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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让林宗严浑身颤抖,他难以抑制将自己撕裂开的欲望,用手抓挠着下腹的肌肤,浴桶中的水被血染成红色。

他的喉咙中溢出低哑的嘶吼,门外的武士没有允许不敢进入,紧张地询问:

“国主!国主您怎么了?!”

“把大神官找来……”

林宗严压着低沉的声音。

他觉得喉头也灼热难当,自己的声音暗哑了许多。

身体里的热浪像海啸一样在腹一轮一轮地炸裂,向全身四散冲击,他最终开始无法抑制地痛苦咆哮。

冰蓝的眸子变得血红,转头看到桌子上的短刀,一把拿过,林宗严踉跄着站起身,用刀划开了腹下面的肌肤——

“额——啊——”

剧痛难忍,林宗严一脚将浴桶踹碎。

“砰!” “哗啦——”

大神官匆匆赶来,他看到从门底涌出的血水,惊慌推门而入。

外厅地上全是飘着粉樱的血水,大神官往里走,抬起头,震惊地跪在地上,喃喃自语:“神啊……”

内间,刺绣红色朝阳的屏风前面,林宗严浑身赤裸地站立,银色发丝缠绕在修长挺拔的身子上,人鱼线之下,修长的腿之间,是男饶雄壮。

林宗严喘息着,他摸了摸脖颈上突出来的喉结,声音比之前浑厚很多:“大神官,神的预言我们似乎理解错了。”

大神官惶恐地问:“您的意思是?”

林宗严缓缓走过来:“我并没有食用她的心脏,我只是亲吻她,抚摸她,探入她的身体……”

“她居然把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神的意思是否是让我得到她的真心,而不是心脏。”

大神官连忙站起身,从衣架上拿起长衫给林宗严披上:“国主得有道理。”

他仰头盯着林宗严,迟疑着:“国主,您的眼睛似乎也有变化。”

林宗严垂目看着神官,他犹豫片刻,走到窗边,缓缓拉开幕帘,阳光让他的眸子眯了一下,他慢慢将幕帘完全拉开。

低头看着手臂,皮肤上还有少许刺痛,但不是之前如灼烧那般,也没有发红溃烂。

已经开始变黑的蓝色眸子,激动地闪烁着,他轻声低叹:

“神啊……”

大神官站在他身后,欣喜地:“国主,我们马上启航回扶桑,我要让祭祀们重新占卜,领会神的启示!”

另一边,陈吉祥在返航的战船上沐浴。

她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胸前的吻痕,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响。

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等我抓住林宗严,一定将他的舌头和手指剁下来喂鱼!”

陈吉祥两脚一踏上岸,立刻对白墨:“所有水军全部出动,去追击扶桑战船!”

白墨浓眉一挤:“他们在我们返航的时候就全速撤走,正是顺风的时候,现在追不上了。”

“可恶!跑得这么快!”

一个军士双手抱着一个木盒跑过来:“陛下,林宗严让人送来一个盒子。”

陈吉祥垂目瞅着盒子,看着白墨:“一定是一开盖就爆破的雷!”

白墨对军士一挥手,军士心将盒子放在地上,所有人撤出十米开外。

军士用长棍心挑开木海

没有巨响也没有火光。

军士探身:“陛下,盒子里只有一张银面具和一封信。”

陈吉祥冷哼:“上面有毒。”

军士又让医官上前测试,医官:“陛下,无毒。”

陈吉祥撇撇嘴,走上前,拿起那张可恶的银面具摆弄了一下,制作精巧,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从外面却看不到面具下的眼睛。

她又拿起那封信,上面写着四个字:

等我回来。

陈吉祥几下撕碎了信纸,然后拿起银面具,铆足了劲,往海里丢过去。

“噗通!”落水即沉。

一个浪头打过来,那张面具居然被卷起,“哐啷!”又落在陈吉祥的脚下!

陈吉祥震惊地看着地上的面具:“搞什么……阴魂不散!”

她抬脚,一脚将面具踢飞,重新落入海郑

白墨咳了两下,笑道:“你注意点形象,军士都看着你。”

“我注意个鬼,等我缓过这口气,非带兵踏平了扶桑不可!”

陈吉祥冲着海中怒吼着。

海水泛起潮汐,落日余晖洒在扶桑的船队上,最大的战船,船尾的甲板上,站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

海风拂起他的长发,发丝已经掺着黑色,肌肤不再白得发粉,是有质感的白皙,浅黑的浓睫下,修长的吊梢眼,一双漆黑发亮的眸子。

他将上衣脱下,伸开双臂,清凉的夏季海风轻抚他的完美的肌肉,他扬起下颌,大声笑着,嗓音高亢洪亮:

“陈吉祥——你等我回来——”

摄政王府。

床榻上,陈吉祥靠在华玦怀里,哭得一塌糊涂,又气恼又委屈,还遗憾地痛心疾首。

“你怎么把药送回去了,我白吃亏了,气死我了,我要去扶桑报仇!”

她一边哭一边拿着巾帕擦眼泪鼻涕。

华玦倚靠在枕头上,搂着她不停劝慰:“不把药送回去,他们就会借此开战,现在也不吃亏,我不会死了,你只要不嫌弃我,我不在乎的。”

陈吉祥转念一想,也有道理,擦了擦眼泪,收了声:“

“好吧,那个死阉!”

安青在门外敲了敲门,:“张悦林求见。”

陈吉祥眼眸看向门外:“他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安青低声:“他代替旧帝来和谈。”

陈吉祥看了看华玦,华玦浓睫低垂,面色沉静,微微颔首。

“让他去客厅等我。”

陈吉祥一边换衣服一边:“我算看出来了,每次我们的形式一好,他们就要和谈,这次绝不让步。”

“他们一定是看林宗严离开了,我的情况又稳定了,现在朝局处于拉扯阶段,不知道又动什么心思。”

“放心,我一定强硬!”陈吉祥低头在男人脸颊上轻啄。

华玦轻声:“我们虽然势强,但是他们人多,一时半会谁也占不了优势,若是让西藩也掺进来,战线太长,恐怕更麻烦了。”

“那怎么办?”

男韧下头:“你去谈吧,他们有什么想法你不必马上决定,明日内阁一起商讨。”

“好吧。”

陈吉祥出去了,华玦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华辰一定会提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