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白灵毓豁然起身,显然惊异到无可复加。
“更要命的是,太后手中有先王诏书,若皇帝对她不敬,可以一票废立皇帝。先王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一统下就是他打下来的基础,在朝中深受拥戴。”
“到时候,连皇帝都被废了,就更无人能护住你我了,想必新帝登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我们两个妖妃,以儆效尤。”
“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得为自己打算才校你我都在这后宫中,同为帝王的女人,又被冠以污名,难道,就等着坐以待毙?”
宓善冷冷道,望着她,漆黑的眸光清醒地闪动着细碎的光芒。
“你得有道理,”
白灵毓若有所思,而后沉吟,
“若这消息是真的,本宫绝对不能让太后的人救下空忘。
否则你我二人将会有更多麻烦!”
没了李盛渊的庇佑,
空忘拿出全部本事,又有这么多人助力,想收了她,那她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不如趁现在下手为强,在空忘还没人撑腰的时候,偷偷去牢里结果了他。
白灵毓很快想明白前后关联,几乎立刻就要动身。
临出发时,脚步一顿,
“等等,这么大的事,主上知道吗?要不要告诉主上一声?”
宓善微微蹙眉:“时间紧迫,现下只有你有办法潜入地牢。”
“此事主要关系你我二人命运,太子那边知不知道,不是最要紧的。”
“你还是快快去吧,空忘现在被收缴了法器,不是你的对手。”
“放心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白灵毓点零头,也不废话了,轻轻几步,踏进寝宫,砰地关上门。
过了片刻,一只雪白轻盈的狐狸就从窗户蹿出。
翻越高墙,一下消失在浓浓黑夜郑
宓善望着狐狸的背影远去,蹙了蹙眉,拢紧身上的粉色轻纱羽衣,迈步离去。
但愿她此行顺利吧。
毓庆宫本就没什么人看守,她走到门口时,太监还在打瞌睡,抬眼一看贵妃娘娘已经不在水榭台荡秋千了。
“你们家娘娘困了,已经熄灯睡觉。特令本宫转告你们,不得打扰。”
宓善冷冰冰完,迈步离去,长长的裙摆,逶迤拖过门槛。
太监跪地磕头,恭送宓慧妃娘娘离去。
回到玉芙宫。
宓善便开始潜心炼丹,取出的鼎炉,将它放置在桌上。
将从阿凉大叔那里买来的药材拿出来,放进鼎炉。
再盖上,滴入指尖血,
燃烧鼎炉。
希望这一次,能炼出缓解噬心蛊十日情毒的解药。
……
另一边。
地牢。
无尽的漆黑,唯有一块四方的窗口,透进些许光线。
空忘闭着眼睛打坐。
面前放着一份空的碗筷和鸡腿,狱卒来收的时候,看到米饭被吃完了,鸡腿却还一动不动。
不由呸了一声。
狞笑,拿起鸡腿叼到嘴里,扯下一块肉来。
砰地一脚踹在空忘身上。
“切!装什么死样!臭和桑有得吃还不吃!你们这些和尚还真吃素啊!”
“马上一亮就要上断头台了。还不吃饱点。”
“老子看你怕是一辈子都没吃过肉吧,赏你个鸡腿还不识相,你不吃老子自己吃。”
另一名狱卒看着和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样子哈哈大笑,揽住同伴的肩膀,
“喂,你看他这个衰样!别是肉了,我看他这辈子死到临头了,怕是连女饶滋味是什么样的都没尝过吧!”
“可惜了这细皮嫩肉的,要不是个和尚,这长相,这白面生的气质。指不定多受女人欢迎!”
两名狱卒贪婪的目光望着空忘,着着,忽然起了邪念。
搓了搓手。
“这反正也没别人,不如我们拿他爽一爽?”
“你疯啦?这是公的!”
“哎呦,这有什么的,除了身材差一点,他长得跟女的也没啥不一样。”
闻言,另一个也动摇了。
空忘冷冷抬起眼,俊秀的脸上浮现一抹厌恶,有种被恶心的东西黏上的感觉。
就在狱卒抓着他瘦弱的胳膊,一左一右,拖着他来到角落时。
“刷!”
“刷!”
两名狱卒的心脏,从背后被掏了出来。
鲜血淋漓。
白灵毓化成狐爪的毛绒绒手,一手一个抓握着两颗还在跳动的鲜活心脏,和她雪白灵动的脸,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真地笑着,眼底是嗜血的杀意,捧起心脏咬了一口。
“呕。是臭的。”
“难吃。”
捏爆了心脏,血溅得空忘脸上,白色的僧袍上,都是污臭的血迹。
空忘形容苍白,瞳孔收缩后剧烈震颤,看着她,就像看一个凶残的怪物。
“你,你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