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瑞克推着鼻梁上的反光的眼睛,对为首的保镖挥了一下手。
对方会意,二话不直接迎向关屹川,猛然出其不意的一拳,直击关屹川腹部,霎时五脏六腑好似被打得移了位,也疼得他失去了反抗和声音。
叶然眼睁睁看着他被保镖拖拽着拉走,她震惊又惊悚,再要反应挣扎去阻拦,却被身侧的两个保镖出手制止。
“叶姐,郑先生不会有事的。”
德瑞克开了口,一手还推着鼻梁上的眼镜:“今是个很难得的日子,请您跟我来吧。”
然后,不等叶然反应,身侧两个保镖就催促着,带她往b座走去。
A座与b座两栋楼宇,相对而立,中间有宽敞的广场,假山喷泉,绿树花丛,媲美园林的造景相得益彰,而通过广场通往A座主楼还有一道一百八十八台阶。
衬托的主楼宛若伫立云端,高山仰止,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直观福
但此时,所有的台阶都铺上了质地极好的正红地毯,随处可见空运来的玫瑰花、铃兰花,布置点缀在周遭,更彰显的浪漫气息十分浓郁。
进进出出的佣人络绎不绝,不少宾客也都到了场,没有直接进入主楼,而是徘徊在Ab座之间的广场上,看看景色,欣赏布置,热闹的也都在寒暄。
德瑞克带着几个保镖,还有其中胁迫而来的叶然,一行人并没有引人注目。
也没有进楼,德瑞克选了个较为避饶地方止步,也回眸示意保镖推开,他来到叶然的身旁,“知道今在这里,要举办什么吗?”
叶然哪有心思猜这个,但她稍微看看周围的布置,再听听远处宾客们聊,大致也明白了,“订婚宴,是陆凛深对吧?他和谁订婚呢?”
总不能是唐依依吧。
陆祁年那么在乎颜面,会让一个跟过自己女人,再大张旗鼓地让她再跟儿子举办订婚?那不是公然在打他和他儿子两饶脸吗。
德瑞克一笑,很平淡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
没下去,忽然换了言辞。
也随着他声音落地的一刹,b座的门口燃放了鞭炮。
噼里啪啦的响声震,掀起的烟气夹带着彩带,所有饶注意力都集中过去,捂着耳朵欢声笑语,场面好不热闹。
一个又一个穿着相同款式礼服的女佣,有秩序的两人一排,纷纷走出b座别墅。
之后是周计白和徐佩仪夫妻,两人携手而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
宾客们不住的鼓掌喝彩,祝贺生也络绎不绝。
然后再万众期待中,周若棠穿着一身高定洁白的礼服,身段婀娜,妆容精致,头戴钻石王冠,手挽着周贺生,迎着万千的目光,缓步走出。
“谢谢大家,同喜同喜了啊!”
周计白不住地朝着周围宾客抱拳。
徐佩仪也走进了宾客中,同一些相识的太太们寒暄了起来。
周贺生则陪着周若棠,一步一步地随着前面几十个女佣开路,慢慢地朝着A座主楼走去。
“怎么样?新娘子很漂亮吧?”人群中,德瑞克也适时地问了叶然一句。
叶然目光复杂地看着,一眼就认出了周贺生,对他身侧的准新娘,大致也记起来了。
周若棠。
周贺生的堂妹。
时候曾碰过几次面,这姑娘心思细腻,打就乐观爱笑,一晃这么多年,她也出落的亭亭玉立。
“漂亮。”叶然由衷地点点头,赞许道:“很美。”
但配给陆凛深,白瞎这姑娘了。
德瑞克却没揣测出她的心意,反而还:“那对这场订婚宴呢?现在看来,场面还算可以吧?”
叶然敷衍道:“嗯,很不错。”
“可是据我所知,你和陆总结婚的时候,既没有订婚,也没有婚宴,原本该有的,却什么都没有,就简单的领了个证,然后你就收拾着行李搬进了梨园,叶姐,结婚这种大事,一生可能也只有一次,你不觉得寒心委屈吗?”
叶然听着,收回目光,莫名的却扯唇笑了。
笑得不走心,也有点冰冷。
德瑞克闹不懂她的意思,便又道:“或许你觉得,很多人一生能结很多次婚,二婚三婚什么的,也早不算新鲜了,但是,能让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真正用尽心力,花空心思,好好布置安排一场婚宴的,却人人都只有那么一次。”
“不管往后再结几次婚,都不过是面上的敷衍了事罢了,一生一次,只给最爱的人,这种浪漫的美好心意,你就真的无动于衷吗?”
叶然冷冷的笑意不减,也再度抬眸,透过远处聚集的人群,看着已经走上汉白玉台阶的准新娘,踩着Jimmy choo的全钻高跟鞋,踏着红毯,极长的礼服裙摆,旖旎的拖在身后,由六个女佣心翼翼的托举着尾随。
她微微眯了眯眸,笑容淡了些:“周若棠值得拥有这些,她人很好,周家也足够让她仰仗,不管她跟谁订婚,比这更好的排场婚宴都不为过。”
完,叶然又饶有兴趣的侧颜看向谅瑞克,“你是想让我嫉妒吃醋吗?然后大吵大闹地跑进去,揪出陆凛深,质问他为什么要跟别人订婚,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还有啊,再问问他,当初都没给我一个像样的婚宴,怎么现在就给了别人?”
都完,叶然没忍住设想了一下那个场面,她也又笑了。
这次笑容透着荒诞的滑稽,也凉凉地讽刺人心。
随着笑容敛去,她也凌冽地扔了句:“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没那么有病。”
她和陆凛深三年前就离婚了,不管之后又发生了怎样的纠葛,也不管陆凛深又对她许诺任何,没有婚姻,没有那个红本,两人之间就什么都不算。
他和她,就还是两个自由的个体。
换言之,陆凛深爱跟谁跟谁,跟她叶然又有什么关系?
还指望她能通过这点事就嫉妒发狂,扭曲吃醋,再蛮不讲理地如同个泼妇似的大闹婚宴?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