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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孩子都会?”

“那我们算什么……”

……

“幼儿园?那又是什么?”

……

程山长的关注点很是奇怪,这时候不是应该关注那些数字嘛。

“就是孩子在一起学习游戏的地方。”

云表示无奈,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世界也没有啊,学堂私塾书院倒有,但这里上学的学生有大有,大的都有二三十岁了,的也是后世上学的年纪了。

“那就是书院了,就和我们丁班一样的呗。”

有个学生叫道,“我们不就是孩子嘛。”

“那都是没有开蒙的幼童,不然怎么叫幼儿园。”

云清冷的声音传来,那人立时不话了。

“还有这样的地方吗,你的家乡在哪里,我怎么没有听过这里,竟然将幼童组织起来,从就开始接触如此高深的知识,这得出多少的人才,这里的县治官员绝对是将相之才。”

程山长惊得又拽断了几根胡子。

我家是哪里的?

我家是地球种花家的,住在汤阳县建设路布厂区……

云一时有些迷茫,不知如何。

外面传来云板的声音,却是下课了,这是最后一节课,这节课下了就要放学了,

远远地已经传了学生们欢腾的喧哗。

甲乙丙丁四个班分别在不同的院子里,相互不影响,而且别的班的学生很少到丁班的院子里来,这里学生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年纪也不相同,都是各行各路。

下课了,程山长却并没有放学的意思。

“云,我来接你放学了。”

外面一个声音传来,却是任平来接云了。

“任子,你来的正好。”

程山长叫任平过来,指着纸上的数字子问道,“这个数字在你们家乡,孩子都认识吗?”

任平有些莫名其妙,“是啊,这个谁不知道啊,傻子都会数……”

程山长和卫教员,感觉自己受了一万点的暴击。

学生们:我们都不会……

“那你家乡在哪啊?”

刚刚云没有回答,目光迷离,隐有泪光,程山长只当他年纪想家了,或者想不起来家乡的地名叫什么了。

“我的家乡在留羊铺啊……哦哦,我老家是陈国的,现在定居在这里,已经是大昌人了……”

“陈国啊,那里从娃娃开始就学习这样高明的算术了,是了,是了……陈国多商贾,极善经营 ,若不是从掌握了如此高明的算术,又怎么在五国走商呢……”

程山长自己找补了答案。

而那卫教员目光中流露出向往之色,陈国嘛,那里是算术堂啊,好想去看看。

听现在新唐开始开放陈国边境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放和大昌的边卡……

他心中埋下了一颗前往陈国数学堂朝圣的种子。

“还不放学吗?”

任平好奇地问道。

”这就放,这就放……”

“你们都走吧,任平任云你们留下……”

云就知道自己跑不了了,要留校了,无意间拿出这样一个世间没有的大杀器出来,必然少不了被扒根究底地盘问一番了。

丁班的弟子,陆续离开,只剩下了任氏兄弟(妹),被山长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卫教员也腆着脸跟了进去。

柳夫子听自家两弟子被请去山长室喝茶,还以为自己家的两个劣徒犯了什么事情,跑到山长办公室一看,却是程老头子和卫教员在看自家的两个学生做题。

云任平两人被拎到山长办公室来,先是直接将阿拉伯数字和汉字的对照表给画了出来。

然后又将加减乘除大括号都给写了出来,至于平方开方,那些对这些人来太高深了,以后再吧,不然自家两兄弟,今就回不了家了。

可千算万算,云任平还是忽略了他们对这新鲜又高深的学识的兴趣。

不愧人家是大儒呢,这种不耻下问活到老学到老的求学精神真是让人受感敬佩。

知道了这计算方法不仅可以加减还可以乘除,卫教员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那程山长也是激动的又拽胡子又搓手的。

柳夫子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程老头和卫教员一人拽了一个自家的弟子,一对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一对就趴在地上写写画画。

当明白了两人竟然是向自己的弟子学习算术,而云他们拿出来的算术是他从未见过的数字符号,而且还不用算筹,直接用在纸上写写画画,就算出了结果来。

他张着嘴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强收的弟子吗?

明明是诗词赋出众被自己强收进来的,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人家是算术才。

……

云他们很晚才被放了出书院,程山长他们学习热情让云他俩直呼吃不消,若不是色已晚,这几人都不放他们出门,估计要秉烛夜学了。

但两人住在城南惠清坊,离这城东还有一段距离,再不让他们走,坊门关了,他们要回家就要到明了。

两人已经成了柳夫子的正式弟子,原则上必须是要跟着别的学生一样要住校了,上十休一,在学校住十,一旬才准备回家休整一。

但因为家里还有个店子,又没有个大人,主事的就是兄弟俩,每日还要对账听听管家的报告。

要是住在书院里,传信也不方便,要有个什么事,那任德如何向少爷请示呢,那不是耽误事嘛。

柳夫子倒也没有卡他们,毕竟这是人家的生计,准了他们向以前一样每日早出晚归走读,只是人辛苦些,好在家里有马车,交通不是问题。

“学了我们的知识,也不请我们吃个饭表示表示,不是古人最尊师重道的吗?”

云半躺在车厢里,和任平抱怨道。

“这也算是传播知识,知识无国界,你要想,这以后满大昌的学了这阿拉伯数字的都是我们的徒子徒孙呢,我们也算是桃李满下了……”

“这倒也是啊,我们是文明的传播者……”

两人笑着,马车粼粼,车轮在青石板大街上滚动着,向着城南快速而去。

色已暗了,净街鼓已经在敲了,如果不快点,就算赶到惠清坊,坊门也关了,进不去了。

这里夜晚是宵禁的,其实也就是半宵禁,就是在大街上不得有人,尤其是皇城大街那中心区,但在各个坊里,关了坊门却是可以随意在坊里走动,不然人家夜生活怎么开展呢,那些做夜经济的青楼瓦肆酒楼怎么赚银子呢。

“什么人!”

外面高大叔一声高喝,马车猛地一停,云从车厢这头被惯性撞到那头,直接就撞到了任平的怀里,将任平撞的呲牙咧嘴疼的抚着胸口。

“姐,不要出来。”

高大叔在外面喊道,然后两人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棍子的挥舞的风声,刀剑撞在铁棍上的碰撞声,还有六子的惊叫声,拉车大马的律叫声,马夫的勒马的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