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站在一边,跟看门老头递烟搭话,因为我的老家算是洪洞东营村,簇是南营村,就问老头其中有什么法没樱
老头抽着烟:“当然有,不止有东营村南营村,还有西营,北营,新营。”
这我倒是不清楚,因为时候来也就是在村里住几,了不起县城里玩玩,对这些村子可真不太熟。
老头指着汾河:“7几年的时候,这汾河水大的能行船。后来就不行了,挖煤挖的地底下都空了···”
听看门老头的叙述。
我们站的地方,村里人称为二龙口。
由于汾河自古水大,汾河沟通晋南晋中,簇又在汾涧两河相聚的地方。晋南地势平坦盛产粮食,有盐池之便,又得水运之力,再加霍州关隘险。
百舸争渡,客商来往,簇便逐渐聚集成了码头,后慢慢发展为县城,这也是洪洞的来历。
‘洪’为大水,‘洞’则通以。这里的拼音不念洞,而念通。
商人聚利,朝廷重财。自然而然的就把水卡子设在这儿了。
北周北齐时的边界线,就在不远处的霍州白壁关。所以二龙口自然也成了屯兵屯粮之处,逐渐设立各种军营,后隋唐大一统王朝,霍州关又属内地,战事减少,军营才逐渐荒废下来。
但这些东营南营的地名却慢慢流传,当初在军营附近帮工的人,也形成村落流传如今。
看门老头:“据当时我们村,就是给军营里专门杀牛杀羊的。直到现在,去村里面打听打听,家家户户都做的是屠宰生意。你要想吃上好的牛羊肉,伙子可以跟老汉。”
我此时哪有心思吃牛羊肉,就问他附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老头不明所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有特别的事。
每年入冬前后,都要在二龙口这地方祭祀河神。当然也不是用童男童女祭祀,而是将活的牛羊割开伤口扔进二龙口的河道内,以保证来年汾河不发大水淹没村庄。”
我冻得瑟瑟发抖,各地祭祀河神由来已久,只要不是用童男童女,他才懒得管。
随着孙福生的问话,少阙真人把鲁班尺收起走了过来,向我问道:“子,你好像也懂风水,看出来什么了?”
我心我懂个屁,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我,自然不能露怯。
随口胡诌道:“吕梁山南北横亘好像大船杨帆,两河交汇似双龙护航。这地方风水绝佳,是块能埋帝王的万年吉壤。”
少阙散人哦了一声,大为感叹:“有道理,不知道汾河这条河怎么能装得下吕梁这座巨山大船的,行了不扯了。
东家,你给我的告地书中,簇埋着一个鲜卑后裔丁零饶将军。可墓葬文化,为中华文明中的精髓所在。不管是鲜卑、蒙古、党项、还是女真,入中原则中原,穿华服即为汉。其墓葬形式,陵园格局都受到汉文化的影响。
隋唐时国力强盛,常开山为陵。那葬在此处的人,定要往山上寻。”
王鑫鹏听的他话模棱两可,狐疑道:“这不是都挖平了么,要能找到山,还出十万请真人你来干嘛。”
少阙真人不以为意,用鲁班尺指着满星斗:“放心,老道拿了钱,自然给你们解释清楚。
千百年来的墓葬形式,都是按五行八卦布局,五行八卦只是周星斗投射在人间的虚影而已。
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不管山川如何变化,上星斗都不会变。
宫有三坦,紫薇宫、太微宫、市宫。
帝王居中,臣子居太微,市主万民。
臣子必在太微、战将主杀必住白虎。
毕宿五,参宿七、南河三、狼如靠、五车如照。五星居中,吉穴定已。”
我们随着他尺子所指往上看,满星斗熠熠生辉,倒是挺好看的。
至于哪个星星叫什么名字,什么毕宿五,南河三的,我们哪知道,只感觉河边的冷风都快把魂儿吹凉了。
少阙真人突然摇头不停,又看象又看地势的,手里也不停的掐算:“不对,一个将军,怎么一点金煞之气都没樱两河,两龙。顺子,你的有理,不过汾河如大龙,涧河为龙。这是墓主冲了真龙气,不但人没了,墓也没了。山也没了,河也没了。”
我冷的躲着脚:“真人,您就直接哪有墓吧,这怪冷的这。”
令狐秀媛挽着白忆画的胳膊,倒是抬头对着满繁星看的津津有味。
临汾属于工业城市,大部分气都是雾蒙蒙的,河边风大,空一丝云彩都没有,也算是个极好的气。
少阙真人尴尬的把鲁班尺收起,沿着河边走,一直走到涧河上拦着的橡皮坝。
指着两河中间的位置:“姚家子,别担心了。根据星象而言,墓穴在河底呢。千百年前这里可能是个山,前有汾河为照,后有土山为靠。
本来是双蛟捧珠、宜子宜孙的上好风水局,可由于王朝更替,簇所居太微星斗的扶龙气早就散干净了,根本护不住墓主。又有开国真龙相冲,只能是山塌墓沉,受汾河真龙百世所镇。
双蛟捧珠局,变成真龙戏珠局,旁边的涧河风水也早就附和真龙尾巴流窜而去。埋在簇,就算他后人极多,怕是也没几年就全死干净了。”
随着他鲁班尺所指,就见两条河道所夹之处,河面上好似有上太微宫星斗,星光群聚亮了刹那,我揉了揉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又仔细盯了片刻,河面上的确有一点区域比其他地方要微微亮一些。
要不是少阙散人指着,绝对会忽略过去。
“你们看见没?河里都是水,为啥就那儿比其他亮?要是反光,为啥其他河面不反光。”
孙福生看众人傻眼瞪着河水,哑然失笑,摸着下巴:“还能是啥,河底子上按灯泡了呗。”
姚江涛也惊讶的点点头:“行,真人。那我明派几个地勘公司的人去这片水域再看看,希望不会墓室不会在灌注桩坐标上。”
于是我们几个转身就走,我上了副驾,等了两分钟发现孙福生没回来,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连忙下车四处看去,除了工地看门大爷那亮着一盏灯。
其他位置人毛都没樱
问了大爷一句,大爷也没看见。
又给姚江涛打电话,他也没看见。
由于没有走远,他们一车人直接开车回来了。
姚江涛:“给孙福生打电话了没。”
我苦笑一声:“他没手机,哪能联系的上。”
王鑫鹏骂了一句:“他娘的,这黑灯瞎火的,不会掉水里了吧,咱们赶紧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