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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看着五伯父拿出烤鸡,哦不对,是烤鸡腿的时候,愣住了。

咱就是,一整只鸡跳进火炉里,然后只剩一条腿了吗?

“五伯父,暖暖还是不要吃了吧。”

暖暖直摇头,淮王暗笑。

“很好吃的。”

五皇子还在极力推荐,暖暖头摇的更厉害了。

被一个爱吃的胖宝宝拒绝了,这多打击人呐。

空青很想问一句,五皇子到底是有多饿,吃的整只鸡,就剩个腿了。

五皇子:我四更起的,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再不吃点东西,估计会饿死在半路上。

这些,他一直在找线索,他知道后宫复杂,人心难测。

可是在知道那些实情后,还是会难过,如果他能快些长大就好了,就能保护他的母亲了。

以为自己退一步,那些人就能放过自己的孩子,结果,人心不足蛇吞象。

真正的凶手也已经离去了,仇恨好像失去了意义。

可是伤害是永久的,是抹不去的,他在想,如果凶手还在,那他会怎么做,会去杀了对方吗。

他有些想不明白。

所以在离开暖暖的房间后,五皇子又去了城外,去了他偷偷为母亲立碑的地方。

问题不会等来答案,黑诉到明,他的心情,好像也变得晴朗起来。

万事都有它本该发生的规律,不必强求。

保护好身边的人,比守护已故的人,要更值得。

暖暖,十弟,都是真心对待他的人,所以,他亦要如此。

淮王:所以,这就是你买了一整只鸡,吃的只剩一根鸡腿的理由吗。

最终,那最后一根鸡腿,还是进了五皇子的嘴里。

“五哥,我发现,你好像变了。”

好像变得有人情味了。

“是吗?那可能是受暖暖影响。”

五皇子也发觉自己好像变了,毕竟从前,在街市上买烤鸡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的。

空青:这合理吗?好像也挺合理的。

好像郡主的出现,让他们对这世间又多了一分眷恋。

再有任务的时候,不会不顾生死,会想着,还有郡主,还有郡主在王府等着他们。

王爷,也变的不一样了。

不过话回来,王爷和郡主呢,刚刚不还在这儿吗,哪去了?

往外一看,哦,曾经的高冷王爷,现在那蹦跶水坑,溅的郡主一身水呢。

五皇子也加入其郑

暖暖:他们真的很不讲武德。

淮王抱着暖暖,往五皇子身上甩水,五皇子又想抢暖暖。

空青站在那,一会的功夫,手都比划了八百个假动作了。

“王爷,哎呀。”

“不行啊。”

“哎哟喂,不能甩啊。”

“哎哟喂。”

“哎哎哎……”

不过暖暖玩的很开心。

在后院的耳背厨子,疑惑怎么听到鸡在咯咯叫,王府今日,也没有买鸡啊。

“叽喳叽喳叽叽喳……”

还在祠堂里跪着的郭毅,听到祠堂外,树上的鸟儿叫着,只觉得格外刺耳。

他觉得浑身都疼,哪怕是稍微动一下,都疼的受不了,像是万针刺骨那般。

在等死,但是好像又死不了。

郭怀忠回府后,并没有去祠堂,郡主没有事,那是郡主有福,但是他这个儿子,是真的藏了毒想害人。

他要郭毅在祠堂里跪着,跪到他认识到自己错了为止。

郭毅不觉得自己有错,他觉得不公,他们都对他不公平。

郭羽站在祠堂外,远远的看着,那副残败的身躯对着祖先牌位控诉不公。

轻嗤一笑,转身走了。

她是女子,在这世俗中,她的性别,就是不公的。

从,家中只让她学琴棋书画,她很羡慕兄长学的那些刀剑骑射。

她想学,可他们告诉她,她一个弱女子,她只要学会那些琴棋书画和女工,便可以了。

那些刀剑骑射是男子学的,她不需要。

郭羽不明白,为什么她学的,是用来装饰自己的,而他们学的,是用来保护自己。

她一个弱女子,不是更应该学那些保护自己的吗。

郭羽想冲破性别的束缚,但是现实告诉她,她的努力,就蚍蜉撼树一般,不自量力。

她以为就这样了,可是郡主的出现,让她觉得,女子也是可以有所为的。

初次听到关于郡主的事,是听祥瑞之兆,喜鹊伴驾。

当时的郭羽只是觉得,郡主应当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

后来,再次听到郡主的事,是听郡主做了虞官。

在大杞,一个女子做了官,这是前所未闻的。

别人都是郡主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孙女,巴结郡主就对了。

但是她觉得,郡主一定是有过人之处,喜爱是虚无的,但是能力是能够在事情中具象化体现出来。

终于,在花朝宴上见到了郡主,明明所有人都敬着郡主,但郭羽发现,郡主没有看轻任何人。

郡主,果真是和别人有些不一样的。

她在想,她所困惑的,能否在郡主那里找到答案。

在这样的世俗中,能否有女子的一片地。

郭羽抬头望,雨水洒扫过的空,格外的蓝。

“姐,你在看什么呢?”

丫鬟也跟着抬头看,好像没什么不同啊,可是姐为什么看着看着就笑了。

“没什么,回去吧。”

“哦,好的。”

丫鬟不明所以,不过听姐的准没错。

“对了,栀儿。”

郭羽停下脚步,栀儿也跟着停了下来,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脑海中回想了一遍,自己最近,应该没有做错什么吧。

“怎么了,姐。”

郭羽转身,笑着抓住栀儿的手臂,“从今日起,我教你识字好不好。”

栀儿一听,连忙摇头。

“姐,你别开玩笑了,我就来服侍你的,哪用得着识字啊。”

郭羽一听,双手环胸,佯装生气道:“我是主子你是主子。”

“肯定是姐啊。”

“那主子的话,你该不该听。”

栀儿点零头,“该听,姐什么,我就做什么,姐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姐让我往南,我绝对不会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