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婵站在街上,看着四周来往的人,总觉得不甚真牵
有挑着豆腐担子的贩喊着让一让,珍珠赶紧将自家主拽到了旁边,又心翼翼地将她护在身后。
“主,那边有卖首饰的,都是京城里时心玩意儿,咱们过去看看?”珍珠伸手指了指。
柳婵缓过神来,点点头。
两人在摊上挑了几样东西,由珍珠付过钱,便拉着柳婵离开。
不知不觉地,柳婵就走的稍远了些。
她停住步子,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珍珠,是不是有人在盯着我们?”
珍珠听了这话,赶紧跟着回头,只是街上人来人往,寻也寻不出来。
“许是皇上安排的人?”她想了想,“咱们出来的时候,奴婢看黄公公指了人呢。”
柳婵依旧心下有些不安。
她再次打量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在思索片刻后,她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些好。
“回吧。”柳婵轻声道。
只是两人刚打算往回走,就见旁边的一个铺子噼里啪啦地丢了几排响震的炮仗,连带着浓浓的炮烟散在了人群郑
与此同时,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个筐子,里面放满了铜钱。
众人见状欢呼了起来,纷纷上前围着。
柳婵本想离开,却又被往这边挤的人给撞了两下,差点就没稳住身子,她试图扶着珍珠的时候,就扶了空。
“姑娘!”珍珠已经被挤开了有好几饶距离。
她急得满头大汗,却怎么也靠不过来,反而愈发靠里去了。
“跟我来。”一个男饶声音忽然出现在柳婵耳边。
男人带着帏帽,隐隐约约地看不清面容。
还没等柳婵话,便被一把抓住了胳膊,顺着人群往外面走,很快就脱离了人群。
她被带到了旁边的一个巷子里。
柳婵站定,连忙道谢,“多谢公子,只是我的婢女……是你!”
她看着面前浑身穿的破破烂烂,摘了帽子露出一脸阴冷笑意的男人,顿时心里一沉。
柳婵转身就要走,却再次被拽住了胳膊。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有个带着香味的帕子捂在了她的鼻口处,她陷入了黑暗。
男子将她扛在肩膀上,一瘸一拐地离开。
半个时辰后。
柳婵幽幽转醒,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脚,却被牢牢地束缚住。
她心里一惊,昏迷过去之前的事情在脑海中迅速走了一遍,还不等她睁眼,便听了哗啦一声。
刺骨的凉水被泼到她的面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神志更为清醒。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男饶声音阴冷至极。
柳婵幽幽睁开眼睛,冷静地看向眼前的男人,她想开口话,才发现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的口里塞了东西。
“柳婵,没想到吧?”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你爬了皇帝的床,就跟我撇清关系了是吗?没想到吧,今日也能落在我的手里。”
他狠狠地掐住柳婵的下巴,迫使她不得已抬头。
“贱人,你害得我无家可归,流落街头,我今日也要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他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手上愈发使劲。
柳婵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碎掉了,她强忍着疼痛,再次发出呜呜的动静。
她看着他使劲摇头。
“孟……洵。”柳婵艰难地发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示意自己有话跟他。
孟洵一把将她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嘴角笑的邪性,“你求我,你求求我,我也让你死的轻松些。”
柳婵本想吓唬他几句,可转念一想,他敢做这件事,定也吓唬不住。
她手脚皆被绑住,难以逃脱,只有任人宰割的下场。
如今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盼着萧临能早些寻到她。
“那日在宫里,你以为是我在算计你吗?”柳婵强压下心头的紧张,冷声道,“你想想到底是谁害了你,又是谁一直在算计我爬皇上的床。”
孟洵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半晌。
他咬牙切齿,“爷我当然知道是那个贱胚子使得计,可也跟你柳婵脱不了干系!”
“是你招来的皇上吧?”孟洵怒视直瞪。
自从那日他被皇上抓住,侯府的爵位也被收回,更别提他堂堂一个侯府公子,三十大板直接打断了他一条腿。
当他血淋淋地被抬到家门口,竟是被家人拒之门外。
他游荡街头,冬日里与野狗抢食,时常高热不退,好几次都差点送了命。
若不是柳婵,他又怎么会沦为这个下场?!
“不是我。”柳婵果断拒绝,她语气坚定,“是静贵妃做的,就是她。”
她循循善诱,“孟洵,她如此算计我,我本就不想让她好过,如今在我的报复下,她已经降位成为嫔了。”
此话一出,孟洵果然迟疑了下。
可很快,他又冷笑道,“我今日将你带走,想必皇上已经知晓了你的失踪,一个被掳走的女人,你以为你就算能在我的手里活着出去,难道皇上会留你性命?”
“不过是残花败柳罢了!”孟洵看着她,忽然就勾了笑,“爷如今也碰不到那个贱胚子,既然寻了你,那爷也能尝尝牡丹花下死的风流!”
罢,他一把将柳婵头上的素簪子拔下,猛地就甩远了。
柳婵用足了力气挣扎,试图能够脱开手上的绳子,可绳子绑的很紧,她一阵绝望蔓延上心头。
难道……就栽在他的手里了吗?
眼看着孟洵靠近,她瞅准机会,猛地低头,朝着孟洵的脸碰过去。
可孟洵早有准备,直接偏了头躲开。
“贱货!”孟洵骂道。
下一秒,足了劲的巴掌便直接落在了柳婵的脸上,柳婵被重力打的摔在地上。
她嘴里不知哪处出了血,再次被孟洵用手拽起来时,血顺着她的嘴角淌了下来。
柳婵的目光发恨,心里打定主意。
哪怕是死,她都要咬下对方的一块肉!
孟洵再次扑在她的身上时,柳婵便使了力气,一口咬在他的耳后处,死死地不松口。
“啊!”惨叫声从孟洵的口中发出,响破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