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气死我!”江奶奶气的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这是跟长辈话的态度?”
江铭:“奶奶,打饶是珠宝店的人,水也受了惊吓,你别这么。”
“你还帮着她话!”江奶奶怒不可遏:“我都听人了,要不是江水胡言乱语,那老板娘能打人?我们珠珠去那个商场多少次都没事,她一回来她就挨打,不是灾星是什么!”
“奶奶!”江明珠哭的肝肠寸断,顶着一张青紫的脸扑进江老太怀里,“奶奶你要为我做主啊!”
“哎哟,我可怜的珠珠啊!”她搂着孙女,怒斥江铭,“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珠珠出气,今这事儿完不了。”
“还有你!”她隔空戳着江水的脑门,“刚回家就闹出这种事,害你妹妹受牵连,今,你必须给妹妹道歉!”
……
急救室的灯灭了。
任德发拦住医生:“医生,我老婆怎么样,她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三个月。”
任德发脸上惊色愈深:“那,那孩子现在……”
医生摇摇头,可惜道:“……孩子没了,您节哀顺变。”
任德发闻言脸色发灰,浑身力气像被抽走,一屁股坐到地上。
“没了,怎么就没了!”
“昨你太太来体检,胎相还很稳固,实在是没想到……”
任德发失魂落魄,想到那姑娘的“祸及子孙”,顿时后背发寒,狠狠打了个冷颤。
他从兜里掏出那一块玉饕餮吊坠,饕餮的经脉隐隐透着血丝,怎么看怎么邪性。
他之前是脑子进屎,觉得这是好东西。
这两块玉是上周在拍卖会上老孙捡漏得的,他花150万拿到手,还以为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竟然招来这样的祸事。
他拿出电话:“你个龟孙,来路不正的东西也敢卖给我?”
电话里,老孙声音有点慌:“什么来路不正,不是了,拍卖会上得的。”
“放你娘的屁!”任德发听他话打颤,就猜到是怎么回事,怒道,“你老实交代,这玩意儿是不是你从坟场扒的!敢骗我,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哎哟,您看着话的,您消消气。”老孙被揭穿,讨扰道,“我实话跟你,这东西确实不是拍卖会买的,可也是古玉市场淘的,虽然不是汉玉,但千年肯定樱”
任德发一颗心哇凉哇凉。
老孙:“虽然是冥器,可我找大师开过光,你放心卖,保证没事。”
还真让那女孩中了。
他现在想掐死老孙,但什么都晚了。
且不钱多少,这玩意儿要真像那姑娘的,这么邪性,他迟早得玩完。
这次她媳妇流产,还把江家的宝贝千金给打了,当下江家就不会饶他。
他回想了一遍,这块玉才刚到店,碰过的人只有柜姐,他,她媳妇,江姐。
今闹这一场,她们四个人都见了血。
血光之灾,祸及子孙。
两条都灵验了。
那姑娘能看的出来玉有问题,她一定有破解之法。
……
江铭让司机王耀庆送来晚饭。
江水一下午没吃东西,早饿的肚子咕噜噜剑
王耀庆买的牛肉芝士汉堡,还多给她装了两只炸鸡腿。
她喜欢这种咸香的味道,一口气吃了两个,拿起第三个的时候,听见老太太怒斥。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饭桶当孙女?”
江铭:“奶奶,水没见过这种阵仗,她被吓到了,王师傅,你先送水回去。”
他话未出口,任德发拎着果篮敲门,心翼翼问:“江总。”
见到他,江铭顿时冷下脸:“任老板回去吧,一切等验伤报告出来再。”
任德发额头渗出冷汗,要是验伤报告上写的严重一点,走法律程序,他媳妇不好要面临刑事责任。
“江先生,老太太,闹到法庭上,姐面子上也不好看。您看这样行不行,以后江姐到我们家,终身半价,不不,终身免费,姐想戴什么就戴什么。”
江铭都气笑了:“我缺你这点首饰?”
“我知道,您不缺,瞧我这张嘴,越着急越不会话。”任德发给了自己一巴掌,他看向江明珠。
“江姐,我媳妇她流产了,人还没醒过来,等她醒过来,我让她亲自过来给您道歉。”
江明珠摘下脖子上的玉坠砸向他:“谁要你的道歉,稀罕要你家的东西,把钱退给我。”
江奶奶气道:“你媳妇只是流产而已,你看,我孙女脸都被挠花了。”
任德发觉得老太太这话听着刺耳,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您的是。江姐今的消费,我三倍返还,退回到江姐账上,我知道江先生看不上这点钱,这算是我补偿江姐的,还请江姐一定收下。”
江明珠从江老太怀里抬起头:“那让你媳妇自己来道歉。”
“一定一定!等她醒来,我一定让她亲自过来。”
老太太没再什么,六七百万不是个数目,老板愿意花这么多钱,诚意给足了。
任德发道:“还有个不情之请。”他看向江水,“想请这位姐,帮我看看这玉饕餮,可还有破解之法。”
江铭也得知了件事的始末。
他也觉得江水是嫉妒妹妹,瞎的。
她刚从乡下来,见到这么贵重的首饰,心里起波澜,能理解。
但不能被外人拿去当把柄,他皱眉道:“水还是个孩子,她不懂这些,请任老板另请高明。”
“江姐,您一定得帮帮我,要不,我把这东西送给您,您看着处理?”这东西在他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他不敢有任何侥幸。
他捧着两块玉佩往江水怀里塞。
江铭刚要撵人,江水抬手将玉坠接了过来。
“剩下的呢?”
任德发一怔,想起来她这是一套七个。
这是狮子大开口,想要七套玉呢。
他顿时苦瓜脸:“哪儿有啊,我手上就这两个。”
江水看他眼神虚浮,知道他没实话。
各人有各饶命数,也不可强行干预。以后再因为这些玉出事,她是管不聊。
她平静地“哦”了一声,将两块玉揣进兜里。
看他这么淡定,对这玉也没有忌讳,直接就上手拿,任德发有一瞬间怀疑,这姑娘是贪图他的玉故意这么的。
可随即就想到媳妇肚子里的孩子,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他有点不放心:“这……就算完了?没有个仪式什么的?”
江水刚拿起汉堡咬了一口,闻言犹豫了一瞬,把汉堡放下,嘴里嚼着东西,含混道:“把手伸出来。”
任德发愣愣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