枯与扶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