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员外听子派人给自己送银子来,心内暗忖:官家此番打发人来,必是因为要夏回白云观的事,发句话来也就罢了,哪有给臣子送礼的道理?由此可见官家对夏回白云观的事有多么重视。
员外一面想,一面命快请。
来人正是徐忠一行,携子所赐的万两白银到访。
员外迎出门来,见为首的那人三十四五岁年纪,身长七尺有余,相貌堂堂。忙拱手道:“不知上差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徐忠还礼道:“在下徐忠,乃惶诚司属下,系御前亲侍。今奉子之命,携银万两,前来拜望老将军。”
员外道:“草民何德何能,受得如此恩典?快快请屋里话。”
员外把徐忠迎至堂上坐了献茶。随行的其他热,另行安排照应。
未及叙谈,徐忠先道:“去年这个时候,国家遭受外敌入侵,老将军临危受命,大败强敌,立下汗马功劳。现今虽挂甲归田,子念及臣功,特命我携礼探视,另外也是有一事相求。”
员外道:“如此时,折煞老夫,在下现今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岂敢轻狂?自觉感受恩,难以为回报!上差既奉钦命而来,有什么见谕,只管宣明,草民遵谕承办是了。”
徐忠道:“老将军功高盖世,不必过谦。子所托之事也不必承办,只需老将军一句话罢了。”
“请上差明示。”
“有个叫夏的人,老将军不会不认识吧?”
“再熟悉不过。”
“据此人不同于常人,且有着奇异的本事,曾在贵府上做过几年仆人。”
“一点不假。”
“去年秋,不知夏为什么离开古镇去了他的师父师那里。正赶上邪教滋事,为了白云观的安全,师安排夏做了白云观的执事,从此夏入道授箓,负责守护白云观及主持的安全。将军可知,那白云观的主持正是当今子的七公主。”徐忠喝了一口茶,眼睛不眨的看着员外。
“这个不久前我才知道。”员外神情有些凝重。
徐忠继续道:“蹊跷的是,七公主因突遇猛虎,受到过度惊吓,从疵了一种不能预知危险的癔症。那白云观建在山上,七公主出行以至于不能没有夏的守护。前时令爱在仁安惹上了官司,正好遇见夏。守护令爱似乎是他的职,容不得令爱受到半点伤害。以至于为帮令爱逃避官府的缉捕,而弃七公主于不顾,至今不知去向。他们的行踪,想必将军必定知道些什么吧?”
员外道:“上差的话我已明白,就是要夏回白云观去。”
徐忠道:“这可是子的意思,不瞒将军,我此行带了子口谕,子:夏不同一般人,朕希望他能为国家做事,因此要他回白云观去,必要时便于差遣。”
子的话员外当然明白,让夏为国家做事好听,偏爱女儿才是真。员外也偏爱自己的闺女,可怎么敢跟子较劲。遂道:“既是子的意愿,谁敢违背?待他们回来,就是斩了我家女,也要让夏回白云观。”至此,眼泪忍了又忍。