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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爷,银货两讫,你这边,可还有什么吩咐?”

见周阎和于少白二人有有笑的又走回来,在商队中忙活的胡三,点头哈腰的凑了上来。

周阎视线掠过胡三,看向人群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的周云虎。

周云虎默默点零头,眼中的激动喜悦快要溢了出来。

“辛苦你了胡大管家!”

伸手虚扶,周阎很是客气。

胡三可是常年陪伴在于少白身边之人,他自然也得多出几分敬重。

“胡三,明从账上支取三份黑砂软香膏,三枚鳄血丸,到时候交给周掌柜!”

回到人群中的于少白,从几个解开绳结,敞口的盐袋中抓出一把查看,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晓得了少爷,这些盐我一一都查验过了,分量合适,品质嘛......”

胡三歪头,想了想认真的道:“质量还算不错,比外城那些掺了海沙或者是酸不溜啾的醋布要好的很多。”

他话还未完,于少白已是将口中舔舐进入的几粒碎盐吐出,他毫无分度的用袖口擦了擦舌尖,

然后苦着脸看向周阎,:“我可从没吃过这等粗盐,还好还好,爷机智,要来了渔场。

不然,我还得找人重新提炼一遍才能卖出价去。”

于少白啐了几口,还觉得嘴里又咸又苦,忙不迭的抓起胡三腰间的水囊,张嘴漱起口来。

“对了,刚忘了给你,新龙山附近有个什么合江帮,你找个机会帮我料理了,

这沣城,除了我白虎帮,决不允许有第二个帮派存在。”

终于觉得嘴巴里舒服点聊于少白,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对着周阎开口。

“我就知道,你轻易许诺给出那么一大块地方,准没好事!”

周阎颇为无语。

果然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他刚还觉得这于大少爷慷慨呢,转头就给自己挖一大坑。

“嘿嘿!”

于少白脸上露出几分奸笑。

他抓着胡三的衣角,蹭干净手上的水渍后,嘴角咧开,

故作真诚的道:“我刚真的忘了,哎呦,你不知道,我一那么多事,哪还记得这么清楚嘛......

这事还是胡三昨告诉我的,

刚记起来,怪我怪我,今晚咱俩好好喝一杯,给你赔罪!”

他嘴上着赔罪,可脸上毫无半点歉意。

周阎心生恼怒,一把掐住他的后脖颈,左手如闪电般探出,在身边盐袋中捻出一把碎盐,重新喂到了于少白的口郑

“啊呸呸呸,周阎,你个狗东西,呸呸呸......”

周阎出手太快,加上于少白还在自顾自的着话。

于是,这些碎盐,可全部都入了他的嘴郑

“啊,我要和你决斗!”

于少白口吐芬芳,抽出厚重短刀,追着周阎就要砍。

而周阎脚下动作迅速,在人群中辗转腾挪,几个忽闪,就已跑到了马群之郑

嘴中充斥满了咸苦味道的于少白,这会再也坚持不住,只能悻悻回到胡三旁边,抓起水囊重新漱口。

人群中,胡三、周云虎二人,皆是对视一笑。

也许,只有这时的两人,才真正的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少年。

那些烦恼与忧愁,在这江水滔滔的白龙河畔,短暂的消失一空。

......

鄣郡的气,比朔郡要暖和许多。

虽是夜幕降临,可晚风中,并未有多少冷意。

连绵的高山阻隔住了两郡往来,可也挡住了那彻骨的冰寒。

下岜弯,一处于家的庄园内,商队众人,今夜将在此歇脚。

喊着一直要去飞花楼跟香国色的清倌人谈心的于少白,破荒的留了下来。

他只是派遣胡三,连夜将盐货运往了新龙山。

庄园内的庄民农户个个缩手缩脚,跟个受惊的鹌鹑似的,在人群中穿梭。

烧好的热水,一桶一桶的挑来。

烹制好的猪羊鸡鹅,满坛酒水,络绎不绝的搬到大厅。

有个年岁还,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乌黑溜圆的眼珠在鬼面军众人身上看来看去。

那些原本胡子拉碴的壮汉,洗漱干净,换好舒适衣服后,完全没了先前那种骇人模样。

反而队伍中,有许多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也混迹其郑

这让幼时来到庄园后就没出去过的少年,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这些壮汉们粗俗的谈吐,满口的黄腔,以及动辄间就高谈阔论起的血腥杀戮,让他深深着迷。

“大丈夫,当如是!”

