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上前抱他,而是打开光脑给奥普打电话。
“喂?”朦胧的声音传来。
显然声音的主人是被吵醒了。
“橙虞在你那吗?”白宴问道。
“废话,橙虞不在我这在...”
光脑那边静了两秒,“白爷?”
奥普才反应过来是谁给他打的电话。
他看向病床,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祖宗,你有这本事,下次能不能提前知会一声啊。
奥普有些欲哭无泪,认命道:“不在。”
得到确定,白宴挂断电话。
“把温度调高两度。”完,便把人抱起。
仔细检查他的耳朵,松了口气,“怎么过来的?”
真行啊,大半夜不睡觉,刷步数来了是吧。
“走。”
手摸着不算冷,但是脚跟块冰似的。
白宴拉开衣服,把他的脚贴在自己身上捂着。
可比起斥责,白宴更多的是自责。
橙虞来找他,无非就是因为他在橙虞需要他的时候缺席了。
想到这,他白宴又怎么忍心去斥责他。
“想我了是吗?”
橙子点点头,“想”
白宴被他这一脸认真的模样搅得心肠都酸软了。
见他笑,橙虞也跟着笑,脸侧的一个梨涡浅浅陷进去。
可爱又乖巧。
白宴感觉捂在肚子上的脚回暖,起身去卫生间拧了条热毛巾。
“擦擦手。”
橙子乖乖把手伸到他面前,手指骨节漂亮,泛着粉。
擦完手又给他擦脚,这倒是提醒了白宴。
这东西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是怎么躲过护卫队的巡逻?
不过他也知道橙虞给不了他答案。
啪!
?
橙子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屁股,被打了?!
像葡萄一样,被打屁股了?
橙子愣了一会,然后走到床边,把被子团巴团巴搂在怀里,就要往外走。
“去哪?”
白宴拉住他的手,刚刚气不过,他觉得有必要让橙虞长长教训。
一想到他可能会在路上遇上危险,要是上次潜进湖心岛的人没处理干净。
白宴都不敢想,橙虞才刚做完手术,如果遇上了怎么办。
“哼”
橙子挪开脸不看他,生气了。
撅着个嘴,都能栓驴了,这一看就是跟胖墩学的。
“橙虞,下次再敢自己瞎跑,还打你屁股。”
橙子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会出来这样的话。
更不敢相信自己会像葡萄一样被打屁股。
两岁的孩才会被打屁股。
橙虞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突然嘴巴一扁,一副要哭的模样。
但是紫眸亮晶晶的,不见一点水雾。
白宴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橙子软糖,拆开,塞到他嘴里。
——打断施法。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要哭,白宴还是得哄着。
酸酸甜甜的糖果在嘴里,橙虞脑袋一瞬间空白,算了。
橙子挣开他的怀抱,爬上床趴下,走了太多路,这会后劲上来,有点晕。
白宴没有不高兴,相反,他巴不得橙虞多些跟他使性子。
什么都藏在心里,那才是真的糟糕。
大手顺着发丝抚过,“睡吧。”
浓郁的木质香让橙子感觉到安全,不一会就睡过去了。
白宴给他掖好被角,偷摸地在他的脸颊处落下一吻。
晚安,橙子。
七月炎热的气并没有出现在意城,反而越发多雨。
“祖宗,下次干大事前,能不能吱一声,让我哭也有个准备。”
知道,昨看见病床上连个影子都没有,他悬着的心跟死了一样。
橙子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吱,他又不是会跳舞的老鼠。
一定要......吱吗?
那就下次再。
橙虞已经被斯洛夫接回医院,晚上可以回庄园,但是这几白都得在医院待着。
白宴的信息素浓度还在危险值,不能出隔离室。
“还好,没出现感染发炎的症状。”南树也听了橙虞昨晚的壮举。
不仅没有出现大多数患者一样的状况,“他恢复能力很强。”
创口愈合了大半,这种状况已经不是常人所有的了。
但,与他无关,他又不是研究这方面的医生。
橙子也不太关心南树些什么,背对着葡萄,偷偷往自己嘴里塞了颗糖。
“我看见了!”葡萄一直盯着呢。
昨奥普把他的零食全收走,他就指望能从橙子这里薅点。
橙虞被吓了一下,糖果就顺着喉咙滑下去,他都没尝到什么味。
橙子摊开手,没有了。
早上白宴为了哄他回医院,已经给他塞过一颗,刚刚那是最后一颗。
俩人此刻都有点欲哭无泪。
一个哭得是没糖,另一个哭得是命苦。
凭什么舅父就不限制橙子吃零食啊,他好命苦,但是又不能怪漂亮爹地。
“你一条胳膊能赶上祖宗两条粗,你凭什么。”
不得不,血缘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就比如现在,葡萄一撅屁股,奥普就知道他要放什么p。
“漂亮爹地,你不能嫌弃我。”
葡萄撅着个腚趴在奥普腿上,但凡有尾巴都能摇上。
这乌鸦和雪狼总不能生出只二哈吧?奥普表示怀疑。
不过,这狗腿的样子,至少血统是对的。
橙虞过了两无聊的白医院晚上家的日子,终于在第三,能跟医院再见。
白宴也出了隔离室,虽然易感期没过,但是状态已经稳定下来。
南树给橙虞换了纱布,耳后的伤口已经泛着粉,愈合的很好。
“这些可以换些固体食物,但是注意不要吃太硬的东西,
还要避免太嘈杂的环境,他开始慢慢听到声音了。”
奥普跟他橙虞这两都没过话,南树猜到他应该是能感觉到自己话的声音。
突然感觉到是会不太适应的,过段时间就好。
白宴有些好笑地看着在主动收拾东西的橙虞,“能回家很开心?”
嗯嗯,橙子把东西塞到书包。
这个是洛蒂阿姨给的,猫的样子还有两只猫耳朵和长长的猫尾巴。
里面装了很多她做的零食,橙虞超级喜欢,睡觉都抱着。
当然,除了喜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葡萄整盯着那书包,虎视眈眈地。
估计要不是偷和抢都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老早就拿走了。
葡萄对警察叔叔还是有些犯怵的,这还要从当年讲起。
葡萄年少轻狂,白黎殊二话不就把他领到警察局,在牢里关了一,再也不敢了。
一行人匆匆回到庄园,橙虞有白宴看着,就不需要奥普。
何况白宴还在易感期,奥普就忙工作去,葡萄留在庄园。
“不能摸。”白宴握住橙虞的手,阻止他摸耳朵的动作。
橙虞耳朵胀胀的,老是无意识想去摸摸。
“哦。”完,橙子就愣住了。
“宴宴?”
白宴听到橙虞叫自己,习惯性应了一声,但看他低着头,不像是要找他的样子。
“宴宴。”橙子听到自己的声音了,但是像隔了一层膜,很奇怪。
白宴确定了,橙子这是在给自己听的。
“能听到了?”白宴压低声音问道。
橙虞抬起头,“再。”
好一会,白宴才分清楚他的是哪个‘再’。
“是不是能听到声音了。”白宴放慢速度重复道。
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橙虞能明白大概意思,“好听。”
白宴被他可爱到, 捏了捏他的鼻尖。
鼻尖细的朱砂痣仿佛点在白宴的心头,他发现自己变得有些贪心。
橙虞起身,跨坐在白宴腿上,下巴靠在他肩窝处。
“谢谢。”软糯但认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白宴单手环住他的腰,慢慢收紧。
他......真的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