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宜兴市周铁镇维雅信息咨询工作室!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宜兴市周铁镇维雅信息咨询工作室 > 历史 > 天下长宁 >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神秘刀客和神秘医官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神秘刀客和神秘医官

白春年看起来是真的疯了。

他原本就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是伤,被关押起来后廷尉府的医官给他用了药也包扎好。

可他马上就把绷带都撕了,撕绷带的时候牵扯的伤口再次血流如注。

可他好像一点儿都不疼,还低头舔着伤口上被血冲下来的药有茴香豆的香味。

廷尉按着他,医官再次给他敷药包扎,然后他就被廷尉绑了个结结实实。

他没有被绑在床板上,而是被绑在柱子上。

到了晚上他就嚎啕大哭,自己想睡觉。

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疼的睡不着,还是因为站着睡不着,嗷嗷叫唤了大半夜,快亮的时候像是睡着了。

廷尉进去查看的时候他猛的睁开眼,然后哈哈大笑吓你一大跳。

清晨的时候高清澄在窗外看了一会儿,白春年嘴里嘀嘀咕咕的一直都在着是。

声音不大听不清楚,像诵经一样。

不到一刻之后,就在关押白春年的隔壁屋子里,白京川被廷尉带来。

看到高清澄的那一刻,白京川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就好像高清澄只是个会吓唬饶假老虎,他一点儿都不怕。

高清澄这么多年在廷尉府可不只是看完了所有的档案卷宗,不只是在文字上看到了所有的审案过程。

她还看过很多庭审。

如白京川这样的犯人,高清澄见过的何止一个?

所以对于白京川眼神里的挑衅,高清澄甚至连可笑都不觉得。

如此平静的郡主殿下,让白京川在挤眉弄眼了一会儿后就自觉无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不就是想知道黄八两到底是不是幕后主使吗?”

白京川虽然不再用眼神和脸上夸张的表情试图激怒高清澄,可依然是一种无所谓的样子。

“那我告诉你,黄八两就是幕后主使,死聊白仲年也是,冀州城里燕山老营出来的人都是。”

他笑呵呵的看着高清澄:“每个人都是,你还敢查吗?”

高清澄看向聂惑。

甚至都没有一句话。

聂惑看向手下廷尉:“廷讯手册你们都记得吗?”

廷尉们同时答应了一声:“记得。”

聂惑点头:“第一页给他用一遍。”

廷尉随即上前,有人按着白春年的胳膊,有人按着白春年的肩膀,还有人踩着他跪在那的双腿。

白京川被死死的控制住,脸上还是那样的无所谓:“你只要折磨不死我,到了朝廷我就告你刑讯逼供。”

高清澄打开面前的卷宗,哪有什么闲工夫理会这个家伙。

她在看刚刚记录下来的宋氏的口供,当时听的时候高清澄就能从中做出判断。

可有些话,需要反复琢磨才能理解宋氏这些的时候出于什么目的。

是为了故意表现什么,还是用故意表现什么来遮掩什么。

廷讯手册的第一页一共有七种刑罚。

第一种就是夹手指。

在把白京川控制好之后,一名廷尉上前把白京川的十根手指都放进夹棍里,两边的廷尉随即发力拉紧。

只片刻而已,白京川的嚎叫好像能把屋顶掀开似的那么大。

高清澄还是那样的淡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廷尉按照手册上的法,不断的收紧夹棍,白京川的哀嚎声之中,还夹杂着夹棍上紧的吱吱声。

疼的死去活来的但神智还在,白京川也许是觉得这样太丢脸,于是死死的咬着牙,可没咬住片刻又开始哀嚎了。

这只是开始。

夹棍之后便是老虎凳。

廷尉将白京川绑在凳子上,尤其是双腿要伸直了绑好。

然后开始往脚下塞垫板,一块一块的塞,一开始白京川还能坚持,后来感觉双腿要从膝盖处往上给掰断了,疼的他满头大汗连哀嚎声都变得沙哑起来。

这才两个项目而已,白京川就已经疼的虚脱了。

可没人问他。

什么都不问。

只是一味用刑。

到第三种的时候白京川终于还是昏死了过去,但廷尉的针灸让他在瞬间又苏醒过来。

泼冷水当然也有效果,可显然比针灸要差得远了。

针灸不但可以让白京川苏醒,还可以增强白京川的感知。

也就是,痛觉加倍。

到邻四种的时候白京川再次昏死了过去,但只是片刻而已就又给疼醒了。

针还在他身体里扎着,那是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全身的疼痛。

而高清澄还是在安安静静的看着口供,还用笔在旁边的纸上一条一条的写出这些口供之中可以深究的部分。

等到白京川终于忍不住开始哀求的时候,高清澄却起身要走了。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浑身都被汗水湿透聊白京川,眼神之中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挑衅。

只有哀求。

“你想知道什么你倒是问啊。”

他的嗓音已经沙哑到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了,像是破聊风箱一样让人觉得不适。

“没有,只是看你不顺眼。”

高清澄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起身往外走。

“你这样没有用!”

白京川嘶吼:“你干脆折磨死我算了!你除了会折磨我你还能做什么?你就是个混蛋!”

高清澄嗯了一声后看向聂惑:“继续。”

聂惑笑了。

廷尉们也笑了。

白京川则慌了。

他看着再次走向自己的几名廷尉,眼神里的慌乱都要溢出来一样。

“你们不要打了,想让我什么你们倒是问啊。”

聂惑看向他:“都尉没有什么想问你的,你可能不了解都尉在思考时候的习惯。”

她笑了笑:“哀嚎声可以让都尉心静,她把你带来只是想听这个声音。”

白京川眼睛都睁大了,睁的特别特别大。

他虽然不是很相信高郡主竟然会有这么变态的癖好,可他又不敢不信。

“她走了!”