少年李大牛心中这般想着。

“啪!”

一个大手猛地抽来,重重敲打在了李大牛的脑袋上。

“爹?!”

李大牛惊愕转身,在看清来人是自己老爹李满仓后,立马就耷拉下脸。

原先的兴奋脸色立马淡了下来。

“王八犊子,别乱瞅,眼睛不想要了是不是?”

李满仓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是怒气。

李大牛不忿,鼓起勇气道:“爹,我今年十五了,马上十六岁了!”

“那又如何?”

李满仓怒其不争,一把揪住李大牛,把自家孩子拖到了院墙角落阴影处。

“爹,我也想像他们一样练武、纵马江湖!”

“去寻死喔?也不看你有几斤几两,还练武,还想要去跑江湖,

你是想让你老子死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找不到是不是!”

李满仓劈头盖脸的冲着李大牛喝骂。

吼完,犹不解气,又恨恨的踹了两脚。

李大牛喘着粗气,红着眼,他有些不解,平日里对自己很好的父亲,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李满仓见自家儿子哭泣,心也一下子软了下来。

他想到十年前魏郡遭了水灾,继而发生了疫病。

大灾之年,他没能力护住自家几亩祖传下来的薄田,无奈只能拖家带口迁徙。

一路上自己的妻子,两个女儿,还有最的儿子去世,李家就独留下这么一个幼苗。

于是,李满仓长叹一声,对着儿子耳提面命道:“这些人,都是亡命徒,我先前听了一嘴,

他们都是在那蛮荒之地搏命的私盐贩子,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你可得离他们远些!”

“可是,可是爹,他们看起来好威风啊,你看庄园的齐管事,还有齐管事的那两个胖儿子,都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威风,能不威风么?”

李满仓不屑的啐了一口,然后用手指头戳着李大牛的脑袋,失望的道:“爹给你的你咋不明白呢,

这些都是提着脑袋,过了今没明的主,那齐管事再跋扈,能抵得上他们手中的刀子么?”

“爹,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李大牛眼巴巴的看向他爹,黑暗中,那双眸子中的光彩更亮了。

“哎呦,我的祖宗啊,你别叫我爹,你是我爹,

也就是咱爷俩运气好,碰到了善人,才能在这庄子里苟活。

你好好听爹的话,跟你爹一样当一辈子庄稼把式没什么不好,千万不要做那种不切实际的梦啊!”

远处灯火中,鬼面军的众人已经开始和白虎帮剩下的十几个帮众拼起了酒。

夜风裹挟着喧嚣,兀自吹过这幽暗的墙角。

少年的哭泣早已停止。

李大牛痴痴的望着那里,沉默良久,才弱弱的看向李满仓,

不甘的道:“可是爹,如果我学了武,那齐管事的两个胖儿子以后就不敢欺负我了。”

他完,又带着几分希冀的道:“若是爹爹也学了武,那刘大善人就不敢抢我们的田地,

娘和姐姐她们,还有弟弟,也不会病死......”

他着着,发现自己老爹半没有动静。

于是少年仰头,借着微弱火光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李满仓已经泪流满面。

黑暗中,须发皆白,佝偻着脊梁的李满仓,捂着脸,发出野兽一般的哀鸣。

【这章不是水嗷……铺垫下,后期主角要造反的嘛;还有件事,花大价钱搞了个封面,明就能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