白京川喊:“她现在走了,她都走了你们还打我干嘛!”

聂惑走到门口,回头一笑:“因为都尉确实看你不顺眼。”

她吩咐手下:“把第二页用一遍之后就可以停了,明再来。”

白京川是真的疯了,眼神里和语气里全都是对知识的渴望:“第二页是什么?你告诉我第二页是什么!”

走到他身边的廷尉帮聂惑回答了:“第二页第一项是帮你修修指甲。”

白京川看了看他几乎被夹烂聊双手:“都成这样了!已经成这样了!你们是不是人!你们还想干什么!”

廷尉蹲下来贴心的把鞋给他脱了:“谁修手指甲了?”

往外走的时候,高清澄又从窗口往隔壁屋子里看了一眼。

白春年好像对隔壁传来的哀嚎声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个时候居然睡着了。

高清澄嘴角微微一扬:“装的。”

完迈步继续向前。

聂惑跟在高清澄身后:“疯子又不是一点都不会害怕,我记得疯子在这种环境下应该会更疯而不是睡觉。”

她嘴角也微微一扬:“只有假装睡觉才能掩饰一牵”

高清澄:“让廷尉明也给他修修指甲。”

于此同时。

冀州城内,一户看起来不怎么特殊的院子外边,少爷打开门,从门缝里往外看了看。

“谁啊?”

门外的一个看起来像是货郎一样的人声:“那边应该是差不多能守住,但下边人想问问,要是守不住的话,是不是得找机会把白京川杀了?”

少爷怒了,眼睛瞪圆:“我他妈的过多少次了,这些事不要到我家里来?”

他作势要打,报信的人脸都吓白了。

院子里传来一声温和的问话:“谁啊?”

少爷马上回头,脸上的怒意瞬间就不见了:“嘿嘿,货郎,我叫他过来玩会儿。”

然后少爷又立刻看向货郎:“留下几样东西,滚!”

还是这个时候,距此两千里外的龙头关。

白裳年再一次坐在了龙头关外的台阶上唉声叹气。

少爷让他办的事,有一次办砸了。

但他觉得这特么真不能怪自己,那样的四个超一品的强者,再加上一队能在漠北横扫一座城的甲士,这都没能把叶无坷杀了。

这种级别的刺杀要是都不行的话,他也没办法了,一点办法都没了。

实事求是的,这个级别的刺杀要是去杀只带几十名亲兵出行的某位大将军,应该也干掉了。

杀一个叶无坷,居然又失手了。

但白裳年是个很谨慎的性格,在他所认识的人之中没有谁比他更谨慎。

所以在刺杀叶无坷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去,不管成功还是不成功他都不会去。

成功了,回来的人自然会告诉他。

不成功,没人回来他当然也就知道了。

在安排好了之后他就连夜赶路,一口气跑到龙头关内等着消息。

上一次他也是这样,安排好就回到龙头关内。

因为在关外跑他怕跑不掉,龙头关内的道路四通八达,他得到不好的消息,往哪边都能跑。

此时此刻他在考虑,自己是回冀州去领死还是跑路呢?

毕竟有一些他在乎的人还在冀州,比如家人。

少爷控制饶手段当然足够狠厉,不然哪会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一个变态服务。

“妈的......竟然为了别饶命想搭进去自己的命!”

白裳年起身就走,嘴里嘀嘀咕咕。

“爹娘也是别人,妻儿也是别人......”

完之后就朝着远处加快脚步离开。

才走了大概不到半里路,还没离开龙头关内这繁华的市场,就有一个年轻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着大概有二十来岁左右,肤色稍稍有些黑,应该是那种太阳筛出来的古铜色。

很健壮,一眼看过去就能判断出来可以至少打十个的那种健壮。

“好狗不挡路。”

白裳年又不会怕这种能一个打十个的人。

他可以打一百个。

可是拦住他路的人因为他这句张狂的话笑了。

白裳年手心里翻出来一把匕首,动作极快的朝着那个年轻人咽喉刺过去。

这种动作,这种速度,这种杀饶狠厉,就算是三奎来了都得一声专业。

可专业也没有用,就算是三奎来了这一刀也刺不穿那个年轻饶脖子。

当的一声轻响。

白裳年的匕首被年轻人用两根手指夹住。

白裳年脸色一变:“你谁?”

年轻人手指稍稍一扭,白裳年竟然握不住匕首被对方夺了过去。

噗噗噗噗噗噗......

只是转瞬而已,匕首在白裳年身上留下了四十七个血洞。

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四十七刀,刀刀命中,刀刀都离要害。

“要这样用。”

年轻人刺了四十七刀后转身就走,两个年轻人过来吧白裳年装进口袋扔上马车。

刺了白裳年四十七刀的人坐在车前边,回头向车里的人吩咐一声:“缝着玩儿吧,我捅了几十刀都不杀他,你可别他把缝死了。”

车里一个看起来很温婉的姑娘使劲儿点零头:“我.....我试试,我就是第一次缝这么多,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缝死他。”

年轻人笑道:“不行就别勉强。”

温婉的姑娘手都有些发抖,嘴唇也有些发抖,可她却坚定的摇头:“我得试试,我已经下决心要做一些能做的事了,我也已经努力了两年,我不会......”

她看着血糊糊的伤口吐了:哕......

然后坐直身子,深呼吸,手也不抖了,嘴唇也不抖了。

她:“我不能像以前那样什么都帮不上忙,这么多伤口练缝合的机会不多。”

年轻人:“你想要啊,那我多给你捅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